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弟子。他愿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杨拓不答,只是傻乎乎地望着陈知白和朱卧迟,然后迷迷糊糊地拜在了陈知白的座下。夕阳西下。几只鹜鸟拍打着翅膀,溅起朵朵浪花。杨拓坐在春之苑的厢房房顶上,看着远处的红霞,呆呆禅坐。“嘿,你在想什么啊?”
江离从背后拍了一下杨拓,这让杨拓冷不防的颤抖了一下,这一抖可出了大问题。只见他身形不稳,竟要从房顶坠了下去。“小心啊!”
江离伸手去抓,却没抓住,这边心急,却见杨拓翻转着身形,纵身跃下屋顶,平稳落地。““你……你怎么……”江离指了指房顶,又指了指地面,脸色震惊的样子。“你竟然会轻功!”
“轻功?”
杨拓迷糊地望着江离,显然不懂“轻功”的概念。“唉,算了算了!说个正事,你拜我师父为师,就是我的同门师弟。以后要叫我江师兄!懂吗?”
江离正色说道。“还有我!”
鱼北不知从哪跳了出来,“你还要喊我鱼师兄,或者鱼北师兄。”
“江师兄,鱼师兄…….”这时,一阵清风飞扬,陈知白突然出现在三人中间。“江离,鱼北。你们可不要欺负新来的师弟哦!”
他呵呵一笑,言语间没有一丝为人师表的严肃,有的只是那种平易近人的和蔼的感觉。“好的。师父!”
江离点了点头,一把拉过陈知白,瞪大眼睛,问道:“师父,渡空步我们都学得差不多了,你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教我们新的东西了呢!”
“是啊,师父!你好久没教了!”
鱼北也附和道。陈知白笑了笑,颇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座下已经有了三个弟子,排除新收的杨拓。江离和鱼北可都是天赋不错的少年,两人自入师门一来不过三年时间,却已经将基本功学得七七八八了。想当年,陈知白自己光是学习基本功,并学会应用,也花费了四年之久的时间。“在教你们新东西之前,我得考验考验你们的你们修为。”
陈知白笑了笑,飞身飘出了春之苑。“看什么啊!走啦!”
江离见杨拓还沉浸在陈知白一身飘逸的身法之中,便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冷不丁被这么一拍,杨拓一下没站稳,差点跌倒,有些幽怨地说:“去哪呀?”
“来就好啦!”
江离招了招手,跑出了春之苑,而鱼北,早在陈知白飘走的时候就走了。见江离跑了出去,杨拓急忙跟上,“江师兄,等我一下…….”习武苑,在春之苑东北方向,徒步一千五六百,再经过一桥便到了。这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么个小跑,杨拓都累到不行。“嘿?”
江离回头看到杨拓紧跟着自己的步子来到习武苑,不由的好奇了起来,要知道,他联系过渡空步,这么步路的距离对他来说不过小意思而已,可杨拓初来龙门,就能跟上他的步伐,这足够让他吃惊了。这时,陈知白从习武苑中走了出来,手里面还带着一支燃烧的檀香。“江离,你们慢了哦!”
他伸过手,把檀香拿到江离面前不停地晃悠。这时,他的双眼瞟向了江离身后的杨拓。“他是跟着江离来的??”
陈知白暗自念道。“本以为江离来之后,还要再等等杨拓。没想到这杨拓居然跟得上学过渡空步的江离。这少年,果然有与众不同之处。”
陈知白眼冒精光,不禁点了点头。“人来齐了,那就开始考核!”
陈知白带着三人走进习武苑,一路穿行。只见一座座石像,一块块巨岩,一颗颗碎石,一排排擎天大树。走着走着,陈知白忽然停下,映入三人眼里的,是三棵全身漆黑的树。这棵树江离和鱼北自然认识。这树乃是“铁树”,顾名思义,就是说这铁树从根到叶都坚硬如铁,加上外表漆黑,整棵树看起来,就像是个纯铁打造的树。在龙门生活的三年时光里,江离和鱼北每天做的必修课就是伐木,木头从大到小,从软到硬的都有,而练习铁树砍了也快有半年之久了。江离看着师父的微笑,眼咕噜一转,便知道师父的考核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