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得的东西不一样,就足以见得送礼的人十分用心了。
姜梳仪心里暗暗波动,她深吸了口气,微微一笑,说道:“果然还是做妹妹好,做妹妹讨人心疼。”
姜疏瑗看了她一眼,其他人附和笑笑。
姜梳仪看了眼手中的东西,放了回去,思及什么,又说:“我听说,去年的文科状元是打泉州来的,离我们老家不算远。”
阿软也道:“去年的文科状元便是姓文吧。”
姜梳仪看了她一眼,笑的浅淡:“妹妹也知道啊,听说是从文家村出来的,一人中榜,全村光荣,如今,文家村在当地可是声名大噪,可是远近闻名的状元村呢。”
姜疏瑗端了茶杯,不打算参与这个话题,刚要喝口茶,便听到那厢叫了她的名字,问话道:“阿瑗妹妹应当也知道吧。”
不等她说什么,姜梳仪自己先笑了,捂着唇笑道:“阿瑗妹妹酷爱诗文,最是喜欢这样的才子了。”
姜疏瑗抬头看着她,并未因她的打趣而脸红,反而笑了笑,说道:“毕竟是新科状元郎,便是在白目的人也听过他的名声,至于我爱不爱诗文,与其无关,我倒是听说嵋川出了一位才女,写的小令堪称一绝,可惜这位才女不事张扬,只流传了几首出来,还并非是人家亲笔所写呢。”
“是吗?”姜梳仪笑意淡淡,不甚关心。
“是啊,听说年纪不大,只是四处游历,在嵋川多呆了些时日,嵋川山清水秀,四季分明,让她写出了一些惊艳的文章来。”
什么才子才女,她是拿一个不知名的才女来堵自己的话呢。
容仪听到嵋川,又听到年龄不大,四处游历的字眼,突然想到了萱萱,转头看了眼白婆婆,果见她一脸笑意,满目欣慰,孩子成才,最高兴的莫过于养育她的人了。
“你说的那个才女,叫什么名字?”
听到嫂嫂感兴趣,姜疏瑗笑意更浓了,她说:“听说姓白,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得了这个答案,容仪便知道自己没猜错,笑着说道:“你说的那个姑娘,是我身边白婆婆的孙女。”
话音落下,姜疏瑗笑的更亲切了,而听说被姜疏瑗夸赞的某才女不过是个下人的孙女,姜梳仪心气一下子就顺了,抿唇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姜疏瑗道:“怪道是我那么喜欢她,原来都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一个下人的孙女说和她们是一家人,姜梳仪差点笑出了声,果然,这出身卑贱的人,看人也都是一个眼光。
“妹妹这话说的,人家可是姓白,不姓姜,也不姓长。”
她说话虽是笑着的,可这话,怎么听怎么扎耳朵。
白婆婆低下了头,模样恭顺,姜疏瑗脸色未变,只对她说:“我说的一家人,不拘泥姓什么,嫂嫂身边最贴心的人便是一条心,一条心就不分里外了。”
姜梳仪大概是真的想呛的姜疏瑗下不来台,丝毫没察觉自己说的话有多不合适,化雪在她身后暗地里碰了下她的背,让她顿了一下,容仪也不想看她们打嘴仗,这个时候,她们拿着那孩子打嘴仗,伤害的是自己身边的人,这种热闹她不惜的看。
“说的不错,确实是一家人,白婆婆是我身边用老了的人,她的孙女便是我的干女儿,之前认过了,所以,说是一家人一点儿也不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