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
蹲在次卧门口的少女精神恍惚,不停的摇着头,嘴巴里还振振有词。
看着她的这副样子,打着手电筒的壮汉们都抬了抬头,然后向着旁边看去。
旁边是一脸严肃的徐大壮。
“徐队长,刚刚我们发现这个少女的时候,她就躲在房间的床底下,她像是被我们吓到了,嘴里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
“感觉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队员们向着徐大壮汇报道。
他们汇报完,又看向了那女孩儿。
当然,并不只是他们。
徐大壮也转过头,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那个蹲在地上的少女。
那少女年纪不大,身材娇小。
甚至还隐隐有一些瘦弱。
肤色偏白,带着一点病态。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好几天都没有洗漱过的样子。
不过这是末世,头发乱很正常。
然而当徐大壮的视线继续往下移下去的时候,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少女穿着一件白色睡裙。
睡裙并不大,恰好包裹住屁股。
可就在那不大的睡裙上,沾满了斑斑血迹,甚至于可以说鲜血把白裙子给染红了。
然而,上面的血迹已经有所干涸。
再加上少女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这么大的出血量还不治疗肯定早就凉了。
很显然,这并不是少女流的血。
那么问题就来了,少女裙子上的血究竟是谁的?
徐大壮皱了皱眉,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少女,又向着卫生间里的那一堆碎尸看过去。
这下,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下一刻,他向着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
壮汉们立即秒懂。
他们纷纷持起了枪,对准白裙少女。
仿佛只要少女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就会立即开枪。
正在这时,徐大壮再次看向少女。
“你是谁?”
他向着少女询问。
然而蹲在次卧门口的少女却置若罔闻,神情仍旧恍惚,嘴里念个不停。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仍旧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这下子,倒是让徐大壮有些难办。
憨厚的徐大壮揉了揉手,他向着那个白裙少女走去。
这时,旁边的壮汉都想要拦住他。
然而壮汉们刚迈出脚步就被他的眼神给逼退,众人没有再上前。
他们只能够看着徐大壮走到白裙少女的面前,蹲下了壮实的身板。
“小妹妹,谁要杀你?”
徐大壮压低声音问道。
而蹲在门口的白裙少女一看到他靠近,忽然向后退去。
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眼神里都是惊恐。
“别过来,别过来。”
“你们是不是要来抓我的?”
少女的意识似是有了片刻的清醒。
只是她的脸上全是防备,身体也很警惕。
看到少女这样的姿态,徐大壮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来抓你的。”
“我们也不会杀你。”
“我们是魔都北斗基地的队员,你应该听说过我们基地的名字,我们这次来你们居民楼,只是为了救我们失联的队员。”
徐大壮压抑着自己的音量,努力让自己不刺激到白裙少女。
他一个糙汉,做起来还有些滑稽。
只是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人敢笑。
也没有人会笑。
所有人都很是防备。
黑衣队员们在防备着白裙少女。
白裙少女也在警惕着他们。
少女的脸有些病态的白,嘴唇单薄,只带着一点微微的淡红色。
严格来看,少女并不难看。
甚至带着一股病弱的美丽。
即便是她浑身乱糟糟的,也难掩身上的那股清纯病娇美。
清醒些许的少女抬了抬头,双眸微动。
“你们是北斗基地的队员?”
“我们是。”
徐大壮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胸口上的徽章标识。
这些天以来,他们基地的队员一直在帮魔都做清理。
当然,主要是怕丧尸卷土重来。
他们负责的是清理丧尸。
而这一两个月,他们帮已经帮魔都做了好几次清理丧尸的工作,早已经名声在外。
只要少女还和外界接触,就会听到他们基地的名字。
北斗基地,早已经是信誉的代表。
“唔。”
看到徐大壮胸口的标识,少女应了一声。
她身上的防备之色也弱了不少。
徐大壮见她这样子,也松了口气。
“你可以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发生……什么?”
听到问话的少女声音顿了顿,身子又向后缩了缩。
眼看着她又要被刺激到,徐大壮解释道:
“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要知道发生什么,然后方便解救一下我们在这栋楼里的队员们。”
徐大壮向着少女解释完,又补充了两句。
“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而且只要你不是丧尸,我们会保护你。”
“真的吗?”
病弱少女抬起了头,眼神很是怪异。
而那怪异的眼神里又带着一丝丝兴奋。
最初看到这眼神的那些壮汉们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就连徐大壮也产生恍惚的错觉。
然而,当他们接下来听到那少女的声音时,他们就知道并不是错觉。
那个少女真的在兴奋。
“这里以前是地狱,而现在是天堂。”
少女张开淡红的嘴唇,略带些激动的说着。
她这没由来的一句话,再加上那反差极大的表情,还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这个少女……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大壮还是有些不相信,他不死心问道。
而那个蹲在地上的少女抬起了头,脸上没有了胆怯的神色,反而越发兴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以详细说说吗?”
虽然不知道少女为什么忽然这么反常,但是难得在这居民楼里还能看到活口,徐大壮并不想放弃问话。
他刚问完,白裙少女就勾唇笑了笑。
“可以呀。”
“事情应该很简单。”
“几天前,一个男人进入了我们的居民楼里,那个男人浑身发热,但他却挨家挨户敲门,他向我们借药品,说希望我们能够可怜他一下。”
“男人说,他们一家都在发热,他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已经高烧到39度了,只希望问我们借一点儿药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