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的负责人显然也怔了一下,却是很快反应过来,马上将保安给叫了过来。
“将这位……”负责人的话音顿了顿,然后对着保安道:
“将这位任先生请出去吧。”
任冬晨原本就讶异的表情顿时就充满了无法言表的怒意,转头就对着宋挽道:
“宋小姐,你确定你要这么对我?”
“没有我们任家的销路,汀兰可是说不准就会毁在你手上了。”
宋挽却是歪头冲着他轻轻笑了笑,“关你什么事呢?”
任冬晨:???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的咬牙了,“你为了一时之气就要赌上你刚买下的公司,你家里人知道吗?”
宋挽脸上的笑意却没有任何改变,“不好意思,公司是由我亲自买下的,家里人向来不会干预我。”
眼看着保安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任冬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神色难看的道:
“宋挽,你会后悔的。”
说完,任冬晨便给身后的助理使了一个眼色准备离开。
他堂堂任家少东,可做不到让人家真的这么赶出去。
若是让别人知道,会成为笑柄。
然而话音刚落,就已经听到了少女再一次传来的含着笑意的声音,
“不好意思,是我忘记了任先生现在还不能完全做任家的主。”
这是在回击他刚刚说她家里人会不高兴的话。
任冬晨听到的时候已经转过了身,背对着众人再也忍不住的紧紧咬住了牙齿。
回眸最后看了一眼依旧笑意盈盈站在那里的宋挽,再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要坐上他的宾利。
生平第一次他为了一个女孩子这么用心,都追到公司里来了,对方却是完全将她的脸面往地上踩。
想到这里,任冬晨的眼睛便忍不住的眯了眯。
宋挽。
他记住了。
然而他今天好像是出师不利一般,还没有坐上车,就听到了后方传来了一个熟悉而欠揍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任大少吗?”
任冬晨牙齿都要咬碎了,转过身去看向来人。
少年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衬衣,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单论外貌来说,这人实在是太过优异。
然而少年在看向他的时候,脸上带着的那一抹玩味而又嘲讽的笑意,却是让他忍不住的就想要将他狠狠的打趴在地上。
即便他身为任家少东,向来不会亲自动手。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风度,只不过语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我去哪里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报备了?祁景,你失礼了。”
祁景嘴角嘲讽的笑意更加浓重了一些,直接就朝着任冬晨无所谓的摊了摊双手,“礼貌性的问一下,任大少还真以为谁有那个鬼时间去关注你啊?”
每次遇到祁景的时候,任冬晨的心情都不会有多好,这一次也丝毫没有例外。
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立在原地的宋挽,两人的年龄相当,站在一起更是有一种他所欠缺的朝气感。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瞬间就多了几分愤然,
“你来这里干什么?”
祁景没好气的直接略过了他走向了宋挽,“我来这里干什么,什么时候需要向任大少你报备了?”
完全将任冬晨刚刚的话给复制了过来。
任冬晨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都忍不住的绿了,“祁景,你不要太过分。”
说着又忍不住的看了不远之处的宋挽一眼,目光之中满带复杂。
他再如何,也是任家已经确定的下一任当家。
可是祁景呢?
就算他是祁家唯一的继承人,可不要忘了,他现在还在学校里待着呢!
这种混日子的二世祖,怎么跟他相提并论?
而事实上,宋挽却是并没有像他所以为的那样,一视同仁的将祁景也赶走,甚至笑意还比刚刚温和了一些,
“你怎么来了?”
祁景走到宋挽跟前顿住,态度同样跟面对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来找你玩啊。”
声音虽然还是那样玩世不恭,可语气却是十分的热络。
眼看着两人就要在他的面前聊起来,任冬晨心头的火顿时就直接被点燃然后‘砰’的一声炸了开来。
刚刚踏进了宾利的一只脚也直接收了回来,在车前直接站定,然后目光直直的望向了宋挽,
“怎么?宋小姐待人的态度原来还因人而异的吗?”
尤其对方还是处处比不上他的祁景?
宋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任冬晨就已经听到了祁景的嗤笑声,
“你清高你待人的态度一致,任大少再说出这番话之前,好歹也对人家钱露露态度不要那么不一致啊?”
任冬晨原本还满是愤怒的表情就这么直接僵在了脸上。
宋挽不知道钱露露是谁,他对于这个名字却是完全闻之胆寒。
说起来钱家也算是个新起的豪门之家,他们家与钱家在业务上也是有着一些往来的。
钱露露作为钱家的大小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甩都甩不脱的那种。
钱露露如果是个美女,不,就算是个正常的长相他也就不会那么排斥了。
关键那钱露露长得就跟个壮汉一样,又壮又黑,还特爱穿一身粉色小裙,特么一个撒娇差点把他整个人都送走了,他还碍于两家之间的合作不好拒绝的太过。
这样也就罢了。
可是就在半年之前,钱露露特么把他灌醉了,然后对着他酱酱酿酿,他醒来的时候全身就跟被一个大卡车碾过了一样,哪哪儿都是酸痛的。
特么那煞笔居然还跟人抱怨他不行!
这事情在圈子里传了好久,直到两个月前他利用任家将钱露露给弄出了国才算告了一段落。
这件事情算是他的一个禁.忌,圈子里的人也心照不宣的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提,可是祁景!
他居然敢就这样在他面前又一次提起那么名字!
任冬晨表情阴狠的看着仍带着嘲讽笑意的少年,后槽牙都快被咬出血了。
“祁景,你最好祈祷,永远永远都别落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