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年轻了……
看着被雪菲尔的话打击到的露易丝,秦时然暗暗叹气。
对于露易丝的【爆破】无法破坏巨魔兵,秦时然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很惊讶。
【爆破】的威力与消耗的精神力成正比,消耗的精神力越多,造成的威力越大,当然,对自身的损耗也越大,若是每次都是全力发动,那必定会大大折寿。
露易丝上次使用【爆破】消耗的精神力还没恢复过来,之后又用过【幻影】和【解除】,现在的精神力施展出来的【爆破】,肯定没有第一次那么强大。
而且,戈里亚那边早就知道露易丝这个虚无使用者,要是制造的巨魔兵不以“可以抵挡虚无魔法”为前提,那造出来也没有意义。
轰!轰!轰!——
在雪菲尔的操控下,十个巨魔兵全部朝着秦时然和露易丝这边冲过来,每一次跨步,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地动山摇,沿路不少人来不及躲避被踩成肉饼,其中有的是罗马尼亚的圣骑士,有的是戈里亚的士兵。
在雪菲尔眼里,没有敌我之分,脚下踩的,都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看着来势汹汹的巨魔兵,露易丝如梦初醒,艰难地爬起身,焦急道:“我们快跑——”
秦时然摇了摇头,看着狂奔而来的十个巨魔兵,抬起右手,平举对准前方——
暗物质火焰(darkmatterblaze)!
轰——
连续五发黑焰自掌心中螺旋射出,在飞射过程中融合壮大,当砸到首当其冲的巨魔兵时,已经如同一股黑色洪流,汹涌穿过,十个巨魔兵有六个被黑焰贯穿,另外四个因为位置没有攻击到。
被黑焰淹没身影的六个巨魔兵熊熊燃烧起来,坚不可摧的甲胄瞬间四分五裂,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破碎声,六个巨魔兵土崩瓦解,化作零散的碎石,在黑色火海中逐渐烧尽。
秦时然面不改色,发动【鲜血牢笼(bloodyprison)】,虚空中窜出数根加长加粗的锁链,将剩余的四个巨魔兵一网打尽,牢牢困在原地,不过巨魔兵的力气非同小可,加上并非血肉之躯,屡试不爽的锁链开始出现裂痕。
秦时然也没打算捆住这四个巨魔兵,只需要把它们集中在一个位置就够了,当锁链崩断消失时,又是一记【暗物质火焰(darkmatterblaze)】。
哪怕巨魔兵行动灵活,哪怕是雪菲尔在操控着,也无法躲闪,被黑焰吞噬,焚烧殆尽。
十个巨魔兵全部消灭!
这一幕让戈里亚那边士气大减,罗马尼亚这边则士气大增,打得戈里亚的军队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鸣金收兵,紧急撤离。
看到戈里亚撤兵,露易丝还一副没有到反应过来的样子,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秦时然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露易丝身子一软,重新瘫坐在地上,回过神来。
“那那那——”
露易丝涨红了脸,激动地大喊道:“那是什么魔法啊!我从没见你用过!你到底还藏着多少厉害的魔法!告诉我!——”
始祖啊,虚无不是最强的魔法吗?为什么异世界的魔法比您创造的虚无更厉害啊!
(始祖:我也很绝望啊!)
……
失去制胜王牌,戈里亚的军队被迫撤退,但并不代表这场所谓的“圣战”已经落下帷幕,“圣战”的最终目标——将戈里亚王与雪菲尔抓住,还未完成。
戈里亚那边的局势很混乱,暴虐无道的戈里亚王本就不得民心,这次战争成了导火线,各地的军队都出现了反叛群体,决定反抗戈里亚王的统治。
在罗马尼亚击退戈里亚当晚,戈里亚闻名遐迩的东蔷薇骑士团发动兵变,杀入宫中,打算逼迫戈里亚王退位,可惜他们算漏了一点,戈里亚王并非人们认为的“无能王”,而是虚无使用者,最后王宫因为爆炸毁于一旦,戈里亚王安然无恙,东蔷薇骑士团几乎全军覆灭,只有几人逃出生天。
两天后。
加鲁加索鲁,戈里亚西南部的中型城寨都市,罗马尼亚在逼退戈里亚的过程中,顺利占领了这里,将此地作为己方军队的驻地。
而在加鲁加索鲁城北部有一条不到两百米的河,在河的对面,驻扎着戈里亚的军队,两国仿佛默认了这条河流作为分界线,暂时停战。
“戈里亚的异端,你们的食物太难吃了!”
“闲难吃就去食大便啊!臭教士!”
“有本事就过来啊!我一定让你领教到神的慈悲!”
“呸!你们怎么不过来,是怕弄湿身上那块窗帘吗?”
河道两边,罗马尼亚和戈里亚的士兵互相骂街,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画面看上去非常滑稽。
当然,一直骂战不过瘾,所以最后就演变成打架,打架的地点在河上一块沙洲,两边各派出一人,划着小船到沙洲上打架双方,默认“不能死人”这条规矩,然后在沙洲上狠狠地打起来,刚开始还是单纯地打架,到后来就开始下注了。
“上啊!揍扁戈里亚的小兔崽子!”
基修激动地大喊着,水精灵骑士队也在呐喊助威,在赢了几把后,他们都尝到了甜头,纷纷不顾贵族形象,歇斯底里地为己方的人喝彩。
贵族身份高贵,但不代表就一定很富裕,至少水精灵骑士队的成员都是经济水平很一般,现在正好有机会发财,当然是扯开嗓子呐喊助威。
当秦时然来到河边,看到这热火朝天的场景,心里着实一阵汗颜,拜托,才刚打了一场仗,现在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在这里约架赌钱,真是……神经大条了吧?
“哈哈,臭教士果然都是软脚虾!”
沙洲上,戈里亚士兵耀武扬威地摆出胜利姿势,落败的罗马尼亚士兵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只能垂头丧气地划船回岸,让下一个同伴上场。
秦时然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感觉没什么意思,刚走出一段路,突然听到一个划破空气的声音,看也不看抬手一抓,一支箭矢牢牢抓住,箭尾绑着一张纸条。
往对岸看去,一个戴着黑铁面具的人放下手中的弓,握拳贴在胸口,弯腰鞠躬,似乎在拜托秦时然,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匆匆离开。
秦时然一头雾水,将纸条从箭上取下来,摊开一看,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