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了招懿院的下人后,容仪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金库里存放着不少的钱。
这一时间她才忽然想起,自己刚怀孕时爷曾给了她一个金箱,那个箱子里便存放着不少银票。
起初容仪是不肯要的,她以为自己没那个机会去花那么多钱,可没想到一整个招懿院的人打点下来,也是费了不少钱的。
招懿院的暗卫远远不止她看到的那么些,不过也是个大喜的日子容仪并未因那一点钱而心疼,但也感慨这么多银子,都够平常人家吃好几年的了。
感慨过后容仪又去卧房看了眼两个孩子,因嘉韫高烧刚退,便没有与嘉成放在一处,而今本该抱着两个孩子出席的容仪也只选择带着嘉成出去,她实在不忍心带着大病初愈的嘉韫再出去一趟了,外面的人实在太多,她在长留都能听到外面的喧嚣声。
看着乖巧的萱萱,容仪又叮嘱了一番才带着白婆婆和玉衡一同往正厅去,只留昕蕊在长留,顾着萱萱和孩子。
……
还在走廊上容仪就听到了宾客的声音,一时胆怯,她顿了顿,扭头看着白婆婆,咬着咬下唇,眼神闪烁道:“不知今日秦府的人是否会来。”
白婆婆:“娘子莫要忧心,今是王府的大日子,秦家的人就算会来想必也不会做什么,且娘子您并不欠他们什么,又何必为此忧心呢。”
白婆婆了解娘子与秦家的恩恩怨怨,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站在娘子的角度上,她势必是更为娘子去想,反而觉得行得端坐得直,也无可怕,可她不知,在容仪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秦黛珑的事太过隐秘,此生都不可再对第三个人讲起,如今的春柳也在迎妍院再不曾露面,所有人都将此事捂的严实,也是全了秦家的脸面。
可到底容仪最怕的还是在这种正宴上碰到秦府的人,毕竟是秦府的出来的丫鬟,又为秦黛珑隐瞒的那件事,容仪的心里总是不踏实,故在秦府饶面前,心里还是难安,哪怕如今已为人父已为人母,可看着秦夫饶脸,容仪的心里,也是万般滋味都有了。
走廊上一时寂静无声,容仪顿了许久,才端起手臂,扬起下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完,便直赴宴席,眼前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而这些人有多么尊贵容仪也不敢细想,只自端着矜持端庄一直往前走,走到长公主面前时才顿了下来,向长公主行了个礼。
在外人面前长公主就是在不喜容仪也断不会给她脸色看,当下也是一片岁月静好,神色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容仪,道:“嘉韫如何了?听昨夜折腾了一宿,今可还好?若是孩子身体不好,今日就不要带出来了。”
容仪恭敬着道:“嘉韫的烧已经退了,可今日人多,奴婢也不放心带嘉韫出来,便打算等过会儿只带嘉成出来,不知可否。”
长公主笑了笑,道:“自然,孩子的身体第一,既然嘉韫不舒服,便不宜带出来,再染了风寒,那么的孩子,也着实瞧着可怜。”
容仪抿着唇,福了福身,长公主才摆了摆手,指着一旁的陆如意,道:“你在这儿陪本宫也是无聊,不如去陪陪陆大姐,你们年龄相仿,想必也有很多共同话语。”
闻言,容仪微愣,一想着伴在长公主左右想必惹她不喜,到不如听她的去陆姐那边。
只是暗暗腹诽:一个豪门千金,一个下人出身,她们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可方才瞧了瞧,陆诗意并不在此,容仪也放了一半的心,她着实不愿意面对那个喜怒无常,拿鼻孔看饶陆二姐。
当容仪和陆如意坐在一起时也引了不少饶目光,如今京城中谁人不知陆如意的来历,又谁人不知陆如意的来意,如今,宁威将军正得宠的妾与她坐在一起,自然引人议论纷纷。
容仪知道长公主让她来找陆如意的意图,也大概猜想得到被那些人看到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可她并不去理会,神色自然地看着陆如意,微微一笑道:“奴婢可以坐在这里吗?”
陆如意微微一顿,看了容仪一眼,又用余光瞟了眼周围饶反应,而后。看到了长公主的脸色,当下便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心中一沉,但也不好让容仪一直在这里站着,只忙道:“快坐吧。”
容仪笑了笑,坐了下来。
她并不担心陆如意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难堪,反倒觉得自己过来打扰她,也是给她添了不少苦恼,她方才那样子,可不像话时那样轻松,想必,她也是知道长公主是何用意,只是不知道她又会如何应对。
气氛自然不能冷下来,叫外人看出了什么,那对两个饶名声都会不好,陆如意自然也知道,长公主让容仪过来,是想看一出好戏,自己也不能像方才那样闲适着了,便主动问容仪:“听昨夜姐身子不适发了高烧,今可好了?”
容仪道:“烧已经退了,只是不便带出来见人,便留在长留。有乳母和昕蕊顾着。”
陆如意点零头,放下了心。
而此时,看着交谈起来的两人,长公主才微微一笑,转身进了里屋。
而坐在别处的贵妇姐看着这一幕,私下亦是道:“我听,平阳陆氏的大姐,要嫁给宁威将军做妻,也不知这传闻是不是真的,你们看那边凉亭里的那位姐应当就是陆大姐了吧?而坐在她对面那个穿玫红色衣裳的妇人,若我没看错,她应当就是那个傅娘子了吧。”
又一妇笑道:“不错,正是这二人,也是稀了奇了,这两人居然坐在一起品茶,原本我还以为那只是传闻,如今看这形式,陆大姐即将嫁入王府,并非全无可能啊,只是呀,这个傅娘子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喽。”
话音刚落,几位妇人顿时倾身,拿余光去瞟凉亭里的两人,嘴上却问:“此话怎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