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你还不走?待在这队伍里干什么?”连钱就看了一眼一条道直通向深处的路线,抬腿往里走去。
旁边的齐南跟在大步往前走的连钱旁边,有些唏嘘的说道:“要不是我妈让我看着我家老头子别出什么意外,不然老子才不来这个鬼队伍呢。”
“你家老头子?”连钱看着旁边丝毫不设防的齐南,继续往下问道。
“对!我家老头,就是我家公……就是外公的意思,他是组织这次考古行动的三名教授其中之一,也就是宋教授。”
齐南说着,又啧了一下:
“三名教授现在他妈的就剩下一个了。
我家那老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活就是不跟着我回家,非得说这破地方有什么大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老子还甜蜜蜜呢,真他妈的日了仙人板板了。
再过一段时间,这行动就快到一年了,而这破秘密什么情况还是没有翻译出来,老子都快怀疑这是不是有人框我家老头,做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折腾我家老头。”
齐南像个话痨一样,一说起来嘴就停不下来。
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老半天。
而连钱也不动神色的放慢脚步,在一旁安静的听着齐南的自我爆料。
在连钱似有似无的套话与傻孩子齐南的不设防中。
连钱也知道了这个考古行动的大致情况。
这个考古行动大约是在去年9月份,也就是在连钱他们去往古楼的时候他们开展了此次的行动。
开启此次行动的契机也很简单。
青城山周围在那段时间的时候,突然经历了一次地震。
因为那一次地震的缘故。
青城山中突然被震塌了一处地方。
一个机关甬道被震塌了。
上山巡逻的护林员在看到陷下去的那个坑和里面碎石瓦片之后。
直接报了警。
原以为是有什么缺德的盗墓贼把这个墓给掘了,但等那些教授抵达到这里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被盗墓贼光顾了。
只是单纯的因为地质缘故,这个墓道脆弱的地方坍塌了,这才导致它的重现于世。
这个墓算不上特别大。
从墓砖的烧制方式和墓室的分布等各方面看起来,这个墓是明朝墓的几率很大。
至于为什么不确定他是明朝的墓,也是因为它里面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比如说,看起来时间非常长久,像是来源于唐代的天圆地方式墓室。
又或者是天然整块石头的雕刻石门,上面还雕刻了一些诡异的花纹。
这些不明确的信息让那些考古人员有些苦恼。
因为没有办法去定义眼前这个墓到底是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墓主又是谁。
是以他们只能一边考古一边来进行判断。
刚开始的时候进展十分顺利的。
但自从大揭顶到整体墓葬的下一层之后,忽然从里面喷出来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
当时他们还以为他是毒气。
迅速把整个山封锁起来,然后去医院做各种身体检查。
折折腾腾小半个月之后才发现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就在他们准备重振旗鼓,重新回到青城山继续探查那个没有考古完毕的墓葬的时候。
三个教授其中的一个突然消失了。
等有人报警发现那个教授在青城山下的时候,那个教授已经死的非常透彻了。
尸体散发出的异味可以说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据说还有几个过去做现场记录的人,没忍住吐了出来。
可想而知那具尸体得死了有多长时间。
那只考古队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消极了不少时间。
但就在这件事情发生不久之后,另一个教授也相继死亡,并且死亡的方式和第一个教授一模一样。
他们就好像是不吃不喝,活生生把自己熬死的一样。
如果说是有人把他们囚禁了起来的话,那他们死之前的表情肯定是十分惊恐并且害怕的。
但问题就在这里。
他们死的时候。从面部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什么人把他们囚禁了起来,更像是一种解脱。
连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齐南所说的那种感觉。
一旁继续往下讲的齐南搓了搓身上的汗毛然后道:
“我十分不幸的被我家老头选中去记录那俩教授的异常。
你不知道他们两个死的时候都是跪在地上,像他妈硬生生的打坐把自己强行圆寂了一样。
我看到有jc去搬动他们的尸体,刚把他们两个搬起来的时候,他们折叠的下肢就完全处于一种僵硬的状态,有个力气大的,在那儿用力掰都掰不直。
后来担心损坏尸体,怕直接把尸体分成两半就没有继续掰了。
再后来那两个教授下葬的时候,因为腿掰不直,所以都是折叠的下葬的。
一种跪着的姿态下葬,你知道那时候是多么的诡异吗?老子现在光是想想后背都发凉。”
一旁听了一路的连钱也觉得有些诡异。
用一种解脱的姿态把自己硬生生的熬死。
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出来的。
更别说是两个年近七十的年迈老人。
连钱深知这里面有问题,但他并不打算继续查询下去。
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大金牙和身上的那些来自于西藏的陪葬品首饰。
所以他准备等齐南把自己带到之后就直接去找大金牙。
询问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直接去往下一个地点。
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
又是几个小时后。
太阳西斜都快落山的时候,两人才抵达到了临时营地。
还没进临时营地的时候,旁边就有好几个人对齐南打招呼,看他们那副热情的面貌,估计自己身边的这个齐南在营地中算是受欢迎列表中的头几位。
那些人对连钱也有些好奇,只不过在看了几眼之后,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连钱在他们看向自己的时候,也回望了对方几眼。
然后才发现他们的目光里其实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太大的好奇之心。
在连钱看来他们并不对营地来了一个陌生人而惊讶,而是对自己的年纪有些惊讶。
毕竟听齐南所说,以往来的人中最年轻的也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从来都没有过一个看起来像二三十岁的人来应聘翻译古文的工作。
但那些人也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毕竟考古是一项非常繁琐而又复杂的事情。八壹中文網
容不得一分一毫的差池。
那些个地里埋藏的古物可不会等待他们而延缓自己的氧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