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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诚很偶尔地,会像现在这样撒娇似的黏着她蹭,赖皮似的,却无端给她一种亲昵感。
好像她跟他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她爱极了这种感觉。
每到这时她就全无办法,只好微叹了口气,揉一揉他脑袋。
林睿诚不太满意:“怎么感觉你跟摸小狗似的。”
夏桐笑:“因为你是真的狗”
“……”
林睿诚食指微屈,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下:“怎么说话呢。”
夏桐不服:“难道不是?今晚这是不是又算一个惊喜?”
林睿诚刚带她见了家长,心情惬意中带几分满足,松松垮垮地搂着她的腰坐在沙发上,懒声:“这你可误会我了,本来没打算这么快。”
上热搜的第一时间他就给她打电话了,她没接。
发微信,她也没回复。
他心里无端有一点慌,倒不是怕这事说不清楚,但也说不上到底为什么。
很久之前的情绪也忽然被牵动。
回到四年前刚分手那个夜晚。
他第一时间飞到香港,赖星刚好借了他的游艇跟她一群小姐妹在开party,问他来不来。
他心情差到极点,索性出去喝点酒找点乐子散散心,一下飞机就去了。
他这样的身份,圈子里平时都见不到他人,众人一见到他就排队似的想往他怀里撞。
他越发烦,脸色都沉下来,还是后来赖星看出来,直接就待在他旁边,断绝了其他女人往他身上扑的念想。
他这才觉得清静了点儿。
赖星问他怎么了。
他没说话。
赖星猜测:“你这样的人,平日懒懒散散的,也就对感情还上点心,该不会是跟小嫂子吵架了吧。”
看他没说话,她继续,“我那小嫂子不知什么神仙人物,你这么宝贝,连见一面都不让。吵架的话,多哄一哄不就好了。”
他这时才喝了口酒,自嘲笑了声:“我被甩了。”
赖星愣了下:“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有被甩的时候……”
看他神色实在难看,立刻又安慰他,“你想找什么样的人没有?我从你身边一走开立刻有人往上冲你信不信?”
她说着就要走。
林睿诚拽住她胳膊:“别给我找事儿。”
他终究是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满世界的繁华喧嚣像是跟他毫无关系。
再多女人往他身上扑又有什么用,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心里就只是空虚。
回家又喝了几瓶酒,一直到隔天中午才昏昏沉沉地醒来,看到手机里爆满的消息,经纪人问他被拍到的事情怎么处理。
他翻开微博,才发现他热搜已经不知道挂了多久。
有点烦躁地点了支烟,忽然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去翻那人有没有给他发短信、或者打电话问一声。
然后他翻了十几分钟,什么都没有。
那时才真切地感受到,是真的被她放弃了啊。
他都这样了,她连问都没问一句。
多年后,好像历史重演。
她要是真再不问一句……
他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缓缓抽了支烟,赖星还笑他:“小叔叔,要不要我亲自出马跟小婶婶解释一下?”
他瞥她一眼,“再等等。”
他相信她会问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然而一下午,都没等来她的只言片语。
他一面安慰自己夏桐还在拍戏,一面又沉下心思耐心等。
但到了7点,他已经得到剧组收工的消息,她还没反应,他明显脸上表情都有点挂不住,跟父母说话时都心不在焉。
很突然的,前台大堂经理给他打了个电话:“夏小姐来了,从以前常走的那个门来的,刚进电梯,要找人拦吗?”
他忽地笑了:“当然不。”
他于是转头说,“我让女朋友来参加一下聚会,不介意吧?”
不像是征询大家意见,更像是通知。
林父林母早就不管他,只是闻言几分诧异地对视一眼,问他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是不是认真的。
他轻飘飘地说:“认真啊,打算娶的。”
房间三人明显被震住。
林睿诚打电话让前台添一副餐具,然后理了理衣服,走到门口。
隔着一道门,明明已经听见她的脚步声,却迟迟等不到她人。
他没动,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惊扰她。
但不知为什么,忽然又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
她没进来。
他蹙眉,拿出手机发微信给她:阿木,进来。
夏桐在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里头怕是有她不知道的误会,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戏剧性,本以为的捉奸戏码变成了见父母。
林睿诚含笑看她,像是随口问:“怎么,真觉得我会碰别人?”
他说这话时眼里带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她柔软的黑色波浪长发,指尖却是冷的。
夏彤知道,这代表他已经交待完情况,轮到他生气了。
她垂眸,靠在他肩上,半晌没说话。
就是默认。
也不是不信任他的人品,只是骨子里一种深深的自卑,总觉得她配不上他。
林睿诚偏头,稍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
他问:“怎么不说话?”
夏桐又沉默几秒,方才说:“我今天早上看到你手机未接来电,你存了她的号码。我是相信你的,所以才敢直接过来。但是我还是害怕。”
林睿诚问:“怕什么?”
夏桐轻轻闭上眼,靠在他怀里,没说话。
林睿诚试探性地问:“怕我待你不是真心?”
夏桐摇头:“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林睿诚捏着她下巴尖:“那怕什么?我婚都求了。”
夏桐咬唇。
他平素里便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求婚更像是借机随口一问,半点不像认真提出,以至于她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听完这话,林睿诚蹙眉,淡声:“随口一问?”
