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希望你们能遣使攻入叛军内部,力争当上首领,替朝廷平定内外叛乱,若能圆满完成使命,此番过失,朕既往不咎。”
沈晟渊听了这话,感激涕霖,头磕梆梆响“下属,感谢主隆恩!”
使得沈晟渊退了下来,李逸表情还是略显庄重。
反叛,自重生后,便遭遇反叛!
并且是在幕后被人驱使着造反!
这对他来说可是个大考,如果不能走下去.
“不是的,天啊,这机会是没有人可以夺取的!”李逸压着喉咙,低沉地吼道。
诸葛无敌与张子龙第二天便带上十万大军启程,而沈晟渊暗影卫密探则赶到叛乱地。
一明、一暗、共平。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每场战争背后都有一场经济战。
为此李逸拨出另一银两外出。
大秦国库真得空虚。
户部尚书沈浪急得发根脱落,显然多了好几岁。
他已经追到李逸屁股后头了,想让他实现以前说所里发财大计。
李逸一时冲动,哪来的发财大计呢?男醉生梦死分红每月一领,时间都不短。
当然了,如果他真去找顾媚娘,顾媚娘也一定愿意付出。
但作为一个人,尊严是不容其为。
然而身为一国之君的国库亏空,他却无法放手。
一头苦恼的李逸索性溜出宫散心,头脑清醒。
李逸与王儒枫正在一个偏僻茶楼饮茶,阿大与其他几名暗影卫正在不远处戒备。
“李2、听说福缘街新开张的赌坊里有两个人在玩儿?”
“行得通,总之,闲就是闲。”
“散步去吧。”
李逸隔壁桌子上的两人正在聊天,李逸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当他想要抓起来时,闪过。
赌坊吗?赌博?钱?
李逸的用力想了想这几个术语,但依然毫无头绪。
“老王,安阳城老百姓好打赌吗?”李逸突然跟旁边王儒枫说。
王儒枫一怔,想了想,随即就回道:“公子,本应好赌,实际上不只是老百姓,只要一个人,就会产生赌徒心理。”
李逸觉得自己快抓住要点了,两眼放光,“那么,安阳城内共有几家赌坊呢?”
王儒枫苦笑着回道:“公子,这个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能问问阿大吗。”
“阿大大,来吧!”李逸当即把阿大叫走。
“公子。”阿大给李逸见礼。
李逸挥挥手赶紧问:“阿大,你们知道安阳城里总共有几家赌坊么?”
阿大先是愣住了,然后马上说:“回公子、安阳城内大小赌坊相加,应是一百多家。”
“那么多呢?”这可就轮到李逸发呆。
但想起来很正常,安阳城占地面积很大,常住人口要近百万人,如此庞大的人口容量和数百家赌坊都能理解。
他联想到后人的禁赌令是不知秦国是否也有此法,如果有,岂不是一抄就准?
“老王,咱们大秦法律允准不准赌坊开门迎客吗?”
李逸头也不抬的问道,但王儒枫好像有所悟。
他仔细一想,勉强答道:“公子、赌坊与青楼同法。”
李逸立刻泄愤,自己的母亲,大秦为什么没有禁赌呢!
然而在短暂的损失后,李逸咬紧牙关说:“那么从现在起是违法的!”
王儒枫虽然有欲言又止之感,但看着李逸那坚毅的表情,却并不多言。
王儒枫深知皇帝这是迫于无奈,千方百计捞到钱。
然而这样就存在着隐患,如果把赌坊全部关闭起来,查无赌坊赌资的话,就可以收拢巨额资金,但却使安阳城全体老百姓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一般老百姓都好,都是地痞无赖们,以前没事也能上赌坊玩玩,但关起门来赌坊,没事找事极有可能闹出了事。
如今黄河下游已发生叛乱,如果安阳城再次大乱,那么.
王儒枫经过再三考虑,依然和李逸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李逸听到这里陷入深思。
老王言之凿凿,真是始料未及。
但让他放下那么多的钱不走,李逸的心就难受了。
他认为搞赌坊,绝对不是好货,这也是不义之财啊,倒不如把国库充进去,造福于人民。
等等吧!
