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就是强忍着怒火的江煜。
他没想到，原来含笑背后的金主居然真的是司斐。
这于他而言更加的难以接受。
他走上前，看着紧密相偎的两人只觉得刺眼，连带着声音也不稳起来，“真巧，没想到会在这碰上。”
这话冲着两个人说的，但江煜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含笑那张娇美的笑颜上。
含笑只当没看到，攀着身旁人的手臂，抬头问他，“司先生，你们认识啊？”
司斐眉梢微调，对上小姑娘眼里的笑意。
小姑娘想玩，司斐也陪着她，故作冷漠点头，“嗯，司越的好友，江家少爷江煜。”
言简意赅的介绍却让江煜心头的那把火烧得更甚，他看出了含笑这是在装不认识她，嘴角的嘲讽也就更甚。
对着含笑，笑容渐冷，视线看向一旁的江煜，几乎是咬着牙，“司叔叔，真是好久不见了。”
江煜叫司斐叔叔，多为嘲讽之意。
本以为含笑会震惊，但她面上依旧还是那副笑容，眼尾绯红，更显娇媚，“原来你都当叔叔啦？”
司斐略低头，伸手替女孩把脸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不熟，只是照着辈分叫。”
含笑勾唇，看着面前的江煜，半开玩笑半认真，“那你该叫我一声小婶婶的。”
司斐不置可否，看着女孩的目光专注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情。
三人之间的气氛微凝，仿佛与其他人都隔绝开来，也没人敢上前来打扰。
江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含笑身上，简练人跟亲密的动作，心口就像是被掏了个大洞一样，“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那个曾经眼里只有自己的人现如今却在别人身旁娇笑着，而那人偏偏还是他视之为仇人的司斐。
那个冷心冷情得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杀害的疯子。
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伸手将含笑从司斐的身边抢过来，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冷笑了声，“看来叔叔应该还不知道我和含笑早就认识了。”
他话语一如往日的谦和有礼，却并不想要帮含笑掩饰那段过去。
他等着司斐追问，甚至想要看到含笑再次被人抛弃的场景。
只有这样才能让含笑明白，司斐不是什么好人，她跟着他也不过是被当作玩物。
出乎意料的，司斐没说话，含笑也没打算辩解，反而主动拉起了男人的手，“是啊，我们早就认识了，司先生，你会吃醋么？”
男人低头，幽深如湖的眸子里倒映着女孩精致莹白的面容，目光最后停在女孩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转头去看面前的江煜，淡淡开口，“然后呢？”
他的情绪似乎依旧没什么起伏，也不在乎含笑和江煜早就认识。
江煜一愣，刚准备把两人的关系说出来，就听得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司斐的名字。
是个外国人，司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含笑推他，“你有事就去忙吧，待会我过去找你。”
司斐看了一眼被冷落在一旁的江煜，又低头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语气低柔，“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