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点,观众席已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各校代表也陆续集中后台准备。
充当主持的学生代表还在认真背着演讲稿,突然接到一个通知,错愕过后,也只能赶紧记下来。
时间一到,主持人上台,面带微笑地发表一番开场白,然后进入正题——
“接下来,第一个上场的是——来禅高中的秦时然!”
啪啪啪啪啪啪——
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的观众随即送上热烈掌声,只不过若是留心观察,就会发现一些人面露疑惑,窃窃私语,而这些讨论者皆是出自来禅高中。
其他学校的人不知情,可来禅高中的师生心知肚明啊,主持人所说的“秦时然”可不是学生,而是他们学校的一名保健老师,怎么也来凑热闹?
观众席中,鸢一折纸微微蹙眉,也是对此感到意外,不过下一秒就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照相机,拿出对战精灵时的气势,准备战(拍)斗(照)。
就在万众瞩目之际,全场突然一黑,所有灯光熄灭,还没引起骚乱,蓝色的聚光灯从各个方向照射舞台中央,原本在主持人下去后空无一人的舞台,不知何时已站着一道人影。
一头黑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深邃,嘴角微微上扬,礼貌而又不失自信,挺拔的身姿,穿着一套纯黑色的礼服,端庄得体,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质,为那张算不上英俊帅气的脸,平添几分魅力。
旁边摆放着一架钢琴,中间用话筒架固定了一个话筒,很明显,这就是接下来演奏所用的乐器。
看着台上正装登场的秦时然,会场所有观众都有被惊艳到,尤其是女性观众,不管是女老师还是女学生,此刻的目光都被秦时然深深地吸引住。
一些花痴少女情不自禁地露出春心荡漾的神色,这让男性观众既羡慕又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五河,你说要是现在台上的人是我多好?”
一个穿着来禅高中制服的男生酸溜溜地说道,长得平平无奇,一头黑发用发蜡梳成倒竖、形似刺猬头的发型,他是2年4班的殿町宏人,也是五河士道的死党,一个普通的思春期少年。
“想多了,就算换成是你,也不会引人注目。”
坐在旁边的五河士道随口吐槽一下死党,不过看到四周的女生、包括他们的班主任小珠老师,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秦时然,内心也是一阵羡慕。
经过一个学期,五河士道已经逐渐淡忘开学那天的事情,不再纠结那天突然晕倒是否与秦时然有关,反正现在相安无事,想那么多也没意义。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突然听到一阵声响,五河士道疑惑地寻找声源,发现站在不远处的鸢一折纸正不断按下快门,不禁汗颜。
他和鸢一折纸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并没有任何交集,准确的说,鸢一折纸和班上的同学都没多少交流,基本就是点头之交,鸢一折纸给人感觉就是高冷孤僻,加上年纪第一的学霸光环,着实不好相处。
很难想象,平时对任何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鸢一折纸,也会有现在这样积极的时候,五河士道隐约记得好像从哪听说,鸢一折纸在学校午休时,总是会去保健室,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和这位年轻的保健老师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本来他还当是空穴来风的谣言,现在一看…有点可疑啊。
正值思春期的五河同学,忍不住浮想联翩,yy起某些带有“保健室”、“放课后”、“师生”、“禁忌”因素的不可描述剧情……
