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飘落。
北斗基地大门口的队伍却排起了长龙。
队伍的最前方,横着一个桌子。
桌子上坐着一个白毛小萝莉。
那小萝莉正抬起金眸,打量着一个个走上来的人。
而在小白毛的旁边,沈雪儿正在不停的问着来人问题。
“你以前开过印刷厂?”
“你这个年纪明明有更好的发展,为什么会跑去做个印刷员了呢?”
“所以你的家是在魔都吗?”
“你对你的福利要求是什么呢?”
……
接连不断的问题,从沈雪儿的口中问出。
而那些走上前来的人们则是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慌张作答。
看到这些人的表现,小白毛乏味的打了个哈欠,而后撑着自己的脑袋开始发呆。
虽然她在发呆,但旁边的对话仍在继续。
“这辈子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应聘别人的一天。”
小白毛一边发呆,一边嘟囔着。
她以前就是个做国际悍匪的,最多就是收收小弟,然后看看对方忠不忠心,会不会背叛之类的。
谁也没有想到国际悍匪还能够面试别人。
“这是真的离谱。”
她说完,又摇了摇头。
……
南云大山。
破旧实验室内,摆放着一排排床位。
床位上是一个个被捆起来的昏迷病号。
而在这群昏迷病号的旁边,站着穿着防护服的云教授和两个年轻研究员。
年轻研究员看了一眼那些个病号,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病例单。
“云教授,昨天我们已经把孟国手请了过来,也抽取了他的部分血液做了化验,现在已经出了结果。”
他说完,就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了云教授。
云教授接过化验单,仔细的看着。
昨天晚上,他们请过来了孟凡,抽了好几份孟凡的血液来研究。
主要是这些病号已经烧成那个样子,也是迫在眉睫,不得不想想其他的办法。
云教授正看着化验单,旁边的研究员又开始继续说了起来。
“云教授,这里还有一份报告是关于孟国手身上的血液和这些病号身上血液的融合后的结果。”
研究员说完,又递给了云教授一个单子。
云教授接过了单子,看着上面的数据不断的进行比对,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疑惑。
“这些数据好像很古怪。”
“孟国手的血液离体那么久,却依然能够保持着很高的活性,而且能够灭杀掉所有进入他体内的病毒。”
“但是那条黑蛟却不可以。”
“黑蛟的血液活性没有孟国手的那么强,仅仅只能够算作是一般。”
“明明他们都注射了强龙培育试剂。”
云教授说完,旁边的两个研究员也陷入了困惑中。
不过,很快其中一个研究员就抬起了头。
“云教授,您说会不会是因为强龙培育试剂吸收力的原因,那个试剂作用在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而恰好黑蛟是个失败品。”
“对,云教授,我也是这样想的,会不会因为黑蛟是个失败品,所以他的活性就是没有孟果手的强。”
另一个研究员也抬头说道。
只是他们说完,云教授眼里的困惑更深。
“可是黑蛟才是当今世上最接近龙的生物之一,小主人或者孟国手他们都是普通人,喝下试剂失败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黑蛟。”
“对了,孟国手现在在哪里?”
他一问完,又看向了两人。
其中一人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道。
“孟国手今天好像是要接待些什么人来着,现在应该在山脚下。”
……
南云大山。
山脚下。
多辆军卡之间,站着一排排的黑衣壮汉。
他们持枪而立。
面容严肃,身姿挺拔。
而在这群黑衣壮汉的中间,站着几道人影。
一个是身穿暗红色唐装的老头。
那老头儿鹤发童年,面色红润。
在老头儿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
这时,女医生微微侧身。
她从兜里掏了掏,而后掏出来一个信封。
“孟国手,这是在我出发前,小主人交给我的,说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您看到这个信封的时候就会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女医生说完,就把信封递给了孟老头。
孟老头抬了抬眉毛,狐疑的接过信封,谨慎又小心的看了一圈儿。
直到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准备打开。
可刚刚才把信封的口儿开起,瞟见那里面的一抹白光。
一瞬间,他又再次把信封口牢牢合上。
“呸,小闺女儿又想害我。”
他脸色忽然变得通红,神情有些气愤。
“老头子我好不容易能听见了,现在又想来害我是吧?哼,坏小闺女。”
孟老头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
他居然不管周围人的目光。
旁边儿的女医生听见他说的这话,讪讪的摇了摇头,眼眸里又划过一丝纠结。
好家伙,这些事儿好像不该她管。
可是好像这个孟老头儿是在骂小主人。
她要是不检举揭发的话,是不是就是对小主人不忠?
她好不容易才进了北斗基地。
以后要是被查出来的话,会不会被赶走?
女医生越想,脸上的纠结之色越重。
正在这时,一辆辆黑色装甲车忽然来袭。
那些装甲车在山脚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而后逐渐由远及近,向着山脚下的军卡袭来。
一听到那些装甲车的声响,孟老头儿立即停止了碎碎念,猛然抬头,看向了前方。
只见在远处的道路上,逐渐驶来六辆黑色装甲车,来势汹汹,阵仗极大。
看到这些车,孟老头儿的眸子闪了闪。
“看来还是下了血本,不过究竟是这个矿重要,还是他儿子重要?”
没错。
眼前这些开着装甲车的正是燕都来人。
也是成廷的父亲派来的。
成廷父亲给小闺女写信去魔都,说矿可以分,但却要派人来跟他们比一比怎么分矿权。
小主人给他发信说,要他接待一下。
这些人走了五天,现在终于到了。
很快,黑色装甲车驶到了山脚下。
紧接着,一个个士兵从上面下来。
最后,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而那个男人一下来,所有的士兵都向着他行礼。
“莫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