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灵举刀向天,刀锋所向,气势凌人,峡口人群潮散退让。随着赵牧灵和四个女子先后离开,峡口人群之中议论四起、群声沸然。
眼见赵牧灵在片刻之间就自己掌握了举身飞行的窍门,身携杀气无边际,年长者大都在议论赵牧灵的出身。
有人眼见赵牧灵手中那柄血红长刀,直言赵牧灵乃是修罗一族,却被其他人连连呛声,有人说修罗一族当年经历血海漫天,族群凋零,如今人间不可能会有修罗族人;更多人则是直指赵牧灵身上人族气息浓郁,不可能是别族。
对于人群中的年轻人来说,看着赵牧灵和几个女子离开的背影,众多稍微成熟一点的男子大都还沉浸于炎霜华和珍珠的绝妙身姿之中,哪怕两人已经消失极远,众人目光始终不离。而年岁稍轻一些的青涩少年,无不是陶醉于妙灵面纱之上的眉目之中。
赵牧灵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无论年长年少,众多的男子无不是扼腕冷目,众人同恨,那个赵客独占了天下的美与色……!
在一众男子痛恨赵牧灵、难以眼顺的时候,人群中的众多女子却都是安静无声,众多心怀情愫,或是有待嫁之心的女子皆是不解,不知为何那个赵客能引得那样姿色绝世的女子对其倾心。
哑女也就算了,见妙灵、炎霜华、和珍珠那样的女子全都紧紧跟随在赵牧灵身后,一众女子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赵牧灵,好像确实有些与众不同,越看越不一样……!
从历寒月动身开始,直到赵牧灵也离开,峡口天门处入谷登天的人都暂停下来,在峡口后方排队等待的人开始怨声躁动,不断地向前拥挤。
峡口如同一张蛛网,空中千万人似灯下昏虫,成群结队地向前飞扑而去,成百上千万人堆积在一起,峡口的人数越来越多,被挤在前方的人也来不及再去续想赵牧灵和几个女子的事,纷纷开始动身。
——
岸上,青羊子几人并排而站,峡口之中早就已经看不见赵牧灵和四个女子的踪迹,几人还是看着峡口之中不眨眼。
嬴狗啧啧叹道:“这个小子虽然让人不顺眼,可还是不得不承认,就凭这份登天而起的气势而言,确实有我当年的一两分风采了,潇洒……!”
庖梅香低声道:“得了吧……!你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座山上吃屎呢……!”
庖梅香话声一落,嬴狗上半身变出一颗狗头来,大口一张,将庖梅香半个身子都咬在了嘴里,黑牙火星四冒,把两人身前发呆的管红鹿吓得全身一惊。
庖梅香也没有束手待毙,一尊身高数丈的金色身影立刻出现,双手掰开狗头顺利脱身,然后庖梅香褪去金身法相,嬴狗归还本身,两人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并肩站在一起。
秦虎调侃道:“你们西牛观真是礼尚往来、手足情深呐!这一点,我们青羊山确实不如你们……!”
庖梅香和嬴狗挤出笑容,齐齐拱手答道:“好说……!好说……!”
一旁,在青羊子面前始终小心翼翼、敬畏有加的张青轻声一笑,说道:“赵兄确实越发风采出众了……!”
不说还好,张青一开口,庖梅香和嬴狗都看了过来,庖梅香说道:
“你是怎么保护我小师叔的?她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嬴狗露出凶牙,连连逼近张青,也说道:“玩忽职守,让我替天尊他老人家略施惩戒……!”
嬴狗一边说一边就要动手,张青赶忙向剩下的几人抱拳,然后手脚以凫水之状向峡口天门逃去。
秦虎笑道:“这位张青兄弟酒量差强人意,境界底子也还马马虎虎,只不过这狗刨之姿的爬云之术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了……!”几人都看着嬴狗同笑。
嬴狗其实是在张青面前故意作态,也算是开玩笑,所以并没有和秦虎计较。
逼走了张青之后,嬴狗向青羊子和头顶昆仑高山抱拳,准备离开,临走之前笑道:“人间数千年,此处是吾乡……!”
