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从白茶家里离开,骆淮都没想明白,白茶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车上闭目养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骆淮看了一眼,是一个没有备注的来电,备注显示诈骗电话。
骆淮却选择了接听。
“骆老板,你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人昨天晚上就上船了,所有能联系到外面的电子设备我们全部都收起来了。
在船上,我们的人会按照您的吩咐,照顾好乾公子。”
骆淮薄唇勾起,只是不像平日里在白茶面前那样良善阳光,那笑,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狼崽子的狠劲儿:“嗯,我知道了,钱在船只靠岸的时候会打到你的卡上。”
说完,骆淮挂了电话。
点开相册,骆淮看着白茶的照片,目光温柔。
没有人能在欺负了姐姐后,还妄想全身而退。
抬头,他看着司机:“去骆家老宅。”
司机愣了好半天:“骆…骆家老宅??”八壹中文網
骆淮将手机扔在一旁,一脸的漫不经心:“你父亲给骆家开了一辈子的车,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骆家老宅在哪里?”
瞬间,司机的后背被冷汗浸透:“少爷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来应聘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演技太一般,好几次你给我妈打电话我都听到了。”
司机顿时一脸尴尬。
“行了,没怪你的意思,开车吧。”
司机急忙点头:“嗳。”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二环一栋老宅前。
骆淮从车上下来,随意地扫了一眼。
花园里的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秋菊,其他倒还是熟悉的模样。
见到骆淮,管家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少爷怎么回来了,和老爷约定的日子还没到呢。”
“我们只约定了三年内我不靠家里赚够十个亿,可没说,我不能回家。”
说完骆淮迈着大长腿进了内屋。
客厅是古典中式的装修,一进门,一个盖碗迎面砸来,接着就是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混账东西!”
骆淮一手接住那只盖碗。
这可是大嫂当年给老爷子买的真古董,能砸这玩意儿,说明老头子真给气得不轻。
老爷子话音刚落,就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骆淮,他“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光是老爷子,大厅里无论是坐着的、站着的还是那个跪在地上的,无一不转头看着骆淮。
骆淮看都没看跪在大厅的女人,径直上前,将盖碗放回到老爷子的茶桌上:
“骂人别砸东西,砸完又心疼,大嫂还得再给您买。”
骆敬国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你就不能给我买吗?”
骆淮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位置,安静坐下,这才回答:“我穷,我还得赚十个亿呢?”
一听这话,老爷子瞬间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要是老老实实按我和你妈的想法来,你还用辛辛苦苦出去赚那十个亿?
况且你又没喜欢的人,你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和你妈给你找那个对象?”
“我肯定不喜欢。”
骆淮端起佣人放在旁边的茶水。
坐在骆淮对面,穿着旗袍的女人笑的温柔:“嫂子知道,你从小就主意大,但这件事,嫂子建议你听爸妈的,毕竟上一个不听爸妈话的,还在这里跪着呢?”
骆淮看着大嫂,笑了一下,他知道大嫂没有恶意,就是拐着弯的骂一下骆舒雅。
当年骆舒雅不仅仅害得大嫂失去一个孩子,更害得她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在骆家,最疼他的除了父母,就是大嫂了。
大嫂可以说是他第二个母亲也不为过了。
骆舒雅跪在地上,紧咬着嘴唇,想要插话,奈何骆淮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大嫂,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
瞬间,安静的客厅跟菜市场一样。
大嫂:“真的?你这孩子,有喜欢的人怎么不带回来给我瞧瞧啊!”
二嫂:“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瞒得这么紧啊,我去告诉妈,她听完一定开心死了。”
大哥:“对方今年多大,叫什么,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品行怎么样?”
二哥:“大哥问得对,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结婚多久后要小孩?”
老爷子坐的地方离着骆淮最远,儿子和儿媳能围过去,他却隔着一张茶桌,只能尴尬地站在茶桌前。
没有哪一刻,老爷子这么厌恶眼前这张茶桌。
不能插嘴询问,他就竖起耳朵听着儿子、儿媳的询问。
问到关键点上的时候,他就不住地点头。
骆淮在说出自己有喜欢的人的时候,就想到家里人会是这个反应……
“二哥,我还没把人追到呢。”
这话一出,大厅里顿时一阵皱眉。
大嫂温念最着急,她上前拉着骆淮的手:“你这么优秀,都追不到,这姑娘眼界太高了吧?”
“不是她眼界高,她之前遇人不淑。”说完,骆淮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骆舒雅。
跪在地上的骆舒雅闭上了眼睛,并不去看骆淮,只是放在腿上的手紧攥着裤子。
“她被人骗了?”老爷子好奇地询问。
骆淮笑了一声:“说起来,这屋里倒是有个人对她也很熟悉。”
骆家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骆淮放下手里的茶杯,将目光放在骆舒雅的身上:“我说的对不对,骆舒雅女士?”
这话一出,众人将目光再次放回到骆舒雅的身上。
骆敬国眉头紧皱:“这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骆舒雅忽然睁开眼睛,她转头看向骆淮:“怎么回事?
呵呵,就是你儿子挖了他已经订婚的外甥的墙角,顺便还想把我家搞得家破人亡,就是这么回事。”
温念气的脸都白了,她白皙的手掌拍在桌子上:“骆舒雅你不要含血喷人!
小淮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什么品行我最清楚!”
骆远跟着点头:“这的确不是小淮的行事风格,小淮,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地上的骆舒雅却忽然发疯:“呵呵,你们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我!
我今早上给那个小贱人打电话,他就在那个小贱人家里,还绑架了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