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北镇抚司,彻查王府与王诰来往者。
萧乾前往晋王府。
“王爷!”
“萧大人们不用多行礼了,今天上门肯定有事!”
刘延隆欣喜地看着萧乾。
北镇抚司抓住王诰,这个晚上,总能问出点什么。
“王爷、下属渎职也请求王爷责罚。”
萧乾站起来抱拳行礼,话语恳切,有歉疚之意。
看到萧乾这样的样子,刘延隆的表情略显庄重,却又旋即转瞬即逝而不为人们所感知。
“大人们不必这样,说一说和我一起听听吧!”
刘延隆坦率地说,自己是这样的人,和刘裕不一样,从不将喜怒哀乐展现给人们觉察。
刘延隆像个面具。
令人一直猜不到刘延隆是怎么想的。
“王诰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
刘延隆始料未及的消息就是如此,王诰死后,刘裕不也高枕无忧吗。
“难道太子动手动脚了?”
“存在这种可能性。”
萧乾连连点头,把一切推给刘裕,终究有谁知刘裕与刘延隆却是一对冤家。
“看来北镇抚司里进过蝇,萧大人们你们可得多一份心。”
刘延隆站了出来,压低了嗓门提醒萧乾。
“下属理解了。”
萧乾当然理解刘延隆。
真有奸细的话,自然不姑息了。
“王诰去世后,是否留下任何线索?”
“他在世时说,有个账册。”
“找!”
刘延隆眯起眼说只要把账册找出来,即使王诰去世,太子不能高枕无忧。
“下属们已派员搜查王府,想必不久便会得到解答。”
萧乾表示。
北镇抚司寻事,则恐掘地三尺可寻,故王诰账册寻事只是早晚。
北镇抚司兵马调遣,太子府亦随即派员搜寻账册。
......
“起火啦!”
“救火呀!”
到了中午,京城的上空忽然间浓烟滚滚、硝烟弥漫、烈焰直插云霄。
“怎么回事?”
何戢站在院子里看着半空中的硝烟,透过硝烟不难发现这场大火应该是很厉害了,京城之地哪有这么火呢?
“就是有人放火焚烧过的王府。”
李婧阳在外归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何戢。
“燃烧起来?”
“好吧!这该是人为的。”
李婧阳表示。
“似乎有些人想破坏证据。”
何戢看了看天,淡淡地说,想来这事乃是太子府之人所为。
太子府、晋王府正在寻找账册。
晋王府就是恨不得把账册找出来,不能放火,只有太子府才会有放火的冲动,毕竟毁了账册才是上策。
找不着北,则是一把火,烧得干净无事。
“火势过猛殃及周围民房建筑,那街怕是遭殃!”
李婧阳还看着天,担心地说。
为一己之私竟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而直接放火烧毁,这样残忍的手段,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
“那个人走了么?”
“刘念孝带领城防营人员经过,但一时无法控制住大火。”
李婧阳答道。
这样的大火城防营当然不能熟视无睹。
“侯爷还有件事,从北镇抚司方面传来王诰以畏罪自杀为由身亡的噩耗!”
李婧阳把今天得到的情报禀明了何戢。
“畏罪自杀?”
何戢当然不信这样可笑的说法。
无论出于何种考虑,王诰之死对何戢都不出奇制胜,刘裕也决不允许王诰在世背叛他。
“侯爷怎么了?”
空气里有一股清淡刺鼻的味道,长乐公主从屋里走了出来,皱了皱眉,看着半空中的炊烟。
北朝帝都天子足下是如何发生这事。
“就是有人放火焚烧王诰宅邸!火势蔓延,恐危及邻近民房。”
何戢见了长乐公主,说明来意。
“那么呢?”
“能做什么呢,就只有灭火了呀。”
何戢笑呵呵地说。
“这么大一场火,也发生在京城里了,哥他能不被惩罚吗?”
长乐公主对刘念孝有几分担忧,毕竟刘念孝掌管城防营、京城安危都由刘念孝操持,出现这种情况恐怕难逃其责。
“会有一点点,但您也不必担心!”
何戢欣慰地说,被罚站是难免之事,刘念孝终究吃到了这一碗饭,可刘念孝却是相国府嫡子,在此地位上,并没有重罚。
“没办法,快看过来!”
