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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躺在床上，左右翻转，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的事，给她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也太直接了吧！
难道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实在是太尴尬！
“不行，明天我得去找顾寒舟，怎么可以这样呢？”
羡鱼从床上坐起来，上半身突然暴露在空气当中，冻得她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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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她这一番的折腾，墨清玄也没有睡着。
他眉头紧皱，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就不能稍微停一下？”
羡鱼没有睬他，自顾自地说道，
“你说，他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
羡鱼不想去想那个画面，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
那可是原书女主啊！是除了原男主外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就算有那么点儿意思，也最多可以暧昧一下，可他们比新婚夫妻玩儿的还花。
这是可以想的吗？
墨清玄两眼望向帐顶，秦兮月的问题他一点儿都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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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寒冷，唯有被帐之内，残存着一些温度。
“我问你话呢。”
羡鱼看向沉默的人，难道他都不好奇吗？
“……你说他们能做什么？”
墨清玄睫毛微颤，放在被子里的左手食指习惯性的勾兑。
“想再多也无用。”
羡鱼不同意他的观点，她又不是一块石头，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我要是能控制，我现在就不会坐起来跟你说话了。”
“那你可以不用说。”
“不说不行，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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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玄“……”
“我觉得，顾寒舟既然是魔教教主，今晚类似的事情，他一定经历过不少，所以就没当回事，来者不拒。
可是当着那么多人，他和越芷柔就……那样，真的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羡鱼自言自语，不再管墨清玄是怎么想的了，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顾寒舟。”
墨清玄终于搭理她了，
“我为什么要去？”
羡鱼回答的理所当然，
“因为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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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羡鱼听到墨清玄沉稳的呼吸声，知道他是睡着了。
她自己的肩膀冰凉一片，放在被子上的手冻得有点僵硬。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穿越女主就是穿越女主，胆量真是大。
——
天刚刚擦亮，羡鱼就已经梳洗穿戴好，坐在了房间的炭火炉旁。
火烧得正旺，使人浑身都很暖。
膝盖上放着摊开的话本子，翻开的一页上画着插图。
插图画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白衣男子，在执剑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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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托腮，着急着等一个答案。
墨清玄很早就被她的动静给弄醒，精神很不爽利。
被迫坐在一旁。
“这一夜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你想听到什么动静？”
“你猜。”
羡鱼拿他之前搪塞自己的词来噎他，说着眼睛就笑了起来。
“义妹、妹夫，你们起了吗？”
柳之溶的粗嗓门在羡鱼的耳朵里，此刻那就是天籁。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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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把膝盖上的话本一下子丢到墨清玄怀里，急着去开门。
“柳大哥，越芷柔呢？”
羡鱼见面第一句就问懵了柳之溶，他如何知晓？
“不清楚，我刚刚练剑回来，想请妹夫下楼喝喝茶。”
“喝茶？这么早？”
“不早了。”
柳之溶见他们都起床了，便大大咧咧越过义妹，走到妹夫面前。
“妹夫，走，咱们下楼去坐坐。”
“……现在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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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要去拽妹夫起来。
羡鱼半倚靠着门，不明白墨清玄怎么就得了柳大哥的眼缘。
“柳大哥，你不好奇顾寒舟和越芷柔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我好奇那个做甚？不都明摆着吗？魔教人都不拘小节的。”
你这么说，真不怕师姑娘打你吗？
羡鱼跟在他们后面，说道，
“我可以一起去吗？屋里太无聊了。”
“……义妹，我跟妹夫聊天，若你在的话，很不方便。”
“……你们聊什么还需要我回避？”
“义妹，你就体谅一下，实在无聊的话，你可以去找阿离或者我师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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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溶真诚建议完，大手一挥，就带着墨清玄下楼了。
留着羡鱼自己一个人在寒风中凌乱。
真的只有自己好奇吗？也许师姑娘知道一些事情。
——
羡鱼得到准许后，进入师离静的房间，发现她正在梳头发。
她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柳之溶的原因有所缓和，但要她们亲亲热热像姐妹一样自然说话，那纯属于天方夜谭。
羡鱼的好奇心暂时战胜了芥蒂，她问师离静，道，
“师姑娘，你知道你家教主也就是我哥，他昨晚…”
“教主和越芷柔两个不是你情我愿的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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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师离静坐着顺了一把头发，看了镜子里的秦兮月一眼，
“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不知道男女两个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吧？你是成亲了吗？”
最后一句，师离静带了很多消遣的口气。
“我哥他会娶越芷柔吗？”
她的话引得师离静哈哈大笑，笑弯了腰。
羡鱼的脸色随着对方肆无忌惮的笑逐渐“黑化”。她说错了什么吗？
“墨夫人，你可真是太会逗人发笑了。”
笑意未减的师离静手里拿着木梳，慢慢凑近她。
“喜欢我们教主的女人多的是，区区一个越芷柔，怎会让他放弃三千佳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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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本子果然都是骗人的！
“墨夫人，你这么纯情，该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事吧？”
羡鱼被袭来的香气憋得难受，忙后退远离。
“谁说的？你不要乱说。”
“乱没乱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羡鱼不想再跟她多待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她的屋子。
好奇心真的是害人。
她直接问顾寒舟好了，只有知道原书女主的归宿，她才能验证这本书究竟毁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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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来找我就是问我会不会娶越芷柔？你是想让我娶她吗？”
“当然不是。”
羡鱼可没有这个胆子，她急忙摆手否认，生怕下一秒他就翻脸。
“那小妹的想法是什么？”
“……就想问你们是打算成亲还是别的什么，没有其他意思。”
“这样啊。”
顾寒舟左手托腮，好看的眸子笑意融融。
他小妹这是关心他啊！
“我不会跟她成亲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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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想说，你们都这样那样了，按照设定，怎么着也得给个名分吧！
“你未来嫂子还在魔教等我回去。”
“嗯？！！！”
羡鱼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消息。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顾寒舟有喜欢的人了？还要成亲了？那他之前还跟越芷柔做那些事？
“小妹，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往后你就习惯了。”
她习惯这个做什么？
“墨清玄那小子虽然目前只有你一个，但是他毕竟是靖王府的大公子，注定不可能只娶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