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谦没想到,李向前开出来的竟然也是一块无色翡翠,并且还飘着绿花。
从种水来看,并没有到达玻璃种,而是达到了高冰,属于最好的高冰,已经快接近玻璃种。
而且令韩三谦感到十分惊愕的是,这块高冰飘绿花的无色翡翠中,绿花不但飘的十分灵动,而且竟然还是十分有序地绕圈排列着。
仔细数了一下,这灵动漂亮而且绕圈排列的绿花,整整有十朵。
而且整块玉肉刚好是两片对称,恰好能出一副镯子。
这……
难道就是……
异常罕见的九子连环?
噢,不……
是十子连环。
韩三谦突然想到,就在前几年,在hk举办的国际翡翠拍卖会上,有一对九子连环的高冰种飘花手镯,由于太过于稀有难得,竟然直接被拍出了将近一个亿的天价。
现在,眼前这块料子,可以切出更加诡异更加难得的十子连环镯。
如果这样的话,那绝对妥妥的过亿。
一旦这块料子过亿,那岂不是意味着李向前极有可能要逆风翻盘?
想到这样的后果,大名鼎鼎的韩三谦韩会长,也不由得内心里猛烈咯噔一下,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神情。
但是尽管如此,最后他还是扭过头,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然后就吩咐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动手,把这块料子从六号油锯里给抬了出来。
本来,全场的所有观众,不管是押屠镇恶赢,还是押李向前赢的,都已经对这最后一块料子不抱有任何的幻想。
他们也一致认为,李向前这把必输,绝无任何可以翻盘的机会。
结果当料子被拿出来的那一刻,本来还有些躁动的大厅,在愣了三秒钟后,突然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透过先进的多媒体摄像头,场内众人竟然看到,此刻投在幕布上的,竟然是一块十分灵动,又飘着色花的超级猛料。
“我的天,这块料子底妆真干净,就像是一块极度透明的大冰块。”
“而且再仔细看,这料子有手镯位,手镯位上还有色花,而且色花很灵动,排列也很均匀,就像是一群士兵在摆阵型,真漂亮啊,飘花料我见的很多,但是这样的飘花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种飘花我曾经在网上见过,后来好像做了手镯,叫什么九子连环镯,噢,对,就是著名的九子连环镯,好像当时卖了将近一个亿,眼前这个看着比网上那个更灵动,飘花位置也更有规律,而且是十朵花,价格肯定更贵。”
大厅里本来就已经有些躁动,很多人也都瞧见了这块不同寻常的翡翠,再加上听到有人说这是十子连环镯后,整个大厅就开始忍不住更加躁动了。
尤其是很多花了高价押屠镇恶赢的,他们本来是憋着劲想要酣畅淋漓地豪赚一笔。
结果眼瞧着到了最后阶段,竟然可能要出纰漏,这些人马上就跟着心揪了起来。
反倒是一小部分力挺李向前,并且押李向前可以取胜的部分翠友,在担惊受怕了整整一天,就快要绝望时,突然看到这么一块可以出十子连环镯的料子,当即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伴随着场内的连续躁动,十位专家评委也再次行动,一起对着这最后一块料子围拢了起来。
是胜是败,谁生谁死,就在这最后一把了。
而当十位专家评委围在一起仔细琢磨料子时,李向前依旧在和姚雪薇紧紧地攥住此次的手。
甚至,李向前依旧能感知到,姚雪薇此刻的玉手更加冰凉,手心里的冷汗也更加多了。
“薇薇,别担心,我没事。”
姚雪薇此刻,真的是长到现在以来,心情最紧张的一次,因为她虽然也知道李向前最后一块料子切了个大涨。
但是赌霸的第三块料子,毕竟也开出了1.03亿的高价。
所以这会儿,听到李向前说自己没事,姚雪薇并没有回答。
她反而一边紧紧地攥住李向前,一边就在心里算了起来,这第三块料子,究竟必须过了多少,才意味着李向前可以赢。
刚才的前面几块料子,李向前一共落后64万,再加上赌霸屠镇恶最后一块料子开出了1.03亿。
所以,李向前的最后这块料子,最后的报价必须要高出1.0364亿,也就是一亿零三百六十四万,才可以彻底扭转局面。
此刻的姚雪薇,越到最后越紧张。
因为,她可以把李向前让给严晓楠,成全严晓楠对李向前刻骨铭心的青梅之恋。
但是,她却绝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李向前失去光明。
所以,此刻的姚雪薇,已经紧张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姚雪薇的紧张,终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十位德高望重的专家评委,经过自己最专业的判断和考量,也给出了自己对这块料子各自的估价。
刨除掉最高价和最低价,李向前这块料子最终的报价是1.04亿。
仅仅比姚雪薇刚才算的最低线,只高出了36万。
这个数字,也意味着李向前经过三轮的比拼,最终实现了反败为胜逆风翻盘。
这一仗和赌霸的决斗,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是笑到最后的依然是李向前。
听到这个结果,原本就安静等待结果的大厅众人,在愣神了三秒钟后,当即就有一小部分人沸腾了起来。
但是大厅里大部分押屠镇恶赢的,这会儿几乎全部都陷入了绝望,甚至还有一部分人直接掩面哭泣了起来。
“你麻痹的屠镇恶,你怎么输了,老子可是押了一套房子在你身上……”
“你才押了一套房子而已,我可是把我十几年攒下的积蓄全都投了进去,结果……屠镇恶,你个龟儿子,你还我钱。”
场内马上就有出血太多的翠友,开始对着屠镇恶肆意辱骂了起来。
而屠镇恶本人,看到李向前最后一块料子,竟然凭借着一块高冰的十子连环镯实现了反超。
他当即就腿一抖,直接踉踉跄跄着一屁股坐在了身后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