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钱一手扶住小哥,另一只手伸入口袋里取出几包压缩饼干。
这还是给陈文锦准备东西的时候,从包里拿出来的那几个。
那件事之后,连钱就忘了自己还有几袋压缩饼干的事情了。
听到胖子肚子饿的声音才想起来他口袋里的饼干。
把压缩饼干都递给一旁饿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的吴斜和胖子。
“…吃”连钱哑着喉咙说道。
饥饿难耐的胖子和吴斜见到多了几包压缩饼干。
但并没有吃多少,一人顶多吃了半块又接着埋头往前走。
又走了大概两天左右.
小哥也渐渐转醒了。
虽然有些纯真淡然,不知道什么是什么的样子,但还是跟在几人后面走着。
而这两天里,连钱也就吃了一小块压缩饼干。
还是被吴斜和胖子两个人压着强喂进去的。
说了几个字之后连钱又回归了以前一言不发,低迷沉默寡言的状态。
三天后,压缩饼干也快吃完了。
不过终于也还是出了弯折不已的水道,爬到了地面。
又接连赶路一天一夜之后,从原路疾行返回。
几天里连钱除了被压着吃几口压缩饼干喝几口水。
其余时候都是近乎自虐的样子。
不愿再进食进水反而一直埋头开路。
终于他还是晕倒在了第一天进入雨林的那条峡谷中。
“银元!!”
吴斜一把扶住失去意识差点摔在石头上的连钱,惊慌失措的对嗓子喊道“胖子!快!”
胖子忙凑上前,扒开眼皮查看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气说道“还好,身体透支过度,晕过去了”
然后蹲在连钱身前说道“来,把他扶到我背上”
所幸的是,刚出了峡谷回到戈壁滩上,就遇到了定主卓玛他们。
本以为早都死了的四个人又回来了,定主卓玛他们都很震惊。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月后,众人才从沙漠走出来,遇到了一行suv的车队。
这才彻底逃生成功。
不过在这半个多月里,连钱却一直都没醒过来,吃进去的东西又如数吐了出来。
无可奈何的吴斜只能让胖子熬些稀的像全是水的糊糊。
一勺一勺的给连钱强行灌下去。
这才保住他一条命。
格尔木市医院。
胖子挂了几天营养液就完全缓了过来,守在昏迷不醒的连钱床边。
从某一种角度来说。
医院里住院的这几个人里。
除了小哥,连钱是最严重的一个。
小哥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了。
除了思维混乱需要静养以外,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起来。
潘子身上都是皮外伤,裹着一身纱布在床上躺了两天就恢复了自由。
而连钱…
医生说是他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在用自我封闭的方式逃避问题。
胖子和吴斜虽然着急但也没辙,只能每天不断的在连钱旁边说话。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胖子和吴斜两个人一个守在小哥的病房里,一个守在连钱的病房里。
连钱睁开眼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又看了看像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光屏,起身悄无声息的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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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坪塘监狱休息室。
坐在椅子上的连钱笑着对从对面门里进来的楚光头打了个招呼。
但对面的楚光头却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以前也没见过这号人啊?
楚光头满心疑惑地坐在连钱对面问道。
“你是?”
“三爷让我来给你打声招呼,顺带问问你...”
连钱突然低下声音凑近楚光头,阴恻恻的说道“吃两家饭的感觉舒服吗?”
对面的楚光头顿时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个不停。
戴着面具的连钱轻笑一声。
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发黄老旧的照片。
放在桌面上用食指点了点桌面。
“噔噔噔”几声。
对面的楚光头这才像是被惊醒一样回过神来。
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三爷!三爷他明明就是...”
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楚光头才继续说道。
“也是...三爷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死...”
坐着的连钱等的时间有点长了。
又敲了敲照片说道“等会录些东西,只需要说哑巴张,其他的不需要说,懂?”
呆坐着的楚光头,看了看照片突然说道“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说”
“把我老爸安顿好,再给他十万块”楚光头抬起头直视着连钱。
进房间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直视连钱。
“可以”连钱点头答应下来,毕竟对他来说这条件并不难。
但是。
对面的楚光头看连钱这副好说话的样子,咧嘴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五十万,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怎么样?”
闻言,连钱轻笑一声,看着楚光头说道“听你这意思是不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手指点了点嘴唇,用口型说了几个地方。
说完之后的连钱拿出摄像机打开放在桌子上。
对一脸恐慌的楚光头抬了抬下巴说道“开始吧”
.............
又半个月之后,长沙小院。
嘴里叼着烟的连钱刚推开小院大门就被里面熟悉的几人惊了一下。
退出来又看了一下门头。
没错,是长沙小院不是吴山居。
这几个人不在杭州和北京待着来他家干什么?
这时候里面的吴斜和胖子才反应过来。
一个关门上锁,另一个揽住连钱的脖子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的沙发上还坐着乖乖喝茶的小哥。
胖子一把把连钱按在沙发上,和吴斜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茶几上。
“老实交代!你他娘的这两个月上哪去了!手机关机!也不联系我们!胖爷差点印刷寻人启事了!”胖子拍着茶几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还说银元,那天晚上踏马的银元都跑了那么久你也没发现”
提起这岔,一旁的吴斜又想起那一天。
那天早上大约早上六点左右。
吴斜提着三人份的早点带着小哥。
哦对,因为小哥醒了,但连钱没有醒,所以那几天吃饭都是在连钱病房吃的。
吴斜带着小哥刚进病房门。
看到空无一人的病床还以为连钱醒了只是去厕所解决三急去了。
一脸喜色的敲了敲病房自带的厕所的门,刚敲了一下,门直接被敲开了!
厕所里空无一人的景象直接被吴斜看入眼中。
忙走到一旁把还在打呼噜的胖子踢起来问道“银元人呢!”
胖子迷迷糊糊的指着一旁的病床说道“人不就在…卧槽人呢!”
三人睁着大眼睛看着空空荡荡的病床。
胖子上手摸了一下病床说道“人走了估计挺长时间了,温度都没了”
“走走走,去问问护士怎么回事”吴斜转身就往外跑去。
问了护士才知道。
连钱在凌晨一两点那会就出医院了。
然后就没人知道去哪里了。
几人找了半个月也没找到。
后来小哥没地方去,胖子直接把小哥安置在了长沙小院里面。
吴斜和他也时不时过来住几天,看看小哥的反应。
又过了一个半月之后,他俩又一次过来准备带小哥去北京的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刚过来才一天,就碰上了浪子归家的连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