他声音平静到极点,却莫名令人害怕,“我怎么不去随口问别人?还有你大学时送你戒指,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第一次送女生戒指,挑了几天时间,却被冠上个“只会用钱打发人”的名号。
夏桐有点愧疚地低下头。
她现在知道他是认真的,因为连父母都带她见了。
如今看他明显生气,她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凑到他脸颊上吻他:“我现在不怕了。”
林睿诚对她是真没脾气。
有什么办法,自己喜欢她不说,又从她16岁开始就相处了六年,异地恋、同居、分手、复合都经历了,能再回来找她就是舍不得。
她稍微示个弱,他一下子心就跟化了似的。
于是按上她的腰,低头问她:“那答应吗?”
夏桐知道他在问什么答应嫁我么。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身体已经有些软了。
才发现林睿诚是真的会借机占便宜。
他一面问她,一面慢条斯理地动作,嘴角噙着几分坏笑:“比第一次来的时候,的确长大了。”
“……”
灯光尽数暗下去。
他抱着她进了卧室。
只有墙面一盏感应灯亮着昏黄的灯光。
林睿诚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唇上,轻轻擦过,轻抚她脸颊。
她口红已经掉的差不多,只剩边角一抹微弱的红,此刻看起来却越发惹人怜爱。
他再度伸出食指,贴在她下唇上,来回轻轻地摩挲,最后停在她唇角。
她朱唇微启,有点紧张地看他。
他勾唇:“知道我要干什么啊。”
她眼泪都出来了。
他眼神明明炙热,像是暗了几分,动作却矜持克制,一点一点地要她求他。
中途她突然想起来,要他戴东西。
他的手跟她的紧紧交缠在一起,低哑的声音说:“有了就生。”
身上都是黏腻的汗水。
夏桐有一刹那的恍惚。
他语气几分浑不在意,像是压根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要是以前,她一定会犹豫是不是真的。
但是现在,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看她目光空洞,似是游离,林睿诚停下动作,缓了几秒。
“不愿意的话……”
“我愿意。”她仰头,吻上他的唇,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他浑身一颤,更热烈地回吻她。
林睿诚几乎是头皮发麻,躺在床上,有些无力地笑了声。
偏头看夏桐一眼,笑说:“都快给你榨干了。”
“……”
已经快1点。
夏桐累得厉害,实在无力同他打嘴仗,明天一早还要去片场。
林睿诚也觉得有些累,没再说什么,跟她一起洗个澡,抱着她很快睡着了。
隔天早晨6点,闹钟一响,林睿诚仍在迷糊,伸手要去按掉手机,就察觉到身旁的人已经干脆利落地起床了。
他声音里明显带着困倦:“这才几点?”
察觉到夏桐亲他脸颊一下:“这儿离片场一个多小时,我怕回去遇到早高峰。”
林睿诚这时才清醒过来,想起这不是片场附近的套房。
一时间愧疚和悔意全涌上心头,昨晚那么折腾她。
他于是也起身:“我送你过去。”
夏桐:“不用,我叫车就可以。”
她向来这样独立。
林睿诚这次却很坚持:“让我送你。”
他很少这么认真说话,是以夏桐顿住愣了下,终于没再坚持,说好。
洗完澡吃了早餐,林睿诚亲自开车送她过去。
好久没坐在他副驾上,她还有点小兴奋。
林睿诚在等红灯时看她几眼,洋娃娃似的一张脸上雀跃的神情,让他觉得开心而满足。
车子开到片场,时间恰好。
林睿诚亲自下车,替她打开副驾的门。
他没避开人,这行为又让夏桐有些受宠若惊。
剧组有人看到他们,路过时打招呼:“林老师,夏导。”
夏桐点头示意,看向林睿诚。
他旁若无人摸一摸她下颌:“去吧,晚上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睡眠有点差晚上都不敢写一写思维活跃容易睡不着尽量调整下作息早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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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小夜曲桃苏子
文案:
钢琴系公认的才女系花林似,弹琴好、品貌佳、温柔仙气女神。在校园里的各种奖都是凭本事拿的,但唯独一个月光奖被八卦爆出她是上了资方的车,凭见不得人的手段拿的奖。
幻影车厢里,林似正被霍行薄牵住手。
青年修长手指摩挲着她无名指的婚戒,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找你合奏的男生是谁?下次把婚戒戴上,不许跟男生合奏。”
林似有苦难言。
资方是她联姻的老公,但这段联姻完全是霍行薄单方面扶贫。
这人高贵疏冷,即便他们只是无奈之下才结的婚,但这人占有欲却极强。她苦恼得每晚都睡不好觉,时刻战战兢兢,对他相敬如宾。
霍行薄最落魄的时候遇见林似,那年他站在落难背后,而她像是一位公主。
再次回国,他坐在高位者的巅峰,而公主正在落难。
他把她救出来,宠着疼着,义无反顾护着。
所有人都说是他在那场晚宴上设计的强取豪夺,他望着林似的眼笑了下,山河星月、夏日微风,都知道是他一见钟情。
“年少的时候我遇见林似,那一眼我赔了终身。”
一个一见钟情先婚后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