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就要挨打,这是在哪儿都走得通的道理,有人不信邪,非要去辩上一遍,试上一试,等真动了家伙才知道,等那个时候哭也没用,后悔也没用,给过机会还不知道珍惜,那都是自讨苦吃。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纵使有些道理说的天花乱坠,可一家子骨肉亲戚,就应当同气连枝,互相帮持。
最早的时候,事情在家里闹得不可开支,姜老爷子也曾在他父亲面前提过一嘴,几乎是命令的口吻要求他去帮忙。
那个时候,姜益民哪里有闲的功夫?他要替新皇扫清障碍,也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家里的那些事他管了又管,到最后也是吃力不讨好,本就是有意想让他们吃点教训,才不敢作威作福,又哪里能听老爹的话,说插手就插手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姜老太爷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绝了自己的面子,让自己在一众亲戚面前很下不了台面,一时之间,也将这个儿子记在心里了,一方面心疼他这些年来的遭遇,另一方面也恨他不知趣。
那个时候还有几个尖酸刻薄的说,一子飞黄腾达,便忘了老家的兄弟姐妹。
一家子最重要的就是拧成一股绳,若是有了外心,都是可耻的,若这个人是家里最有出息,最有能耐的人,那就不只是可耻了,更会令人心生恐慌,一个走在所有人最前面的人,他不曾回头看一眼,面对后面人的呼喊充耳不闻,那是忘本。
“我爹和我祖父不和许多年,也不知是多久以后才缓和了一点,那些年他单方面的同我爹赌气,我爹呢,又腾不出手来去维护这段父子情,这中间,若不是祖母两边哄劝,只怕这关系会越来越差。”
要说起家长里短,甭管是贵族之家,还是那寒门都一样的,人心隔肚皮,在亲的亲人,也难免有牙齿碰舌头的时候,三言两语根本就说不清。
“你要这么说,我就得庆幸,好在这些年我们不在一处了,要是生活在一处,还不知道要露出多少风波来。”
姜舜骁哼笑一声,握着她的手,说:“总归,老家的几个亲戚我喜欢的不多,但他们也并不是常来,回回来都要惹事,男人之间的事都好说,可女人……尤其是老家的几个,你和弟妹就得当心了,听说他们这一次来跟了不少人,到时候在你面前,若要求个什么,你可得当心,莫被他们咬住了难以脱身。”
容仪笑笑:“说起来,我和她们相处不多,即便有什么,她们也不好直接相求吧。”
“那可不好说,你别小瞧了她们的功夫,只怕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人替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应当的,他们才不会管我们会不会为难,且先看着吧,若他们真提了什么,你若不好一口回绝,便一概我身上来,我面硬,即便有什么他们也不敢随便张口,求人的事情,若是一次就给回绝了,想在第二次开口就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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