长乐公主毅然前往火灾现场一探究竟。
“寒风你们快去告诉庄不凡、孙瑜两人淡泊书店出了钱,鱼龙帮了出来,要他们马上赶到火场,帮城防营救火!”
何戢扭头吩咐李婧阳告诉庄不凡、孙瑜二人。
“咱们先过来看一下吧!”
南越侯府出城,何戢带领长乐公主二人赶到火场焚烧之地,这时城防营将士及附近民众正挑水救火。
“究竟谁这么残忍?”
长乐公主看着大火,这一烧已不止王府了。
“哥!”
不久长乐公主看到指挥救火的刘念孝听到喊声,刘念孝扭头就看到长乐公主与何戢二人。
看到长乐公主的一瞬间,刘念孝脸色变得严肃。
疾步走向长乐公主。
“为什么会在这呢?这儿很危险,快回来。”
刘念孝要长乐公主先回去,大火尚未熄灭,不知结果如何。
于事何戢。
“岂料小侯爷亦到,您快把长乐带回去吧,这可不是您该去的。”
刘念孝厉声斥责。
来此者皆助兴,何戢等二世祖到此,能作何事,倒也成了碍眼之存。
“哥!”
长乐公主正要解释,不料何戢阻止。
“大哥的话,可我还是过来帮啊!他们能做的,我也能做!”
何戢指了指眼前挑着水的士兵说。
刘念孝看着何戢所指的方向。
然后嘴角上扬了一弯,笑的样子显得很隽永。
“好!”
刘念孝点了点头。
“来者不拒,送我两桶吧,今天就跟小侯爷比高低!”
刘念孝很明显想知道何戢说得对不对。
他才不信有个二世祖也会挑水救火呢。
“是!”
马上一个士兵拿着两只水桶来,也是特大号。
长乐公主一看弟弟这副模样,摆明是想刁难何戢。
她无法理解弟弟与何戢两人为何会这样互不应付,就像一团摩擦之火。
“哥哥,您这样做有些难为情!”
长乐公主终于没能忍住,为何戢说出这番话。
何戢为三境修为、刘念孝为七境高手、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何戢又如何能博得刘念孝的青睐。
“小妹您不必在意,我想咱们男人间的竞争,何戢您敢吗?”
“舍命陪君的公子!”
何戢撸了撸袖,一付谁害怕谁的模样。
“好吧,用你说的话来说,你要我高瞻远瞩的看着你!”
刘念孝从地上捡起水桶,扔向何戢,“出发了!”
何戢接过桶,侧着身子望着长乐公主。
目光里仿佛是示意长乐公主的声音,那是你哥哥亲自找的麻烦,而非他的无理。
“哥人如此,你们别往心里去,你们不愿意比,也不需要比!”
长乐公主柔情似水地劝解着。
“没关系!看看我如何赢得他。”
何戢说着提着桶跟着刘念孝走向水车。
“如果坚持不下去了告诉我,省后知后觉我霸道!”
到水车旁刘念孝警告何戢。
“长大了,不知认输。”
何戢傲慢地说出这句话,刘念孝轻轻颔首,笑而不答,可见何戢在刘念孝心目中是尚未吃苦头的二世祖。
等真把水桶背起来,才不这么说。
“开始!”
刘念孝大叫起来,两人就比试起来。
一刻钟后。
“将军这个和谁争的?”
城防营将士很快发现刘念孝有什么不对,显得刘念孝这个和别人比试。
“还有谁呢!南越侯府小侯爷过来了,将军不喜欢他,于是决定和他比赛。”
有的笑笑,说明来意。
“何戢呢?”
“没错,这就是将军如今的姐夫!”
“原来是这样,看这有什么好东西呀!”
“将军来了!”
“将军来了!”
看了刘念孝与何戢之后,不久之后很多人都开始为刘念孝加油了,毕竟刘念孝在自己城防营中担任都统。
是自己的,加油也是应该的。
“夫人的处境如何?”
庄不凡、孙瑜二人奉命后,马上来了,看到大家都在加油,觉得显得很热闹。
“哥跟侯爷两人一较高下!”