赌博、福利.
李逸重复着这两个字,最后兴奋地拍着老王的大腿喊道:“有!是的!”
这个特么不是福利彩票!
这个耳光让李逸忍不住下皇道真气拍得王儒枫面色大变。
若不是本身功力很深,又是个普通人的话,规定是被自己的这一耳光打废掉。
“皇帝,这是怎么回事?”王儒枫面色复明,好奇地问李逸。
“本公子想出解决之道。”李逸告诉王儒枫福利彩票是什么性质,王儒枫听到后连连点头哈腰,用诡异的目光看向李逸。
皇帝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伶俐......咳,皇帝一向聪明伶俐,这张福利彩票简直把人心摸透了,特别是把“以小博大”这个特点放大得淋漓尽致。
“公子,这个法子不错,既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取缔赌坊所带来的负面效果,又能给国库增加额外银两,然而这个日后又当如何?”王儒枫想得更多一些,这次虽大幅增加国库收入,但后来没有福利彩票、没有赌坊、不安于现状、再冒出头来。
“老王,这个您可小看本公子。”李逸好整以暇,正襟危坐,咳两声,拉开战势,与王儒枫说话。
“这种福利彩票不就可以长期使用吗?您怕一次性买卖会搞得长久买卖不成?”
“举个例子,我们现在设立第一期福利彩票,每一张福利彩票就卖十文钱,只要一百个人买就是一两银子,咱们安阳城有多少人?一百万人口!就算是十个人中只有一个买,那也有十万两了吧?”
“我们从设一个奖开始,一期三天就可以了,过期开奖,一万两奖金,买彩票者,到时凭彩票上的号去领彩票,认号不认人。”
“您说这么玩完一期后,二期买的人又能买几个?”
李逸大言不惭地说出了他后人福利彩票玩的方式,王儒枫闻言睁大眼睛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从第2期起就买的人,肯定是翻了一倍呀!
不对!这只是一人一张的情况,对于安阳城的百姓来说,十文钱多么?一个人多买点东西不行吗?
当然可以呀!
那就是第一期福利彩票开奖至少能收获上万两白银呀!
这个,这个.
王儒枫看着李逸简直惊为天人和阿大,他们都是粗人,但听到这些大量的数字,也很敬佩。
虽不知皇帝说了些啥,但却觉得牛气冲天!
李逸急进宫中,刚一回宫便吩咐沈浪前去。
他只提了一条思路,尽管这条思路在后人那里已十分成熟,但具体如何去执行,还得问这位老户部尚书。
沈浪正在为皇上故意躲避自己在家而烦恼,便有宣旨太监登门,称皇上马上要召自己。
是皇帝的转性?
沈浪抱着不解的心情来到御书房。
一走进御书房,沈浪痛苦地说:“皇帝,又不甘心,老臣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呀!”
“沈大人不要着急,朕不是要找您商量个法子过来么?”李逸笑意盈盈,请沈浪入座。
沈浪的脸立刻顿了顿,茫然的看了李逸一眼。
他是按惯例哭出来的,皇帝咋说有道是?
“来了,朕想了一个办法,还得沈大人您帮忙揣摩琢磨。”
所以李逸把福利彩票的想法告诉沈浪。
沈浪闻言痴痴的望着李逸。
“皇帝,你这样认为吗?”沈浪满脸不可思议。
李逸的脸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这样就不信哥哥了!
虽非哥所想,可如今是!
“当然。”李逸脸没有红,心也没有跳,微笑着点点头。
沈浪瞬间震惊!
他对这种福利彩票创意颇感兴趣,并再次提出关键性问题。
例如,彩票怎样防伪?奖项能不能多设一些?福利彩票公信度如何?
