“这些都是我卖丹药换来的钱。”
“丹……丹药?什么丹药?”他的女儿真的会炼药?
“九品丹药呀。”孟江离一脸的无邪,说得很轻松平常。
倒是孟伯衡被吓了一跳,“咕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跌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声音都在发抖,“离儿,你实话跟爹说,你是不是骗爹的?你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爹,我没骗你,真的是我卖丹药赚的,不信,你看。”孟江离说着,从暗袖里拿出了那颗失败品,“这是我做的失败品,不过它也能证明,我是真的会炼药。”
孟伯衡拿过所谓的失败品,神情更加复杂了,这可是八品灵药啊!多少炼药师都炼不出来,她居然说这是失败品?
她真是他女儿?
孟伯衡猛的站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还围着她转了一圈。
确定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之后,一脸狐疑地问:“离儿,你告诉爹,你这灵力,是怎么来的?又是谁教你炼药的?你怎么……怎么突然间就懂了那么多呢?爹好像第一次认识你这个女儿一样!”
果然,她就知道,原主太过废材,她又太过优秀,迟早会被怀疑的。
孟江离端正了坐姿,一脸认真,决定要打消孟伯衡的怀疑。
“爹,你看好了,首先,我是你的女儿,货真价值,其次,是高人开了我的灵根,也是高人教会我炼药。”
说完,又神神秘秘地凑近孟伯衡耳旁,“那高人,可是给了我炼药的独门秘籍呢!这都是因为高人要收我为徒!”
“真是这样?”孟伯衡看着她一脸神秘的表情,心里信了半分。
“真的,等时机合适了,我就带您去见见那个高人!女儿绝对不会骗你的!”孟江离拍着胸膛保证。
对,她绝不会骗他的!只不过这时机什么时候合适,就很难说了……
“那好……”有了她的保证,孟伯衡彻底相信了。
想起那个干脆的男人,她又问:“对了,爹,你说,九品丹药值多少钱啊!”
“估摸着市价应该是一颗五千两!”
“什么?!”
那她不就是被坑了?五千两的丹药她卖八百两!怪不得那个死男人那么干脆!怪不得那个随从又是被噎到又是喷了一口水!
原来她是个纯纯大冤种啊……呜呜呜……
“离儿,你这是怎么了?”孟伯衡一脸关切。
“没事……”孟江离无力地摆了摆手,好在那些丹药只耗费了她一天时间就做出来了。
可就算是这样,心里还是不痛快!最好别再让她碰见那个男人,不然,她就把他扔到魔谷里喂魔兽!
“那……八品丹药呢?”
孟伯衡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两银子。”
“……”孟江离沉默,看来这原主的记忆也不一定是靠谱的。
平复好心情,想起那个男人提起过金门,问道:“爹,金门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只知道金门是晚月国最大的镖局,名下的产业遍布全国,之所以没有成为东瀛城三大家族之一,是因为金门一家独大。
妥妥的是个豪门啊!壕无人性的那种啊!
“金门啊!”孟伯衡撸着胡子想了想,“我倒是听说这金门门主的女儿得了怪病,白天昏迷不醒,夜晚茹毛饮血,六亲不认,已经半月有余了。”
孟江离点点头,原来如此,那男人的意思是告诉她想赚钱就去救金门门主的女儿。
“爹,你说,要是救了那门主的女儿,能有多少酬金呀?”
“十万两。”孟伯衡一脸唏嘘,“听说门主的女儿和你年龄相仿,可惜呀!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怪病!离儿,这世间可不太平,你要保护好自己,切莫轻易相信他人,要时刻……”
见孟伯衡大有一副要好好唠叨的架势,她赶紧打断,“好好好,我知道了,爹,我困了,我就先去睡了哈,你也早点睡。”
说完,她就一溜烟儿的跑了。
十万两银子!这可不比辛辛苦苦的熬夜炼药赚钱?
虽说今晚赚的钱已经足够在御神堂请人,但是,她深刻地认识到,无论在什么世界,钱,都是极为重要的!
所以,她打算去金门看一看。
金门的总部就在隔壁镇上,她特意选择了黄昏的时候上门,这样,她可以观察到门主女儿白天的症状,也能等入夜观察到她晚上的症状。
当她站在金府门前表明来意,两个守卫都一脸不相信。
其中一个摆了摆手,“小姑娘,我们小姐病了半个月,前前后后来了不下百人,都说能治,结果看了以后,无一人能治,你还是别瞎掺和了。”
“你们相信我,我是真的可以!”
“小姑娘,这病你真看不了,你还是回去吧。”
这两个守卫咋就那么固执呢?孟江离掏出两锭银子,分别递给那两个守卫,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大哥,你们就通融一下呗!”
守卫掂了掂重量,答应得很爽快,“行,我去通报一声。”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他茶褐彩条斜纹经锦上衣,腰系白色金边的腰带,身材魁梧目光如炬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人就是门主金罡。
即使难掩脸上憔悴,金罡也是彬彬有礼,“姑娘,你是来给小女看病的吗?”
“没错。”
“在下金罡,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孟。”
“孟姑娘,里面请。”金罡很是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金罡一边领路一边说道:“小女名叫金瑶,不久前去了西域,回来没几天,就得了白天昏迷夜晚疯魔的怪病,我也请了不少人来看,都说救不了,我看孟姑娘你年纪与小女差不多,姑娘可是师出高门?”
“并不是,我无师自通的。”孟江离说得很淡定,然后她就看见那魁梧的身影僵了僵。
但只一瞬间,金罡便恢复如常,“想必孟姑娘定是有过人之处,我愿意让孟姑娘一试。”
身为一名父亲,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循环了不下百次,仍不愿意放过任何一次可能的机会。
这一点,她还是有点敬佩的。
金瑶的房间很大,怪的是门与窗都被黑布蒙了起来。
“这是?”
“说来诡异,小女这病,若是被阳光照到,皮肤便会起皮,就像鱼鳞那样,还会一片片掉落,小女也会无比痛苦,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孟江离点头,怪病她见得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我想进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