长乐公主看着刘念孝与何戢两人略显纠结地说自己此刻正处于进退两难之时,但愿没有一个人会吃亏。
“女士你认为谁能获胜呀?”
孙瑜来到长乐公主面前,笑眯眯地问。
“我不得而知。”
“怎知,小姐难道以为咱们侯爷能取胜?”
孙瑜接着问。
“少胡扯,快去工作吧。”
李婧阳冲上去一脚踹到孙瑜身上直接把他踹了出去。
“小姐,他是这臭脾气。你别管!”
庄不凡替孙瑜解释道。
“你和我一起等待吧!”
孙瑜指着李婧阳与庄不凡说,两人勾结在一起,一直将他们隔离起来,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让两人付出痛苦的代价。
“好了,大家拭目以待吧!”
李婧阳漫不经心地答道,觉得孙瑜威胁毫无威慑。
“将军!”
庄不凡拦住一个将领。
“庄公子!”
城防营里的人们对庄不凡也就顺理成章地知道了,庄不凡可真是个北朝书生、名才。
“我们带了几顶帐篷及临时使用的物品,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庄不凡命人把所带物品送了过去。
“真好,如今难民越来越多,大家正发愁没辙呢,兵部的那几个孙子看没动静,连顶帐篷也没送。”
前面那个人愤怒而严厉地说。
“我一定要去!”
不久,鱼龙帮手下推着水车来了。
“谢谢各位师兄,此恩咱们城防营里的人们都记着,事成之后要感谢大家!”
这个人看了看被推的水车,还有救济物资,抱拳道谢。
真是雪中送炭啊。
眼前人不知道,但长乐公主知道庄不凡与孙瑜是因何戢而来相助。
此事背后之人为何戢,该谢天谢地者又为何戢。
但何戢似乎对这些事并不在意。
......
“什么?王府烧毁了?”
“不错,城防营就在这时救火,大火很大已波及到周边民房。”
萧乾将事情禀明刘延隆。
刘延隆坐了一把椅子。
“不料太子竟来得如此之手,这回可真便宜了自己。”
刘延隆握拳,重重地摔在桌上。
此举釜底抽薪,实属绝品。
太子府里。
刘裕满面春风。
“陈平这事你干得很深,你可不是想找账册嘛,好吧,我就直接烧给你了,看看你是怎么找到的!”
刘裕得意地笑了笑,春风得意。
我没发现,你们休想发现,原来是刘裕。
“这样的火一烧光,什么也不会再出现,王子你就能高枕无忧啦!”
陈平说。
“这事你们干得很好!”
刘裕看着陈平,总算有件事令他称心如意,如今刘延隆只会干得焦头烂额,甚至连认识他的人都找不到。
那叫无可奈何。
一天的时光就这样流逝了。
“不曾想过,你会一直坚持至今!”
刘念孝把桶放下来,看了看何戢,有点惊讶道。
作为二世祖的何戢,整天花天酒地、无法坚持,却发现他居然看错,何戢居然能够坚持。
城防营及身边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叫登徒浪子的小侯爷会坚持下去。
“小意思!”
何戢挥挥手,“唉哟!”
何戢举手间,感到全身酸疼,双手有点举不动。
“哈哈哈哈!”
大家看到何戢这样都哈哈大笑。
在人们眼里,何戢那是逞能所付出的。
彼此却刘念孝、何戢和刘念孝一较高下此并非自讨没趣之举。
“行行好,这没啥事,长乐您快把小侯爷带回去歇歇吧,明天还得回门口!”
刘念孝挥挥手要何戢与长乐公主两人返回。
“你还好吗?”
长乐公主上前扶住何戢。
那一刻,只是觉得何戢全身的力气被他压得喘不过气。
“我很好!”
李婧阳马上冲到何戢的旁边,把何戢扶了起来,心说侯爷你用得着这样作戏么?
何戢这个明确,像博取长乐公主照顾一样好。
何戢是否劳累,李婧阳他们都知道。
“还说没问题,你的身子抖啊!”
长乐公主带着几分心痛地说。
何戢浑身发抖,显然疲劳过度了。
“大哥咱们去吧!”
长乐公主转身跟刘念孝道别。
“快走啊!”