李逸见到沈浪瞬间看出要害之处,十分欣赏的看着沈浪。
无愧于当财政总监数十年,对这些事还算敏感。
李逸一一给沈浪解惑。
彩票防伪吗?这很容易!只需将朝廷银票防伪技术用于彩票。
获奖的文字,也很容易,除了一等奖外,另设一个二、三等奖即可。
关于公信度问题,李逸告诉沈浪是打着朝廷旗号卖彩,自己大秦皇帝是福利彩票形象大使。
沈浪完全服气,认为即使让皇帝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也并非天方夜谭。
当然了,也不过是心里想了想,就让皇帝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吧,那么皇帝是谁呢?
两人再约定几个细节,沈浪方才离开御书房。
第二日安阳城传来两条爆炸性新闻。
首先是朝廷颁布一纸禁赌令:对主要小赌坊非法所得一律免收。
注,此处为非法讲得,原按李逸之意,乃没收全部家产,但沈浪认为干系太重,不少赌坊可能还有朝中官员背地里。
禁赌令下达后,安阳城内到处鸡飞狗跳、赌场众人捉拿归案、人心惶惶。
一浪高过一浪。
安阳城各处都张贴了告示,说朝廷为了照拂广大百姓,特设立福利彩票,十文钱一张,彩票设立一、二、三等奖,一等奖一位一万两,二等奖三位五千两,三等奖十位一千两,安慰奖一百位十两,福利彩票三天一期,期期开奖,倒时只要凭借彩票到指定的兑奖处领取奖金即可。
消息传出,顷刻间将禁赌令风波淹没。
有的人兴奋,有的人怀疑,还有的人选择了观望。
但当他知道福利彩票形象大使就是大秦皇帝时,这些疑神疑鬼就犯嘀咕了,该不该去看一下呢?总之就是十文钱。
于老师手中有钱有势、身无分文地尝试性购买了几张彩票。
有的人买了,有的人跟了,不久后,出了预料,昨晚连夜赶出一批彩票抢了。
那天晚上,沈浪把今天卖彩的所得算在内,算来算去还不知凡几,算是吓得够呛!
这才头一天,售卖点彩票就差不多全部售完!总收入三万五千七百八十万两三钱二十文钱!
沈浪看得鬼使神差再算几次,证实没算错,是三万五千七百八十万两二十分文!
他赶紧前去向李逸汇报。
李逸笑着点点头,自己也不足为奇能够卖到如此高的彩票,知道高超低价码,一定是许多人都买过几张彩票造成的。
随后的两天里,彩票销售热度略有下降,三天共售出彩票收入八万九千一百二十一两白银!
几乎每个人都盼望首期福利彩票能开出来。
第四天上午,户部尚书沈浪亲自在开奖点现场开奖。
当一个个上有数字的红色原木球滚下时,大家目不转睛地望着它。
叁、玖、壹十贰、壹十捌、贰十肆、贰十玖和蓝色的木球伍。
前来观看开奖活动的观众都耷拉着脑袋,面对手中彩票号码。
广大人民群众都失望得摇头晃脑,看看身边的人们,才知道都有同样的神情,弄得大家只能小声嘀咕。
“这不正是朝廷骗了我们吗?”
“我一看喜欢呀,这个一等奖可有一万两白银,难道朝廷愿意这么送给我们吗?”
“哎,仅此而已,不过十文钱而已,算是给狗吃吧。”
正当大家失望地摇头晃脑时,传来一阵兴奋声。
“你中了!我中了!哈哈哈,中计啦!”一位提菜篮子的女士兴奋地挥起彩票手舞足蹈。
“是真是假?”
“有几个、中过的?”
“我见犹怜.”
群众很快围上来,连不怀好意者也有之,原因是福利彩票规定告示写得清清楚楚,认彩票不认人。
沈浪早已经安排好现场的人,是为避免骚乱。
不久,成群的战士拥入人群中维持秩序。不久,工地上的秩序又被修复。
提菜篮子的女人被送上兑奖台。
她把彩票递给兑奖官,兑奖官先核实彩票真假并证实为真,然后才开始对号入座。
不久,他宣布彩票是真的,中过4个红球和1个篮球,为了安慰奖,有十两的奖金!
虽然仅仅是安慰奖而已,奖金才十两,但你知道吗,那不过是用十文钱换的呀!再者说,一看这妇女就不是什么富有人家的,十两银子对她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女人兴奋万分地拿着十两银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臂弯,望着身边的每个人就像看贼人。
场面沸腾,真得有钱!
