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冬天,除了皑皑白雪,还有明媚刺眼的阳光。
每天午睡起来后,坐在阳台上,泡上一杯茶,晒一个小时的太阳,这就是傅松最喜欢的休闲方式。
在莫斯科的生活还是很舒坦的,上午从九点工作到十一点半,中午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和一半小时的午休时间,然后是一个小时的下午茶时间,最后是三个小时的工作时间。
晚上就更舒坦了,在房间里看看电影,逗逗娜嘉,跟沈红调调情,有时候兴致来了,娜嘉还会给他和沈红跳上一段香艳无比的舞蹈……
莫斯科处于北半球的高纬度地区,进入十二月份后,太阳直射即将到达南回归线,莫斯科下午4点左右太阳就落山了,4点半天完全变黑,白天只有短短的不到9个小时。
所以,刚过三点,太阳已经西垂,没有足够阳光的压制,气温降得很快。
回到房间,傅松开始了每天下午的工作。
其实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情并不多,他之所以坐镇莫斯科,主要是起一个总揽全局、协调资源分配的作用,至于具体怎么做,花多少钱,他不管,他只看结果,谁做得好,谁做得不好,沈红那边都有一本帐。
随着莫斯科的局势越来越混乱,国内来的那帮人彻底放开了手脚,变成了一群活土匪,以前还有所顾忌,尽可能地藏着掖着,打着“合作”或者“考察学习”的名义,偷偷摸摸地做交易。
如今他们根本不加丝毫掩饰,明目张胆地将车队开进研究所、工厂、企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掘地三尺,连车间地上的一个螺丝钉、垃圾桶里的一片废止都不放过。
普通的专家、研究员、教授、技术骨干、管理骨干,分批乘坐国航的包机前往国内,而那些重量级的专家学者,条件一谈好,马上给安家费,人随时随地就走,剩下的所有事情,都不需要他们自己操心。
王永宏将一摞文件放在他面前:“傅总,这是沈部长刚才送过来的。”
傅松翻了一下,是最近一个星期的“采购”清单,一共花了2300多万美元,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
现在在莫斯科收买腐化的成本不要太低,根据不同职位、不同资历、不同单位、不同科室等等,收买成本从几百美元到几万美元不等,撑死了十万美元。
无论是多么坚定、忠贞的人,在装着十万美元的皮箱面前,都得跪下来唱征服,没有一个例外!
第二份文件说的是近期西伯利亚大铁路管理混乱,造成运力骤降,无论是从国内出发的运送生活物资的车次,还是往国内运输“战利品”的车次,都在中途货场出现了积压现象。
这可是个大问题,从国内来的车次傅松并不关心,老毛子耐操,生活物资少点多点扛一扛就过去了,但那些花钱买来的技术资料、设备、机器却等不得。
尤其是技术资料、精密仪器对储存环境的要求极高,老毛子办事不是一般的糙,指望老毛子能按照规范来转运、储存货物,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押车的人怎么说?”傅松心里急得不行,但他现在鞭长莫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押车的人身上。
王永宏道:“我们的货主要停留在新西伯利亚、叶卡捷琳堡、鄂木斯克三个地方,我联系了押车的那批人,他们说火车站的调度场里,货物堆积如山,别说我们的货了,连他们本地工厂里生产的货都运不出去。”
傅松吃惊道:“居然到这种地步了?”
王永宏道:“他们还说火车站乱的不行,他们人手不足,嚷着赶紧给他们增派人手,您看……。”
傅松道:“人手肯定要派的,但光派人手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吧,让他们在当地租赁仓库,不要怕花钱,重要物资放仓库保管,不重要的就……,堆在货场吧。”
王永宏问:“那人手从哪调拨?”
傅松无奈道:“还能哪,只能从国内。你联系一下徐国庆,让他在集团内部抽调人手,最好是退伍军人,由他带队过来支援。”
……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傅松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这时沈红急匆匆地走进来,给王永宏使了个眼色,王永宏连忙低着头开溜。
“怎么了?”傅松见她皱着眉,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沈红道:“老赵,赵志刚才打电话说有人要找你,我问他谁,他死活不肯说,说你见了后就知道了。”
傅松哑然失笑:“既然赵志那孙子这么说,那就见见呗。”
沈红腰肢一扭,侧坐在他大腿上,搂着他脖子道:“你连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见?哼,赵志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肯定是来打你秋风的。”
傅松一只手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一只沿着她大腿往上滑,笑呵呵道:“你可真是我的好管家婆,不过我的秋风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打的,既然对方找了赵志的关系,说明对方是有资格来打我秋风的。要不就给赵志个面子,咱们见一见?”
“你……,你说什么,就……,就是什么,人家,嗯,人家都听你的。”沈红眼神迷离,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傅松哈哈一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大白天就来勾引我,晚上吧。”
沈红气得踢了他一脚,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你这人真是的,只点火不灭火,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傅松感觉非常难受,赶紧换了个坐姿,喝了口茶压压火气,道:“老赵他们什么时候来?”
沈红道:“听赵志的语气挺急的,要不我去回个电话?”
傅松看看时间,道:“行,就说我请他们吃饭。”
一个小时后,赵志带着两个人走进了傅松房间,其中一个人傅松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傅总,我们又见面了。”
赵志在一旁道:“傅总,胡凯,亚运会开幕式……。”
傅松顿时想起来了,一边跟胡凯握手一边笑道:“记得记得,胡先生怎么也来莫斯科了?”
胡凯道:“傅总,我这次来是向您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