眼看长乐公主跟何戢走了,刘念孝却发现小妹似乎对何戢不太排斥,两人更是互相扶持。
但刘念孝并不考虑其中的缘由,只需要他小妹开心。
等何戢走后。
刘念孝皱起眉头看着他的胳膊,胳膊也颤抖着,刚才只是强装镇定。
“这个孩子!”
刘念孝摇了摇头,想不到何戢会将他逼入如此地步,似乎他有必要再认识一下这小侯爷。
回南越侯府。
何戢躺在病床上。
“就下来了!”
何戢看着李婧阳说自己这个房间很亮,不用那么大灯泡。
“那侯爷啊,小姐你早点歇着吧,我辞行!”
李婧阳走出教室。
“怎么样?还好吗?哪里痛了?我会揉你的!”
长乐公主关切地问,何戢今日表现不仅让人愕然,更让她愕然。
何戢居然从始至终都在坚持。
“腰又酸又疼又麻!”
何戢皱着眉头,煞有其事地说“您说您大哥哥同意我的意见吗?”
何戢逼问。
长乐公主温柔地为何戢推拿。
听完何戢的一番话后,他微微侧着头“你跟大哥竞争,是要他同意你的意见吗?”
长乐公主想不到,这个原因竟这么天真。
“是的,您的大哥哥总认为我也许无法关心您。”
何戢表示。
“即便是这样,难道就不需要不顾一切吗?”
长乐公主逼问。
“痛痛快快的!”
长乐公主在说话间略微增加了一点手的力道,痛得何戢直喊。
......
“何时回大门?”
第二天早膳时,何戢正在餐桌上向长乐公主请教。
“等早朝完了就走!”
长乐公主说,以目前的时间来说,她的父亲已上朝了,去留不见。
“嗯!寒风,你去为我准备我们所有的礼物吧。”
何戢要李婧阳准备好准备带来的礼物,要她亲自去初访公婆,也不寒碜。
“镜子是送给婆婆的,字画是送给公公的,这个望远镜是送给大哥哥的,自己掌管城防营用的!”
何戢跟长乐公主商议。
“什么都听命于自己。”
长乐公主不反对何戢所提。
在南越侯府,何戢为一家之主,有什么事只要何戢做主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和他商量的必要。
早朝时。
“吾皇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敲敲打打,大声疾呼。
“各位爱卿,请起手来!”
拓跋喾举手叫大家起来,文武百官都起来向两边站立。
“各位爱卿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拓跋喾饶有兴味地问众人:昨日这么一件大事,不会让人一无所知吧。
“念孝您在城防营做都统昨天失火了您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既然大家都没说什么,那就得自己点名问。
“回禀皇帝,昨天火灾原因是户部尚书王诰王府失火,后波及周围民房,大家当场检查,未见踪迹,王府早已人去。”
刘念孝把查出来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拓跋喾。
“如此看来,这把火究竟是如何产生的,谁也不清楚?”
“恕臣无能请降!”
刘念孝叩了拜,这事自己还真没头绪。
“刘念孝您作为城防营都统、守护京城安全、王府失火殃及周边民房、罚俸一年、降职一品、希望您戴罪立功!”
拓跋喾并不迟疑。
城防营找不出任何理由是刘念孝之过。
“谢天谢地!”
刘念孝又叩了一下。
“皇兄啊皇兄有什么启奏啊!”
刘延隆从刘念孝身上站起来后,马上站了出来。
“晋王有什么事?”
“皇兄,前些天北镇抚司受理了一起贪污案,是凤翔郡冯奎检举户部尚书王诰侵吞税银的案件,北镇抚司怕迟了就会生事,马上立案侦查,大家从王诰的嘴里都知道了他有贪污的账册!”
刘延隆将事情禀明拓跋喾。
“王诰侵吞税银?”
拓跋喾眯了眯眼,生平最痛恨贪污之事,若真有,绝不轻饶。
“没错!”
刘延隆点头答复“北朝诸郡税银统一分配到京城后,王诰用身为户部尚书的身份从这些税银中提取部分据为己有!”
“接着讲吧!”
拓跋喾吩咐刘延隆接着讲。
“而且大家在找账册时王府忽然着火了,税银不知所踪!儿臣疑心王府失火是有人毁了证据,想隐瞒真相。”
刘延隆把心事道出。
“按晋王的话说,王诰是否有同伙不成?”