在场的还有好几个中过奖的,都到兑奖台上领奖金。
基本上就是安慰奖了,仅有一三等奖一二等奖的。
未中奖者无不艳羡地望着讲台前欢呼雀跃领奖金的人们,巴不得亲自上前去代替他们。
特别是二等奖获得者,更是一位穿着华服的富商。他并不缺钱,却白赚了五千两。谁都不高兴!
他的一张大脸几乎要笑得像一朵菊花!
不久,福利彩票的开奖号码在安阳城不胫而走,购彩而不到场观看开奖者都掏出手中的彩票,开始对号入座。
几家欢乐几家愁。
中了大奖自然欢欣鼓舞,没有中彩票心里懊恼不已,早就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二期福利彩票必须重新购买,购买更多!
不久,二等奖、三等奖、安慰奖全部领光,共发三万六千两。
就算再加上一等奖一万两,那也才四万六千两,也就是说,这第一期的福利彩票,国库就多了四万三千一百二十一两银子!
沈浪乐得发疯,那不过是一期呀!
第一期转四万多两白银,那么第二期第三期怎么办?须知是三天一期!1个月是10期!
整个安阳城完全被卷入狂欢的讨论之中,各地纷纷谈论福利彩票。
最吸引人的是那福利彩票一等奖得主迟迟不见路面。
针对这一情况,兑奖处发布公告称:彩票有效期为1个月,开奖1个月内前来兑奖的彩票均为有效。
这样不但使彩票购买者更加关心那位一等奖的得主,而且还可以使他们如释重负。
这样,如果他们也中过奖,就能暗中兑奖,安全系数飙升。
安阳城,泥瓦巷。
这就是安阳城著名的贫民窟——安阳城最混乱之处。
住在全安阳城底层。
陈大发也是其中之一,白天到泥瓦巷的破酒楼打工,夜晚则去浇夜香贴补家用。
他刚刚生下一个男孩,长势如破竹,虎头虎脑,尽管孩子的降生,给原本就不算殷实的家雪上加霜,但陈大发却认为这些都很有价值,孩子就是自己生活的继续。
今天他正在做工作,听到朝廷福利彩票开大奖,获奖人数很多。
就连泥瓦巷也有人中奖,虽然只是十两银子的安慰奖,但是这十两银子,可就是泥瓦巷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陈大发羡慕不已,忽然想起前两天与好友李二共同购买彩票时,正是李二所谓一人五文钱的时候,便当作购买念想的对象。
他本不想,但耐不住李二絮絮叨叨,瞒着老婆,用5文钱买下那张彩票。
彩票在陈大发这放着,把一桶夜香倒掉了,然后月色、从怀里拿出一张彩票来看。
既已买进,就算没有指望,也要看是否。
这让陈大发目瞪口呆。
“叁,玖,壹十贰,壹十捌,贰十肆,贰十玖,伍......”
陈大发嗫嚅地念出了他手里的彩票号。
他摩挲着双眼,不顾手刚刚倒出的夜香脏乱,再细细端详几遍。
最后陈大发相信他没有看错他手里彩票号码是叁、玖、壹十贰、壹十捌、贰十肆、贰十玖、伍!
“我中过奖吗?”
陈大发痴痴的自言自语。
“我中过奖吗?!”他再次念念有词,这次,声音里透着兴奋,透着战栗。
“哈哈哈,中彩票啦!”陈大发喜出望外,顿时紧闭着嘴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发现身边没人,这才释然。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把夜香干完活,领工钱后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
刚回家,陈大发便把门关紧,把刚刚哄完小孩在水底的老婆喊走。
“大夜了,为什么呀?小孩刚刚睡着了.”陈氏有些埋怨。
陈大发不顾妻子的抱怨,兴奋地降低了嗓门“我中了大奖!”
“您中过奖吗?中了什么大奖?”陈氏怔了一下,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陈大发马上拿出彩票,给了她。
陈氏看了很着急,指着陈大发的鼻大骂道:“好一个败家!我们家里的情况您不了解吗?你也瞒天过海,用金钱买了这个啥彩票!”
