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申很早就来到云秦了,并不知道自己双胞胎哥哥干的混事。
南乔唇角微扬:“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仡濮申缓缓抬头,这才敢细看少女的容颜。
面纱是半透明的,如此近看,倒是能看个七七八八。
是明艳又娇俏的长相。
而且…眼熟。
应当是儿时见过的。
貌似是哪个氏族的公主吧?
云弥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送公主过来?
他们云弥的女子都生的明眸皓齿,若说嫁到云秦,应该有不少普通人家的女孩愿意。
为什么…让她来?
少女调笑的话语拉回了他的思绪,“我好看吗?”
仡濮申不敢撒谎,他垂眸答道:“好看。”
自己刚刚...失态了。
南乔根据他发呆的神情推测,他认出了自己。
她缓缓起身走到男人身边,抬手挑起他的下巴,与此同时,一只白色的小虫子进入了男人体内。
仡濮申身子一僵,他浅浅感受了一下,是无害的,顿时放下心来。
南乔的确很喜欢这张脸。
但一旁的拓跋泓泽似乎不满两人的碰触。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话落,拓跋泓泽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拽住南乔的手腕,将人带走。
两人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离去。
一前一后走出醉月楼时,南乔被门槛绊了一下,当即向拓跋泓泽身上倒去。
素白的双手抓住了男人后肩的布料,整个人紧贴在男人后背。
拓跋泓泽身形一僵。
后背的两团柔软实在是...想忽视都难。
南乔这一下算是真假掺半,反正,效果是达到了。
她略显慌乱地离开那坚实的后背。
“撞了我,不道歉?”
南乔倔强地撅着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占了本王的便宜。”
南乔毫不示弱,“你后背太硬了,我还撞疼了呢!”
拓跋泓泽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至那处高峰,而后不自在地别过眼。
这个地方…会撞疼?
不应该挺软吗…
南乔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当即骂了一句登徒子,随后上了马车。
拓跋泓泽不得不跟上。
两人跟赌气似的,一路无言。
到了摄政王府,南乔轻车熟路地回到房间换回了原来的装扮。
刚准备运轻功自己回去,胳膊被人抓住了。
“我送你回去,你没穿鞋不方便,而且,你被发现就完蛋了。”
拓跋泓泽日常在宫内到处行窜,宫里巡逻侍卫的路线他比老皇帝和太子都清晰。
南乔也不跟他矫情,站在原地向他伸出了双手。
拓跋泓泽第二次抱,就熟练了不少,至少南乔不用提心吊胆自己会掉下去了。
回宫后,将地上的老皇帝搬上床榻,而后去侧房睡觉。
…
翌日。
老皇帝睁眼便看到乔妃站在床下,正在整理他今日要穿的朝服。
“爱妃有心了。”
“都是臣妾应该做的,只是…”南乔一边说着一边露出难为情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朕说。”
南乔当即欠着身垂下头,越说越委屈:
“臣妾手笨,今早做女红时不小心刺破了手…怕是不能为皇上更衣洗漱了。”
“无事,你去叫嵇容进来。”
“是。”
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候在外面的太监总管——嵇容。
不得不说,除开这个身份,嵇容的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
身形颀长,五官有些阴柔,但丝毫不让人生厌,是十分耐看的长相。
明明有些难看的太监服穿在他身上,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气场。
嵇容见她盯着自己,一时有些疑惑,他走上前,“娘娘可是有事要吩咐奴才?”
开口表示音调偏高的声音,但似乎有他刻意为之,听起来倒是没有很尖细。
南乔收回视线,缓声道:“皇上要洗漱更衣,本宫手指伤了,你去服侍吧。”
“嗻。”
南乔在他经过自己时,也稍稍加快了步伐,殿内本就香气浓郁,微风轻动,这些香味悉数进入嵇容的鼻间。
他不禁蹙了下眉,这味道,有点呛了。
他不喜欢。
看来以后得少来这披香殿。
吒吒:「不是吧…人家可是真太监,你这什么眼神?」
南乔:「真太监不是更刺激吗?」
而且,刚刚在他身上还闻到了淡淡的草药味。
他是个医者?
可从未听过嵇容会医人。
宫里倒是盛传太监总管嵇公公身体虚的很,常年吃补药。
南乔跟着某个前男友也算会点医术,刚刚不论是嵇容的面相,还是那稳健的步伐,一点也不像体虚者。
有点意思。
上午,嵇容带着一众人到了披香殿,他向南乔拱了拱手:“乔妃娘娘,这是皇上给您的赏赐,奴才给您送来了。”
南乔给了身边的婢女一个颜色,婢女上前给了赏钱。
嵇容面带微笑接过,“谢娘娘。”
“皇上还让奴才告知您,午时太子会过来用膳,请娘娘做好准备。”
“会的。”
“那奴才就告辞了。”
…
午时。
南乔还真的见到了拓跋明煦。
男人一身竹青锦缎长袍,腰身挺拔,白玉冠在阳光下折出温润的光泽。
如果能忽略那阴沉的眼神的话,南乔一定会多看几眼。
午膳摆在院内的凉亭里,菜上齐后,南乔遣退了下人。
男人的面子嘛,多少顾及一点,不然以后她没好日子过。
“明煦,尝尝这个?”
拓跋明煦看着碗里的鱼块,差点吐了出来。
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吃鱼!
这女人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