刘裕淡淡的问向刘延隆。
他如今高枕无忧王诰去世,王府里一把火啥也不剩,正所谓死无对证。
“这不,大家搜王府都没找到什么税银,很明显王诰是将侵吞税银给了自己背后!”
刘延隆内心骂声一片,刘裕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刘裕背地里的鬼。
“既然这样咱们还不如请王诰登堂,请皇兄当面问罪。”
刘裕信誓旦旦地说。
如今他须作出正面的姿态,使拓跋喾见其热情,并证明与王诰无缘。
“王诰早就畏罪自杀啦!”
刘延隆很无奈地说,这个步骤自己还真想不到,王诰要是不死的话,刘裕今天就不那么沾沾自喜了。
“说三道四,竟死无对证了,父皇王诰早已死了,谁也无法考证晋王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刘裕淡淡一笑,道。
“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子该知道了。”
“不知晋王这句话的含义!”
看到刘延隆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问题,刘裕的口气变得冷淡了。
“王诰却太子手下!太子果真不知真相?”
刘延隆逼问。
那些税银分明是来到刘裕衣袋里,刘裕居然也在此假装清白。
“晋王怕被误解,王诰与王诰只是萍水之交,平日里走得很近,而且只处理朝廷事务,辅佐户部却得到皇兄准许。”
刘裕的话凿凿凿地发誓王诰已经死了。他还有一万种理由证明自己。
“够意思的!”
拓跋喾看着刘裕与刘延隆两人的争执,当即怒斥,断送二人。
“刘相您看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拓跋喾问向了刘鸣璋。
“回禀于帝,事微臣未识!”
刘鸣璋站出来答话,这一听到便知是太子与晋王两人在打架。
他所说的话是要得罪人的,干脆一问到底。
拓跋喾瞪大眼睛看向老狐狸刘鸣璋,得知老狐狸有个费力不讨好之事,就和他装问答。
看到这件事就此一笔带过,刘延隆马上站出来进谏。
“父皇为臣者认为务必严查这件事,税银乃国家之本如若不已追缴乃吾北朝之损!”
刘延隆建议说。
他不甘人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要刘裕逍遥。
就算是最后徒劳无功也绝不能让刘裕睡得安稳。
“父皇儿臣附议者,事当交刑部复核!”
刘裕还马上站了出来,说是赞同刘延隆的说法,如今越是主动,越是能够证明他是无辜的。
“父皇儿臣认为刑部不合适。”
刘延隆并不支持将这件事交给刑部,刑部侍郎章邗就是刘裕,这件事如果交给刑部的话,并不等于交给刘裕。
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不全是刘裕的一言一行。
“刑部不做,北镇抚司能做么?”
刘裕反问刘延隆。
“晋王莫欲忘之,王诰却是北镇抚司的死徒,吾疑北镇抚司杀人灭口。”
刘裕把罪责直扣到北镇抚司头上。
“这句话是污蔑。”
刘延隆并不认可这一切。
“行行好吧!这件事我早就有适合自己的人!”
拓跋喾断送二人。
大家都看着拓跋喾。
“这件事交给了南越侯府何戢,要他在七日内一定要为我调查清楚并收回税银,并命城防营帮助何戢!”
拓跋喾下诏。
这话说得刘鸣璋心里明白拓跋喾这个还想拉他们进去。
何戢的确是个好候选人,何戢刚到京城既非太子又非晋王,而何戢背后有他们相国府的支持。
“念孝,愿您戴罪立功啊!”
拓跋喾说。
“臣遵诏旨!”
刘念孝又叩了一下。
“刘相的事被您转达了何戢的意思!退朝后。”
拓跋喾挥手,大家恭送拓跋喾的礼物。
走出大殿。
“爸爸,皇帝怎么会要求何戢去查办这件事呢?”
刘念孝对这件事还有点想不通,何戢刚到京城时人生地不熟的,哪能找税银呢。
“皇帝这个给我。”
刘鸣璋道出了送给何戢的实情。
“原来如此!”
刘念孝听到刘鸣璋的这句话,也马上理解了。
“爸爸你认为这件事谁是谁非最可疑?”
“太子!”
