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突厥被打退了。“
”你都是什么时候的消息,我听说突厥被灭了。“
”咱们皇帝还真是厉害啊,这么快就把那该死的突厥灭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历史上有哪位皇帝,敢六骑面对十万大军的。“
”那边好热闹啊,究竟是在做什么。“就在几人谈天说地的时候,一旁的吵闹声吸引了几人。
”什么,女人能做什么,要她们天天来这里上什么班,这成何体统。“这是衣着华贵的中年人,正大肆讽刺着。
面前这人虽然被指着,却也不气恼,他就是胡汉三。
因为突厥乱起来了,所以就不需要他再主持大局,被派回长安,成立了一家名叫纺织工厂的地方。
听说大部分达官贵族都参与到其中,李世民都有四成股份,他可不能怠慢,对于这些指责他也都视若无睹。
因为他穷过,知道贫穷代表着什么,女人能够挣钱,这会大大缓解一大家子的困难。
那些连饭都吃不起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
三三两两的人在别人的叙述下,都是眼睛发亮,转身便跑的飞快。
最开始因为机械少的原因,招收的女工并不多,所以若是慢一些,可就赶不上了。
那华贵中年人看见大家都不为所动,便洋洋得意起来。
他这都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胡汉三不好过,这些日子胡汉三的崛起,可是让他们这些人难过起来,所以他们会抓住一切机会打压。
可就在他没高兴多久,远处一群人你推我搡的跑过来,近了就能看见这人群中有男有女。
“我报名,我报名。”不一会便来到桌前。
“排队,捣乱者不予资格。”只听一声暴喝,场面便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紧张的排起队来,不一会两百妇女就招齐,场面再次乱起来。
“大家安静,我们纺织厂今后还会扩大规模,到时候还会招人,请大家稍安勿躁等待几日便可,报名的两百人现在可以进入工厂内工作,具体情况进去再和你们说明。”胡汉三站起来,大声说道。
虽然还有些人不愿离开,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比较懂事的,毕竟现在虽然困难,但也没有最开始那般没有饭吃。
大唐的一个个政策下来,让他们产生了极大地归属感,民心也慢慢倾向李世民。
所谓的纺织厂,也就是两层木楼,后面有个晾晒的小院子,以前就是纺织厂,不过规模小了很多。
两边的土地也都被一起收购,现在也都还在做着改造,毕竟现在还没有水泥,建造房屋还是困难一些。
房间内摆放的是密密麻麻的机器,看的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妇女连连称奇。
在知道自己每天在这里工作就会有十文钱,要知道一般家庭的开支也没几两银子,在这里不仅包吃,还能带回去一些,每天还能有十文钱拿,真可谓是肥差了。
而当她们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的时候,也都为这机器惊讶,如此快的纺织技术,她们还真是闻所未闻。
秀儿是这两百名幸运儿之一,身为流民的她,深知饥饿的痛苦,现在皇帝不仅解决了她们的饥饿问题,现在竟然还有钱赚。
这让她对长安这个城市向往起来,但是想要在这里安居,至少也要一间房子才行,而且还需要办理居住证明,这也是一笔开支。
之前她的丈夫身为工匠,被朝廷收录,每天也有不小的收入,差不多有二十文的收入,现在再加上她的十文钱,三十天便能拥有一间自己的房子。
越想越兴奋,一回到家中,便将她那边的情况和丈夫说清楚,也引得丈夫的向往。
他们家中人不多,也是因为逃荒,家中长辈死的死,只剩下一位老母亲,和一不到十岁的儿子。
也正是因为有母亲,他们才能如此放心出去工作。
“我们也能在这里有房子住了么。”一处安置房内,挤着一家四口,那小孩子天真的说道。
“是啊,我们以后就要在这里居住了,高不高兴。”秀儿的丈夫名叫韩十五,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匠人出身。
虽然匠人的身份不高,但是因为有着不俗的手艺,也在当地十分有名。
“这次是我们的机会,一定要抓住,只有在长安,我这个匠人身份才会受到如此尊敬,而且你在工厂里,千万要谨言慎行不能惹出事端,这工厂的背后之人可不简单。”
韩十五将秀儿拉过去,小声的说道,样子格外严肃。
“我知道了。”
“今后有好多天我都回不来,家中的事务还要妻子多操劳了。”嘱咐完,韩十五又说道。
秀儿点点头。
同一时间,一家店铺悄然开启,这里只卖羊毛布,因为有前世的眼光,一些羊毛衣衫,毛毯等也都被摆放上去。
当然这些衣服都是明码标价的,而且价格不便宜实在不适合普通人,但是那些布匹却是便宜的紧。
大唐一匹布便宜的都需要四百四十文,这也是这个时代布匹的发展工艺不发达的原因。
一匹布能做十多件衣服,也就是差不多四十文能做出一件衣服。
十三斤米差不多就四百文,一人一天两顿米,五天才消耗一斤,四百文也就是一人两个多月的口粮。
一般人家,可没办法经常买布,也买不起,而且这些都是最廉价的麻布,也就有遮羞的作用,保暖可真是不敢恭维。
现在有了纺纱机,从每人每天只能制出一匹布,到现在的十匹,效率提升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在分工明确的情况下,大家熟悉操作的情况下,每人每天二三十匹也都是简单的事。
所以价格也变得更低,一匹布只要一百文,虽然变厚了,一匹布只能做出来九件衣服,但是做工也变得更细。
在这个人均收入不断上升的长安,再加上寒冬即将来临,大家更乐意来这里消费。
胡汉三的生意也变得红火起来,但是有人高兴也就有人愁,一些人的心思已经开始放在纺纱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