啧,青春少年的思想总是不太纯洁,就算是原主角也无法免俗。
抛开观众不提,舞台中央的秦时然抬起右手贴在胸口,微微欠身一礼,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舞台左边的侧台,十香、四糸乃、耶俱矢、夕弦都在那里,无声地加油打气。
秦时然回以微笑,抬起头,目光直视观众席之上的二楼过道,那里站着一个人,正是诱宵美九。
诱宵美九双手抱胸,脸色复杂,注意到秦时然看来,立刻换上傲娇脸,仿佛在说“本小姐赏脸来看你就感恩戴德吧”。
秦时然默默看了一眼,然后走到钢琴前坐下,换上严肃的表情,抬起双手,轻轻敲击琴键,弹出一段前奏。
全场安静下来,认真聆听,前奏并不复杂,大约二十多秒,秦时然把嘴对准话筒,开始弹唱——
“二日前このへんで(两天前这里附近)”
“飞び降り自杀した人の(有人跳楼自杀了)”
“ニュースが流れてきた(电视里播着这样一则新闻)”
嗯?这个歌词……
许多人顿时愣住,站在二楼的诱宵美九微微一怔,轻蹙眉头。
……
……
“「危ないですから,離れてください」(「这里很危险,请大家让开」)”
“そのセリフが集合の合図なのにな(那句话反而引来无数的围观群众)”
“馬鹿騒ぎした奴らが(他们炸开了锅似的)”
“アホみたいに撮りまくった(掏出手机拍下照片)”
……
……
听到这一段,一些人的神情不对劲,变得难堪、心虚、羞愧。
这些人就如歌词中的围观群众,平时撞见大事小事,第一时间是掏出手机拍照,然后上传社交平台。
也有人意识到这首歌要表达的主题,心情开始沉重,脸上浮现肃穆之色。
诱宵美九抿紧嘴唇,只是听到这里,她已经产生共鸣,想当初她作为“宵待月乃”在舞台上风光无限,受到许多歌迷追捧,但是被媒体抹黑之后,那些歌迷纷纷背叛了她,对她破口大骂、落井下石。
如果不是变成精灵重获声音,或许她也会选择从某栋高楼一跃而下……
就在诱宵美九内心泛起苦涩之时,歌曲也来到高.潮部分,如果说前面只是语速较快的叙述,那这一段……是歇斯底里的控诉!
……
……
“生きて生きて生きて生きて生きて(她活过她活过她活过她活过她活过)”
“生きて生きて生きていたんだよな(她活过她活过她也曾活过啊)”
“最後のサヨナラは他の誰でもなく(最后的那声再见不为任何人)
“自分に叫んだんだろう(只为了自己而喊)”
……
……
震撼!
当秦时然用激昂的语调唱出歌词,所有人都感觉像是心脏被插上一箭,胸口堵堵的,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充斥心间。
诱宵美九怔怔出神,眼中溢出泪水,两行清泪悄悄滑过脸颊,那些不堪回首的绝望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她也曾活过啊!
作为人类,作为宵待月乃,作为一个喜欢唱歌的女孩子,活在这个世界上!
正好接下来的歌词是“女孩最后流下的眼泪是证明她活过的鲜血最后却在短短的两秒钟之内就被陌生的大人清理干净了”,诱宵美九听到这里,再也压不住情感宣泄,捂嘴痛哭。
被媒体抹黑形象,名声一落千丈,歌迷对她口诛笔伐,失去唱歌的声音……那是诱宵美九最痛苦、最绝望的时期,亲身体会到从风光无限跌入万丈深渊的滋味,没有任何人在乎她、关心她。
……
……
“生きて生きて生きて生きて生きて(她活过她活过她活过她活过她活过)”
“生きて生きて生きていたんだよな(她活过她活过她也曾活过啊)”
“最後のサヨナラは(最后的那声再见)”
“他の誰でもなく(不为任何人)”
“自分に叫んだんだろう(只为了自己而喊)”
终于,秦时然唱到了最后一句,弹奏钢琴的手指停下,闭上眼,缓缓轻语……
“サヨナラサヨナラ(再见永别了)”
时长三分钟的弹唱,就此画上句号。
当秦时然唱完,全场一片寂静,过了几秒,才响起零零散散的掌声,很快,掌声如潮,此起彼伏,热烈的掌声充斥整个会场。
诱宵美九已是泪流满面,哭成了个泪人,幸亏她站的地方没人注意,要不然这副哭哭啼啼的糗态就要落入他人眼中。
不过,处在舞台中心的秦时然,抬头就能看到她,也是全场唯一将她现状尽收眼底的人。
站起身,秦时然拿下话筒,重新面向观众站立,脸上还带着一抹伤感,他也有点带入感情了,“谢谢大家,这首歌叫《生きていたんだよな(她曾活过啊)》。”
“我希望可以借这首歌,鼓励一个人振作起来,克服内心的恐惧,做回真实的自己。”