刘鸣璋毫不犹豫地直接将刘裕说出,王诰与刘裕两人之间的感情不容置疑。
王诰侵吞税银势必指使在太子身上。
而当今太子活跃于大殿上也证明此事必与太子有关。
“皇帝知道么?”
“我们可以看到你认为皇帝看不到?”
刘鸣璋看了刘念孝一眼,都是这皇帝不是傻子,有心机。
谁若低估拓跋喾的地位,那最终是如何死去的就不得而知。
“既然全部了解,又何必让我们去考察呢?”
“这是王子,即使出了问题也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处罚他,王子是将来储君,皇帝命大家查办这件事,只是让王子上了一个阶梯。”
刘鸣璋耐着性子说。
他这孩子样样出色,只是没有心机、为人正直,刘鸣璋怕以后刘念孝受此品格的苦。
人们常说害人之心不在,防人之心也不在。
不管是碰到谁,一定要留一份戒,千万不要轻信别人,这就是处世之道。
“相国!”
到了宫外,刘裕提前等到了刘鸣璋。
“太子殿下啊!”
刘鸣璋、刘念孝二人抱拳行礼。
“不知太子殿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父皇将税银的事交给何戢处理,求刘相帮忙带一句,如有问题虽然到我这里去!”
刘裕笑着提醒刘鸣璋。
“谢谢太子的良苦用心,我一定能转告你!”
刘鸣璋道谢。
刘裕心满意足地扭头就走。
“他这话的意思呢?”
“不外乎提醒一下我,等等!”
刘鸣璋的话音变低了,自己能够坐在相国之位,并不完全是靠运气,个太子自己也确实不在眼里。
若这太子真激怒自己,也不介意改换太子。
皇帝有大权在握,但百官之权不可忽略。
到相国府。
“回来吧!”
刘氏见刘鸣璋、刘念孝归来,马上上前迎接。
“归来的小柔与何戢不在?”
“还不是,但该快点。”
刘氏说。
“老爷、太太、小姐、姑爷都到齐啦!”
就在客厅里说完,管家就跑出门外。
“念孝敬父母,您就来迎接吧!”
刘鸣璋要刘念孝去迎长乐公主,何戢也去迎。
“为什么会有点紧张呢!”
何戢走在相国府的大门口,他觉得全身都僵了,心也怪了,有点空落落的,好像没底气似的。
“相国府也非吃人之地,不必紧张。”
长乐公主要何戢将心放轻松,身不必紧。
“小侯爷、小妹你过来吧!”
刘念孝来到门口看了一眼长乐公主和何戢“你这小子能行呀,昨天这么累今天居然也会生龙活虎的!”
刘念孝以何戢今日将没精打采的样子,想不到精神抖擞起来。
“小意思啊,大哥哥如果不服的话,咱们就多比一比吧!”
何戢笑呵呵地说。
“不需要!”
长乐公主打断了刚刚要说话的刘念孝“大哥哥、爸爸、妈妈都来了没有?”
“在、我跟爸爸刚刚下了早朝,爸爸回府上还念着你两个咋不来!”
刘念孝宠幸地看着长乐公主,说明了来意。
到客厅去。
“公公请客吃饭!”
何戢给刘鸣璋敬茶。
刘鸣璋拿着何戢手里的杯子,仔细看了看他,又看了长乐公主一眼,走出大门,两人感情很好。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看开,已经不嫌弃何戢曾经的生活了?
对于长乐公主的转变刘鸣璋感到非常好奇。
刘氏还看在眼里,难不成女儿为避免他们担心特意装出一副与何戢相亲相爱的模样,果真如此实在太冤枉女孩了。
“好!”
刘鸣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何戢啊,以后你要对长乐好点,老夫就是这样的女儿,如果你欺负我的女儿,休要怪罪老夫无理取闹!”
“公公松了一口气,何戢记在心里!”
何戢严肃地答道。
“岳母大人请你喝茶!”
何戢给刘氏敬茶。
“希望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和气、敬气!”
“肯定是这样的!”
何戢答应了。
“大哥!”
为刘鸣璋、刘氏献茶时,何戢回头看向刘念孝,唤一声大师兄,关于献茶不用,二人终究还是平辈之人。
“以后可以给姐姐!”
“你放心吧!”
何戢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