陈大发急忙解释:“你听见了吗,那就是我跟李二买来的.”
“这也是不可能的!五文钱怎么办!”陈氏等待目光。
“哎,不,听着!”陈大发亦有几分着急,渴望与陈氏共勉。
“要知道我中了大奖呀!”陈大发嗓门有点大,但是立刻压得很低,知道这个消息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陈氏看到他的男人如此,有点不信地说:“你真中过奖吗?十两白银?”
她有点不敢相信十两银子哪有这么容易得到?
“并非十两白银。”果不其然,陈大发的一席话,使她内心那颗费尽周折才冒出来的欣喜烟消云散。
“然后嚷着啥!睡吧!”陈氏掉头回房间准备睡。
陈大发抓了陈氏一把,顶着她愤怒的脸,逐字说:“有一万两,我中了一万两!”
陈氏奇怪地望着自己的人,摸摸他的前额,奇怪地嘟囔着:“这样也不会生病呀?”
“我果然中了一万两,一等奖,我中了啊!”陈大发看到老婆不服气,又把彩票里的数字指了出来。
陈氏无奈扫清,这一扫让她傻眼。
叁,玖,壹十贰,壹十捌,贰十肆,贰十玖,伍。
她愣愣地说道:“这个开奖号码咋就像邻居家王婶讲的呀?”
“废话!这可不是一回事!”陈大发把彩票收走,不高兴地说道。
“儿子他爸爸,难道我们真的中了一万两?!”陈氏觉得就像梦。
陈大发当然点点头:“真的。”
他立刻又摇摇头,“错了,那一万两并不完全属于我们。”
“怎么都没有,一等奖不是一万两吗?”陈氏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李二合和我买的东西,他买了一半。”陈大发说。
陈氏的脸有点丑,不一会儿,她就劝道:“孩子他爸爸,今年是一万两!一个人半斤八两是五千两的钱,您舍得送李二吗?”
陈大发愣了一下,然后便默不作声。
是的,这一付出就有五千两了!
他愿意吗?他舍不得!
可陈大发又一想,这个彩票还不是李二让自己买的吧,自己如果尽管李二那个时候没有认真看过号,可万一了怎么办?
说的是自己这样子就可以放心了?
“俺们做人可不能那么昧良心啊!”陈大发神情凝重的看了陈氏一眼。
陈氏深知其人驴性子,其所作之决,无法改变。
虽然非常心疼这五千两,但能平白拿到五千两,她也非常激动。
两人彻夜未眠,轻嘟哝地接过钱以后,非要从泥瓦巷迁出,到那条朱雀大街去买房子,待小孩长大以后,让他进私塾读书。
说完,天一亮,陈大发第一次向破酒楼老板告辞。
他拿彩票来到李二家里。
“大发你是咋过来的?”李二从陈大发手中醒来,还是糊里糊涂。
陈大发东张西望,便把他拉到房间里,把门窗都关紧。
“大发了,为什么?”李二在陈大发面前不知所措。
陈大发请李二坐好,便笑着从怀里掏出彩票,往李二跟前放。
李二一愣,随即就看了陈大发一眼,“大发,怎么了,你们真以为咱们合买彩票就可以中奖呀?”
陈大笑着不说话。
李二的心咯噔一下,脸也严肃起来,“真的中了吗?”
李二先是看到彩票里的数字,然后也惊呆了。
原以为可以中个安慰奖已是好事,想不到特么是一等奖!
