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九去找世界意识要好处,叶湘湘默默地开始回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她当时虽说服了药但还是疼痛难捱,她吃了止痛药才没有感觉到那种说不出的疼痛。
鞋子都已经烂掉不能穿了,叶湘湘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鞋和袜子都给脱了看自己的脚。
其余的人都在为叶湘湘三人的精彩表现欢呼雀跃,叶湘湘也不好说什么,就默默地承受着这份荣耀。
等众人散去,继续去看还未出来的弟子们的表现时,阎桉走了过来,眉梢微挑道:“小师妹,我背你啊。”
叶湘湘不逞强,脚已经这个样子了,还逞什么强呢,不要伤上加伤了,反正又不是没有背过,一回生二回熟嘛,果断趴在了阎桉的背上,阎桉还往上颠了颠,叶湘湘被吓到了,觉得自己差点就要从阎桉的背上摔下来了,发出一声惊呼,拍了下阎桉的肩膀道:“吓死我了,我要掉下去了!!!”
阎桉就这么背着叶湘湘,笑了下说道:“怕什么,我背的可稳了,就你那点小重量,我家阿福都比你重。”
宋怡情:“礼貌问一下,阿福是什么?”
阎桉:“我家的宠物猪啊。”
叶湘湘:“二师兄,你礼貌吗?”拿她和猪比喂喂喂!
“我不是觉得你轻啊,怎么了?”阎桉明知故问,假装不知道叶湘湘的小生气,而在叶湘湘看不见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笑。
“好了,师弟,你就别逗小师妹了,她都受伤了,要赶紧处理。”宋怡情虽然知道叶湘湘已经吃了药,可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想来当时一定很痛吧,宋怡情只恨当时咬的不是自己。
再说,中了毒,小师妹还拖着他们两个大活人飞了那么久那么远,小师妹真的是成长了啊,宋怡情不知为何,有些老母亲的欣慰,真想拍大腿直呼,孩子长大了。
宋·老母亲·怡情先去提供药品的地方拿点绷带和药去,这女孩子家家的,留了伤疤可就不好了。
就剩叶湘湘和阎桉了,可能是宋怡情警告有用?阎桉没有再嘴贱,破天荒地夸了句叶湘湘,说道:“你今天很厉害。”
吓得叶湘湘都以为阎桉又想干什么,狐疑道:“你,在夸我?”今天真的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阎桉:“或许,我应该这样夸你,我真是服了你个老六了。”
好吧,又是自己造的孽,早知道当时就不这么说了,现在真的是,泪流满面啊,这句话都让叶湘湘要爆炸了,叶湘湘的嘴角抽了抽,似人命般说道:“知道了。”
“我夸你,你怎么不开心,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阎桉回想了下,似乎每次自己这么夸叶湘湘的时候,对方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有些怪怪的,忽然,阎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在骗我,我真是服了你个老六了,这句话并不是夸人的。”语气很笃定。
这句话让本来垂下脑袋的叶湘湘瞬间抬起了头,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靠,好敏感一男的!妈妈救我!事到如今,没办法了,有些谎,说久了,难回头了。
“怎么会骗你啊,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啊,你这个男真的是莫名其妙的,我脚伤的那么严重,我还带着你和大师姐飞了那么久,我能有什么精力啊,我现在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叶湘湘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这么说,好像也挺有理的,阎桉半信半疑,最终没有再纠结这句话了,让孩子睡一会儿吧。
本来就是说出来当个借口的,叶湘湘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在阎桉的背上睡着了,口水还留了阎桉一肩膀,阎桉:“……”可以现在把她扔下去吗?
算了,就放过她这一会吧,再有下次,一定给她扔下去。
宋怡情来到叶湘湘的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了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叶湘湘,和嫌弃地打量着自己外套的阎桉,外套上还有一片可疑的水渍,如果她没有猜错的,那大概也许可能是小师妹的口水吧。
“药和绷带我都拿来了,要等小师妹醒了再弄吗?”宋怡情看着叶湘湘睡得这么熟,不忍心把叶湘湘给叫醒。
阎桉摇头,指了指叶湘湘的脚,“你看这么严重,还是尽快处理吧,伤口发炎肿起来,处理起来更疼,现在袜子都和伤口黏在一起了。”
还是尽快处理的好,越拖越严重,阎桉也知道宋怡情是想叶湘湘多睡会儿,但是还是伤口要紧,睡觉什么时候都能睡,把伤口处理好了可以继续睡。
“你去她旁边坐着,免得等会疼了闹起来。”阎桉小心翼翼地脱下了叶湘湘的鞋,想他堂堂魔族统领,什么时候这样过了,算了算了,她也算救了自己,且就宽慰一会儿吧。
“好。”宋怡情提前按住了叶湘湘的腿和胳膊,怕一会儿叶湘湘疼了跳起来,小师妹一向娇弱,下次定是不会让小师妹再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相处的久了,宋怡情就越发地把叶湘湘当作自己那个幼年早逝的妹妹欢欢,如果欢欢还在的话,也就比小师妹小个几岁。
当年,她也曾是小师妹这般天真可爱,可是后来,恶人亲手毁了她的一切,让她无家可归,从此一人独自行走在这冷漠的世界。
处理伤口,宋怡情是想亲自上手的,毕竟这男女有别嘛,说道:“要不,还是我来吧?”这以前,要是姑娘家被男子看了脚,可就得嫁给对方了,虽说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规矩了。
“我来。”阎桉知道宋怡情的意思,却没有让出来,坚持自己亲手。
看着阎桉如此,宋怡情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也不是什么傻子,也就没有坚持,继续按住叶湘湘。
亲眼近距离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脚,阎桉的眉头微皱,心里有着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以后他才知道,那是心疼。
洁白的袜子已经被黑色的血液给浸染了透底,服了药,伤口已经不在渗血了,破碎的袜子被撕裂开,有着一排整齐的牙印,脚已经肿起来了,脚背肿的老高。
阎桉用手轻轻撕开袜子,袜子和伤口沾黏在一起,看着就好疼,宋怡情死死地按住叶湘湘,阎桉也小心翼翼。
结果,等袜子完全从脚上撕开了,叶湘湘动都没动一下。
阎桉和宋怡情:“……?”是他们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她…不疼吗?”阎桉疑惑极了,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袜子。
就算没有那么疼,但也不至于毫无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