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原也不是别人说了算,只有真正建立起感情的人才有资格问值不值得。
大伯娘一直都是一个重感情,又极为心软的女人,养在身边五年的狗突遭横祸,突然就这么没了,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后来,因为这件事,大伯娘长时间茶饭不思,生过一场大病后,才算捡回了一口气,可从那以后,她变得更沉默寡言了,一家子坐在一块儿,她那边都没什么人气,好似天地万物都与她无关一般。
……
见长乐发呆,容仪喊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问:“什么?”
“我问你怎么发呆了?”
长乐顿了一下,恰好此时吹过一股风来,两人站在门口都抖了了一下,她往屋里走,便走便说:“我方才,只是忽然间想到我大伯娘了,她以前也喂过一条狗,只可惜被狗贩子偷走,去狗肉饭馆走过一遭,再回来就已经没什么用了。”
容仪讶异,心里也为之可惜,后总结了一句:“这世上总有些人不做人事。”八壹中文網
进屋之后才发现,屋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香味,见长乐好奇的闻着,容仪才回答她方才那个话题,道:“兔子确实很臭,可天天都定时定点的来打扫,所以也不会臭到哪儿去,再加上这屋子里干净,又有熏香点着,便把臭味儿给盖掉了,我手下几个人做事都挺仔细的。”
长乐表示赞同。
这一岔,就把方才关于明思慧的话题给岔过去了。
长乐没主动再提,容仪也没问。
……
离开的时候,长乐千般不舍,万般不舍,想把小邋遢带回去,容仪哪舍得放手?
软求无果,长乐便打起了苦情牌,直道:“你看我大伯娘,她多可怜呀,难得小邋遢这么合眼缘,就不能让我带回去,陪我大伯娘解解闷儿吗?”
解闷当然是托词,她是想自己霸着才是真。
容仪也正经道:“那可不行,都说养宠物是寻求寄托,可有些东西,有些情感寄托在一样上就够了……你大伯娘铁定不愿再养只狗,让她所有的感情再寻求一次寄托,伤过一次的人,会容易退缩。”
长乐哑口无言,原也是逗逗容仪,当然,也是真的很喜欢小邋遢。
她眼珠子一转,贼机灵的说了句:“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伯娘呢。”
容仪:“也谈不上关心,只是你方才与我说的那些事,让我有些触情罢了。”
若是她,反正是不会愿意再养一只的。
那只狗对于她的大伯娘来说,或许不仅仅是排苦解闷,寄托感情的狗,所以才会叫她那么伤心。
……
明思慧一下午都在打喷嚏,老夫人看她频频掩唇,还以为她是病了,忍不住责备了一句:“这天儿这么冷,你昨日还是自个儿走回来的,看吧,吹病了吧?”
明思慧道:“并不是病了,只是这鼻子老是发痒,其他没有哪儿不舒服。”
这话在老夫人眼里就是借口,当即就碎碎念了起来。
“你们啊,总是觉得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儿,这天越来越冷了,穿的还是这么单薄,明明就是病了,却非说只是鼻子痒,我看你呀和孩子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