“大...大发了,掐指算。”李二带着梦想的表情看了看陈大发。
陈大发非常体谅李二,刚刚得知时。
笑容可掬地捏了捏李二的手臂,他疼得呲牙咧嘴,但目光异常兴奋。
“一万两,一万两啊!”李二正看着陈大发,手上是手舞足蹈。
“小点声你希望别人了解吗?”陈大发当即把李二摁在地上。
李二连连点头,“有就是有,不可能被认识的。”
“大发,这事无人知晓吗?”李二目光一转便问。
“不,没有一个人说。”
“弟妹亦不知?”李二又问道。
“不,只有我们俩自己清楚。”陈大发偷偷摸摸的说着。
“非常不错。”李二的目光狠光闪烁。
“您怎么说呢?”陈大发并没有听清楚。
“没啥事,您先坐一会儿吧,我换衣服吧,以后咱们拿奖品吧!”李二把陈大发请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转身回到内屋。
陈大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而是坐了下来,等待李二的到来。
不一会儿他听见后面的动静。
“嗯?嗯,咱们去兑奖吧。”陈大发扭头才说话,只见李二面目狰狞手拿斧头!
“李二你打算做什么?”陈大发心有不甘。
“大发了,不怨自己,要怨就怨今天不应该到!”李二两眼通红,举斧便劈。
“你......”陈大发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李二一斧子砍死。
李二怕陈大发尚未死去,便再向这个他身上砍去十几把斧子,直接让陈大发看得血肉模糊。
李二瘫了下来,气喘吁吁穿上衣服,笑得很怪异。
他拿出陈大发怀中的彩票,遗憾的是已带着血,好在号没有沾染血。
他把陈大发拽进院子埋起来,换衣服、戴帽子、带彩票外出。
李二偷偷摸摸的去兑奖,由于首期只剩1个一等奖没兑奖,所以人去楼空,只剩1个兑奖官。
兑奖官呵欠连连,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兑奖官愣了一下,顿时有点兴奋起来,知道这身装扮,再一次来到这,怕是迟迟没有将来兑一等奖的人吧?
“我来兑奖品。”
果然李二一开就说要兑奖。
兑奖官微笑着伸手说:“让我来核实彩票的真假。”
李二听后,拿出彩票。
兑奖官接过彩票看了看,有点奇怪。
彩票里竟然有血迹。
“您这样做吗?”兑奖官发问。
李二面色慌张,幸好有帽子遮挡,兑奖官并没有看见。
“昨天晚上杀鸡时无意中被人搞到。”李二处理得很好。
“杀鸡呢?杀鸡为什么要让彩票里有鸡血?”兑奖官再问。
李二怕又有人问起,自己杀人如麻的事便露了馅。
于是,李二怒声道:“咦,你以为我这张彩票是偷的还是抢的?不是说认了号就不认了人了么?”
兑奖官深深地看着李二,知道这个人一定出了点问题,可是彩票发行时却是说认号不认人,自己也不愿意多做什么,核实彩票真伪后,把一万两银票交给李二。
李二揣在怀里马上离开兑奖的地方。
我不知道!
李二心里呼喊着。
兑奖换摇头晃脑,首期彩票奖金全部领完,自己就不需要坐这。
他回去和同事喝了点酒,当有趣的事说到带血彩票时,同事们只把它当成新鲜事儿来听,没有人放在心上。
就算真有人杀人抢彩票,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陈氏在家等待陈大发的归来,为陈大发煮一碗面条,并难得的炒上两个蛋。
但左顾右盼,陈氏始终等不及陈大发的到来。
直到傍晚,她才心绪不宁,坐在大门口看泥瓦巷巷口。
此时,邻居王婶归来,见到陈氏并向其打招呼。
陈氏强笑之下,算有所应。
王婶并不在乎,还是着急和陈氏八卦。
“大发家啊,你们听过吗,那个福利彩票一等奖啊,今天就有个人去拿了!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好运,平白中了一万两。”
王婶艳羡的说着,陈氏身后的言语却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领了?”她丧心病狂的问道。
“是的,领吧。”王婶有点奇怪地望着陈氏“大发家,发生什么事?没关系吗?”
“没......没事......”陈氏转过身来,回到门口,顺手把门关好。
“领了吗?领?!他去领奖了,怎么还不回来?”陈氏之心已沉入低谷。
她心里想的是陈大发有钱不想要她们娘俩。
陈氏愈想愈难过,独自躺在病床上痛哭。
小孩在陈氏啼哭声中惊醒,泣不成声。
陈氏急忙上前抱住小孩,二人一块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