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wuli钮钴禄·可好威风啊,打电话训斥前任,哦哟,好有正宫娘娘的气势~】
【黑别太高兴了,俞云骚操作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被反转打脸。】
【活生生的通话录音都出来了,钮钴禄·可还非要装小白莲啊?呕!】
【ballball陆邢文跟费可,这两个月是霸着热搜榜不放了是不是?能不能别天天刷存在感?】
【去问问你俞云主子,人家好好的度蜜月呢,他又搞什么骚操作。】
俞云的录音放出没多久,当天晚上,费可大号就放出了完整的通话录音。俞云再一次,不出吃瓜群众的意料,被活生生打脸。
黑子并不失望,还揪着费可确实骂俞云了这点不放,但大部分吃瓜群众重点已经不在这里了。大家关注的重点变成了费可对陆邢文毫不吝啬的赞美,他说,陆邢文是天才、是演员、是艺术家。
【本look女孩脸红了,真的,吹得我都脸红了。】
【还在蜜月期的夫夫,请大家理解可可宝贝。】
【现任跟前任的对比也太惨烈了吧,恭喜陆邢文这次眼睛没瞎。】
【身为十年陆粉的我,突然有种哥哥终于找对了人的感慨,老泪纵横。我们哥哥太辛苦了,一直在拍戏,这几年的绯闻从未回应过,唯一证实的也就是俞云这一段。可俞云这个大垃圾,真的把我们哥哥害惨了。现在终于有一个那么理解我们哥哥的人出现,我真的真的好感谢上天。哥哥他就是天才,就是艺术家啊,他值得这样的赞美,值得这么好的爱情。】
这一份录音,陆邢文工作室的每一个人都听过了,包括陆邢文。
冯杰跟陆邢文开会的时候,陆邢文正在刷网友的评论。陆邢文一直要账号密码,冯杰最终还是给了他,但警告他,只许刷博,不许说话。
“这小孩,我有点看不透啊。”冯杰说,“首先,俞云给他打电话,他为什么没告诉我们?其次,他……好像是你的粉啊?”
“也许只是跟俞云说场面话。”陆邢文冷静回答,手指划得飞起。
冯杰叹了口气:“反正现在这事解决了,俞云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他公司那边已经跟他解约了,还告他行为不当违约。李俊明被公司调走了,不再跟着俞云了。俞云可以说是被全面放弃,现在除了一个微博账号,什么都没有。”
“恩。”陆邢文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已经请律师在法庭提出,冻结他的微博账号,作为他一再造谣的代价。”
“哦。”陆邢文继续点头。
“我可提醒你,他还有你送他的豪宅跑车名表,这些加起来,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数目了。你千万不要昏了头,同情他。”
陆邢文放下手机,一脸正经:“我在你心里是白痴吗?”
冯杰说:“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找不到像俞云这么奇葩的男友的。”
陆邢文:“……”
冯杰:“还有,不知道是你的个人魅力发挥作用了,还是你砸的两千万发挥了作用。费可那小孩,这心思好像有点变了,你自己反正掂量着点,不要被美色所惑。”
“我看你比心理医生还厉害,人家心思变没变,你都猜得出来。”
“这不是很容易吗?他把你夸成这样了,还不是对你有点意思?”
陆邢文反问:“这不是普罗大众对我的评价吗?他照着说,有什么问题?”
冯杰:“……行吧。”
费可回到家,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深怕碰见陆邢文。
太尴尬了。
实在太尴尬了。
可躲避也没用,陆邢文一到家,就把他叫到客厅来。
费可以为他要问俞云的事,谁知陆邢文一开口问的是他上表演课的事。费可有些疑惑,但把今天上课的内容大致说了一下。陆邢文点点头,补充了几点。
影帝的指导当然非同凡响,每次费可都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向陆邢文道谢。
陆邢文突然说:“这些话,我都对俞云说过。”
费可愣住。
“但他没有你这么听话。”陆邢文说,“对他,我已经尽力了,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也从未强迫过他做任何事。这一点,希望你不要误会。接下来,至少一年的时间,我们都要在大众面前扮演模范夫夫,所以,我不希望你对我有任何误解,影响了合作。”
费可摇头。
他虽然跟陆邢文不熟,但他一直觉得,陆邢文不会是个俞云口中那样的人。
陆邢文看了他几眼,忍不住问:“我电影看过了?”
费可惊讶,有点脸红,点了点头,喃喃道:“刚看了几部……”
陆邢文点点头:“恩,看电影也是演员的功课之一,多看看别人的表演方式,至少能学到许多优秀的技巧。”
费可:“……”
谈话到此为止,陆邢文自己进了书房,费可回自己房间看剧本。
到了夜里十一点,费可下楼想喝水,却见到一楼的吧台处还亮着灯,陆邢文在客厅的小吧台坐着,自斟自饮。
他见到费可下来,问费可要不要喝一杯。
费可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陆邢文说:“乖孩子。”
陆邢文的声音在昏暗的客厅里听起来特别的低沉性感,他的“乖孩子”听起来不像夸奖,倒像情人之间的打趣。
费可吓了一跳,心脏乱跳起来。
陆邢文顿了一会,继续说:“你看上去就是个乖孩子,不喝酒,不去夜店。”
费可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陆邢文没有**的意思,只是有点喝多了。
费可解释:“我后天就要进组了,还是抓紧时间看剧本的好。”
陆邢文端着酒杯,在迷离的灯光下朝他招手。
费可不喝酒,想早点睡觉,但还是受蛊惑般朝陆邢文走过去,站在他旁边。
陆邢文说:“我心情有点差。”
陆邢文真有点低沉了,在这样的灯光下,像尊忧郁的雕塑。
下午费可回来,陆邢文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在想,作为一个男朋友,我就那么糟糕吗?俞云就恨我恨到非要这样,在我身上搅了一刀又一刀。把我的坦诚相告,当做笑话,公布给所有人知道。”
费可心脏狂跳,想起俞云的话。
他说陆邢文有特殊癖好,说陆邢文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变态。
“他大概也不是真的恨你,只是想绝地翻盘,却挑了最坏的一种公关手段。”费可说。
“总是这样。”陆邢文说,“大概没有什么能永久吧。”
这样泄气的陆邢文,费可从未见过。
陆邢文总是英俊迷人,风度翩翩,自信满满,哪里有这样泄气的时候?
费可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呆站在原地。
他可能是脑抽了,突然说出一句:“你的电影一定能够永久流传。”
陆邢文诧异地抬头看他,突然笑了。
费可反应过来,窘迫极了,想逃回房间,急匆匆说:“我先回——”
陆邢文不等他说完,站起来,一把抱住费可,将他抱到高脚椅上坐好,嘴角上扬,说:“乖孩子,陪我喝一杯吧。”
他给昏昏沉沉的费可开了一瓶度数很低的气泡酒,甜丝丝的,滋味很好。
费可除了甜,其他都没尝出来,一杯接一杯,将大半瓶气泡酒都喝光了。
陆邢文将威士忌扔到一边,也喝起了气泡酒。
度数很低,但费可把自己喝醉了。
他垂着头,看杯子里颜色漂亮的透明液体,以及里头的气泡。
他觉得自己会永远记得这个夜晚,因为气泡酒,因为陆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