“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们还是陌生人,无法陪伴在你身边鼓励你、支持你,这是我无法挽回的遗憾,但我向你保证,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与你一起面对,做你最忠实的支持者。”
“请相信我。”
说完,秦时然放下话筒,默默注视前方,台下的观众以为是在看他们,殊不知秦时然是在看某个泣不成声的少女,泪水模糊了诱宵美九的双眼,但舞台上那道身影在她眼中是那么清晰,不知不觉,她竟看得有点痴了。
看着秦时然鞠躬离场,诱宵美九渐渐回过神来,右手贴在胸口,感受着跳动的心脏,她突然觉得,这颗心脏,在这一刻才真正开始跳动,心中似乎有一层枷锁崩溃瓦解,一种久违的信念重新回到她的身体。
她想……唱歌。
她想唱歌。
她想唱歌!
她想唱歌!她想唱歌!她想唱歌!——
她想站上舞台,用自己的声音唱歌!
她想做真正的诱宵美九!
她想……回应那个人。
心里还是在恐惧,但……
诱宵美九咬了咬下唇,眼神闪过一丝退却,不过转瞬化为坚定,伸手抹去眼泪,转身离开。
……
走下舞台,秦时然就迎上了十香她们,每个人都是一脸伤感,尤其是四糸乃,还在不住掉眼泪。
“时然,我…好难过。”
十香按着胸口,眼眶泛红,声音有些沙哑,她不太理解歌词的含义,但心情还是受到感染。
耶俱矢吸了吸鼻子,扬起头,笨拙地掩饰道:“我…本宫的眼睛进沙子了,夕弦帮我吹一下吧。”
“回答。夕弦的眼睛也进沙子了,无法帮助耶俱矢。”
夕弦也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秦时然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嗯……”
从舞台回到后台的休息室,秦时然换下礼服,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对一个工作人员点头道谢:“辛苦了,替我和五河司令再说声谢谢。”
这名工作人员连忙点头答应:“应该的应该的,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秦时然之所以能够第一个上台表演,还是求助了『佛拉克西纳斯』,在接到他的委托后,五河琴里立刻安排,在最短时间内就完成对秦时然的支援。
比如礼服和钢琴,都是『佛拉克西纳斯』送来的,只要是不超出能力范围内的事情,『佛拉克西纳斯』都是有求必应。
毕竟,秦时然可以封印精灵的灵力,让精灵不再是威胁,相当于保护世界,符合『拉塔托斯克』的宗旨,单单是因为这点,『佛拉克西纳斯』愿意竭尽全力支援秦时然。
【————还剩一点点,稍后补上————】
走下舞台,秦时然就迎上了十香她们,每个人都是一脸伤感,尤其是四糸乃,还在不住掉眼泪。
“时然,我…好难过。”
十香按着胸口,眼眶泛红,声音有些沙哑,她不太理解歌词的含义,但心情还是受到感染。
耶俱矢吸了吸鼻子,扬起头,笨拙地掩饰道:“我…本宫的眼睛进沙子了,夕弦帮我吹一下吧。”
“回答。夕弦的眼睛也进沙子了,无法帮助耶俱矢。”
夕弦也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秦时然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嗯……”
从舞台回到后台的休息室,秦时然换下礼服,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对一个工作人员点头道谢:“辛苦了,替我和五河司令再说声谢谢。”
这名工作人员连忙点头答应:“应该的应该的,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秦时然之所以能够第一个上台表演,还是求助了『佛拉克西纳斯』,在接到他的委托后,五河琴里立刻安排,在最短时间内就完成对秦时然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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