梅香道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与众人告辞,大袖牵着管红鹿便也离开了……!
秦虎怀里的小秋和小冬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不仅大师兄和其他的师兄师姐离开了,连赵…客哥哥也走了,两个青衣小姑娘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串糖果串儿被师兄师姐或者赵客哥哥揣在身上一起带走。
两个小姑娘揪着秦虎的耳朵,不停地在秦虎耳朵边上大喊催促……!
秦虎皮糙肉厚,任由小秋和小冬在自己肩膀上作乱,直到见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才和青羊子告辞动身,走前说道:
“人家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份儿上已经不容易了,你别太过分了…!
“耽误一个女子的韶华痴心可是天地间的大因果,你接不住的…!
“喜酒可以等我回来再给我补上就是了,到时候让嫂子给我斟酒就行了……!”
青羊子一脚踹在秦虎屁股上,秦虎身形趁势而起,大笑不止,秦虎一动身,怀里的两个青衣小姑娘也开始笑起来,行至半空,留在岸上的青羊子才说道:
“酒……等你回来自然有你喝的……!”
几人全都离开之后,岸上人影更是寥寥,杨三月蹲在岸边,两只手握着拳头撑着脸,穿着粗布灰衫的老人像是一只落单的秋雁,开口只有悲鸣,不言更显得神伤…!
真正的悲伤是无法靠几句言语的安慰就能抵消的,青羊子深知这一点,看了一眼杨三月孤单的背影并没有安慰。
叹息之后,青羊子转头又看着另一个方向的一块滩石上,滩石横卧,像是一把天然形成的座椅,石椅上并无人影,却有一阵阵酒香飘出。
等到庖梅香带着管红鹿消失在峡口之后,石椅上才有一人慢慢显露身形,手提酒壶,早已喝干,满脸老泪抹在石头上留下几个粗糙的掌印,其人正是管梡仙。
青羊子没忍住,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恐怕等她下一次再回来就是个大姑娘了,都不让她和你好好告个别…!”
管梡仙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向岸边的杨三月身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那孩子…...我太了解她了,要是我不悄悄离开,恐怕她抱着我一顿痛哭之后就更舍不得离开了……!”
青羊子看破没说破,心道:“指不定是谁抱着谁哭,恐怕最舍不得的是你‘管宽闲’才对……!”
峡口山前,白九灵虽然对天上众人隐身匿迹,却是那个真正的守关把门之人,从白九灵开口说完过关规矩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有了定数,只有符合白九灵所说要求的人才能闯过峡口过关去,而打开这一道关口的人却在昆仑之上。
白九灵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管,例如,之前那个脚踩火炉、以头撞门的老叟,就是白九灵亲自动手,开门放过去的。
在赵牧灵进入峡口时,白九灵同样有所关照,因为在赵牧灵身上有几个袋子里藏了很多人。
此时,在白九灵身后,王宝和李震二人对白九灵一番感谢,答谢那一日在海上的出手相救之恩,两人谢完准备离开,没想到白九灵既然亲自邀请两人去灵界一游。
两人本来也是想去,可是却早已经修道过了百年,万万没想到会得到一界之主的白先生亲自邀请,二人喜不自胜又惭愧不已,旧恩已经无以为报,如今又欠下一份人情,连平日里心直口快的李震也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都明白,凭自己的境界根本无法报还白先生的大恩,于是都紧紧跟白九灵身后,想着尽量随侍片刻,也算是偿还一些微不足道的心意。
在王李二人旁边,李三石问了一个问题已经等待多时,白九灵迟迟没有答复。
李三石问‘道’:
“一人可活两世否…?”
直到此时,白九灵终于才想出一个满意的答案,答曰:
“两世皆为一人否…?”
白九灵用一个问题答了另一个问题,王宝和李震心道‘白先生果真深不可测’,事实上两人皆不知其意,只当做高人云云过耳畔。
李三石却口中念念、心中嚼味,突然间似是恍然大悟,一手扬起怀中之刀,学着赵牧灵举刀向天,直冲峡口而去,放笑不止,众人侧目,苍声劲吼道:
“好徒儿!师傅我来了!咱俩的缘分可是命中注定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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