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低头，应了一声，“知道了。”
那边的制作人已经开始发脾气催人了，那人也不好久待，转身就离开了。
李小琪是第一次参加直播，有点紧张，几乎是一步不离地跟在含笑身边，“含笑，你不紧张么？”
含笑摇摇头，手里还捧着自己不离身的小说，“为什么要紧张？”
李小琪咬唇，凑到含笑身边耳语一句，“我怕待会弹幕里会有人骂我。”
含笑手里的书翻了一页，淡淡一句，“放心，一定是骂我的人比较多。”
李小琪抬头看着一旁的含笑，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被安慰到了，但更多的是有些心疼含笑。
不过……大概含笑也不需要她的安慰吧？
开播之前节目组突然来了这么一个环节。
从网络上摘取了许多网友的恶评，筛选掉那些骂爹骂娘的恶臭评论，剩下的那些恶评全都整理在一起让练习生自己拿着念出来。
不少练习生念了没两句就都有些撑不住的开始抹眼泪了。
哪怕是林可柔这样立着清冷人设的“大小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现在眼睛的红肿都还没消下去。
所有人里只有含笑一个人从开始到结束都没哭过，别说哭了，她自己还念得挺开心。
黑粉评论：为什么季含笑的粉丝整天都在吹她那张神颜脸，不知道是粉丝脑子进水了，还是季含笑不知道自己其实长得很丑？
任何一个人被人抨击长相一定都会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尤其是女生。
节目组都连热搜的标题都准备好了。
#季含笑读恶评落泪#
#季含笑被质疑神颜只是炒作#
#季含笑黑粉#
然而话题还没来得及发出去，镜头里的女孩却是展颜一笑。
如玉的纤细指尖轻夹着那张写满了恶评的纸张，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气息，眉眼之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张扬明媚。
她对着镜头，轻启红唇，“别骂我的粉丝也别骂我，你该回去反省一下为什么上帝给了你一双眼睛你却用来喘气。”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砸得在场的工作人员一个措手不及。
这……这踏马的算什么？
我们是来录你哭的，不是来看你怼黑粉的好不好？！
不过换成别人或许会被节目组强制要求按照剧本走，但是换做是含笑……没人敢说什么。
抛开其他的不谈，含笑在节目组里就一直是这么个性子。
大概就是“你美你有理”吧。
之后的几个恶评，工作人员已经不指望含笑会掉眼泪了。
十分平心静气的看着她把那些骂她的黑粉挨个怼了个遍。
一句脏话没说，却依旧让镜头外的黑粉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偏偏末了她还要来这么一句话，“就这些，没意思，下次准备狠一点的。”
工作人员都快哭了。
不是他们不准备，是再狠就该被通知节目停播了！
*
每个直播间里都配备这专门用来掌握流程的主持人，只是不露面。
五个人席地而坐，含笑坐在最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