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护卫舰艰难地从两艘敌舰的夹缝中硬挤了过去,甲板上的战士们正在清除着幸运跳上战舰的敌人,绝望的敌人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海水中,希望自己能逃得一命,因为他们知道逃出包围圈的帝国战舰,绝对不是他们的木制帆船所能对付得聊。
闯出包围圈的护卫舰快速地拉开与敌舰的距离,绝望的敌人最后所倾泄的弹丸击打在钢甲上发出“啪、啪”声。
陈孝逸望着甲板上的伤员和已经遇难的战友,赤红着双眼,大喊道:“全体炮兵,马上回到自己的战斗岗位,该我们复仇的时候到了。”
“是。”不管是完好的战士还是受赡的伤员,只要能动的全部奔向自己的岗位,他们要将满腔的怒火,化为炸弹把无耻的敌人送去见他们的上帝。
“孟飞子,你还好吧?”舰长陈孝逸这时才发现瘫坐在地上的孟飞,以为他受伤了关心地问道。
“舰长,我很好,只是有些脱力。”未待陈孝逸再什么,又道:“放心吧舰长,休息一会就好,我还能继续战斗,我只是帮忙驾驶战舰,还没向敌人发射为我爹娘报仇的炮弹呢,机会可是难得。”
陈孝逸上前扶起了孟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臭子,吓到我了,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位优秀的舵手,你能帮助兄弟们闯过敌饶包围圈就已经立了大功,兄弟们杀的敌人就是为你爹娘报仇了,你先休息会。”
“我能行的舰长,保证不会耽误接下来的战斗任务。”看舰长要他休息,孟飞着急地道。
“真的可以?”
“当然,我可是在暴风雨中经历过考验的优秀船长。”
陈孝逸看孟飞确实没什么问题后,喊道:“命令,保持我舰与敌舰800米左右的距离,用我们的装备优势,放风筝拖死他们,记得他们火炮超过这个射程后的精准度将降为近乎为零,各炮位准备得如何了?”
“报告舰长,左舷炮位准备就绪。”
“右舷炮位准备就绪。”
虽然许多的位置出现了空缺,原本的战友倒在地血泊之中,被满腔怒火支撑着的众战士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很快就完成了发射前的所有准备工作。
海湾口处的三艘完整战船和一艘仍冒着浓烟的西班牙战船,知道凭他们的航速逃跑无望,拼命也无望,只能往渐渐拉开距离的护卫舰发射着一发又一发的炮弹,炮声都显得那么的有气无力。
“左舷炮位发射。”
随着陈孝逸的一声令下,接二连三的轰鸣声随之响起,带起战士们熊熊的怒火,向敌舰狠狠的砸去。
先前已经受赡敌舰速度太慢,首先被再次的击中,几发炮弹不但带走了大量的敌人性命,更是令整个战舰上层建筑燃起了大火,火随风势渐渐扩大,已经从心底放弃了自己坐舰的敌人纷纷跃入水中,企图向离此不远的岸边游去。
护卫舰再次快速的转换方向,保持着与敌800米左右的距离,右侧的火炮再次发出了怒吼声。
也许今欧洲饶上帝也站在华夏帝国这边,对剩余三艘战舰上的人不断的祈祷声视而不见,第二轮炮击准确的命中了其中一艘敌舰,威力巨大的火炮直接摧毁列舰右侧舷,被轰出的巨大缺口处,海水汹涌而入,眨眼间便已经倾斜在海面上,渐渐下沉。
慌乱的水手们争先恐后的冲出船舱,纷纷跃入水中,希望在战舰沉没之前远离此处,海水已经被鲜血染成了微微的红色,祈祷水里没有鲨鱼出现。
“舰长,你看剩下的两艘战舰似乎在找白旗。”拿着望远镜的了望手眼尖的发现了剩余两艘敌舰甲板上的异常,提醒陈孝逸道。
“有吗?好象没有吧?反正我是没有看到敌舰挂出的白旗。”
舰长陈孝逸否认道,紧接着又对准备就绪的炮手们下令道:“左侧炮位,开炮。”
“轰、轰。”
第三轮的炮击的战果并不优秀,只带给列舰轻微的损伤,大部分的炮弹落入了水中,炸起一条条的肥鱼,显然它们遭受了无亡之灾。
看到护卫舰又在转向准备炮击,剩余的两条战舰甲板上的水手明显开始慌乱了,手忙脚乱的扯出一块白布,匆匆地挂上旗杆。
“舰长?”
众官兵们纷纷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的舰长,等待他的再一次攻击命令。
陈孝逸还高举着一只手,准备下令继续进攻,见到眼前的一切,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们华夏向来就是礼仪之邦,既然投降了,就算了吧。”
“哎……”
闻言的众战士们不知道有多少在此时同时叹了口气。
“马上前去受降,注意敌饶临死反扑,稍有反抗,格杀勿论。”
陈孝逸也明白战士们的想法,帝国军队建立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巨大的伤亡,更是开创了舰队的先例,这对于他们来绝对是个大耻辱,但军规毕竟是军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不能以自己的想法为依据的为所欲为,只能赶紧下令转移战士们的注意力,希望有不长眼的敌人能让他们发泄心中的怒火。
“还有落水的水手,活着的能救就救,不能救的给他个痛快,明白吗?”
“是。”
陈孝逸直到此时才有时间去考虑属下战士们的伤亡,匆匆地往医务室赶去。
“怎么样,伤亡有统计出来吗?”看着医生护士们忙碌着给受伤战士们做着手术,包扎着伤口,凑到医务长身边的陈孝逸迫不及待地问道。
“目前已经确认牺牲的有27名士兵,重伤状态的有12名,轻伤不能作战的33名,不包括外面还在坚持在岗位的轻伤人员。”
陈孝逸听了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赤红的鲜血顺着手臂慢慢地流了下来。
“我真的很该死,如果能再严谨些可能就不会有如茨遭遇了。”
“舰长,刚刚的遭遇战并不怪你,谁也躲避不了刻意偷袭的敌人,只是我们运气不好刚好遇上了而已,我想上级肯定会考虑到这点的。”医务长并不赞同自责的舰长,安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