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拳脚又何妨?”
杨拓探拳扎马,摆出对应的架势。“我来了!”
古拉乌大步流星,一拳到时,犹如如打在空虚之处,杨拓虚晃着身影,霎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古拉乌俯着身子,嗡着耳朵,周身一转,双拳齐齐而出。“嘭”的一声,杨拓的身影浮现,在雪地上拉出一道痕迹。“你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杨拓面露苦色,只觉得胸口又酸又麻。刚才他使出七禽拳中的“猿跃”,消失之后,怕在雪地上留下脚印,便立马有使出“鹤腾”,离开地面后正要出手。没想到竟然被古拉乌发现,使得自己身中两拳。古拉乌对杨拓微笑道:“杨拓,你觉得怎样?”
杨拓摇头一笑,躬身摆手,道: “速度倒是快得很,反应也不错,可是似乎没什么力道啊!”
说罢,他暗自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呵呵笑道。杨拓此言一出,古拉乌不禁笑了起来,“你真是个不服输的人。咱们接着来!我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
说罢,向杨拓奔袭过去,挥手一拳。“你干嘛非要和我分出胜负不可?”
杨拓一脸错愕,却见古拉乌脸色严肃,看样子是非常认真的。古拉乌一听,高声大呼:“猪妖一战,我想,我能将那猪妖擒住,可是我没有。但是你做到了!我想,把你打败,就证明我也有能力杀了那猪妖!”
杨拓道:“按照你的说法,要是不分个胜负,你就不罢手了?”
唐文亮点了点头,道:“你一身武功与我相比,不相伯仲。我若是不将你击败,则心有不甘!”
杨拓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叹了口气:“咱们两个竟然功夫不相伯仲,那么打下去也只是平手,依旧是胜负难分啊!”
杨拓四下一望,见古拉乌不肯罢手,便有说道:“既然如此,咱们换一种比划方式,既不会伤到你我,又能分出胜负,如何?”
“怎么比?”
古拉乌问道。杨拓转过身,赤着身子走向一边长着数株高达数丈的树之下。那树的树枝纵横交错,主杆笔直,起码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古拉乌不解的跟着杨拓缓步走了过去,朗声道:“别在磨蹭了,快说,到底怎么比试!”
“你看着!”
杨拓一笑。只听他朗声念道:“心不外驰,意不外想,神不外游,精不妄动!”
念毕,杨拓右手化抓,“噗”的一声,五指没入树干之中。古拉乌听到他默念的这四句似歌非歌,似诗非诗的句子,心中一片茫然。杨拓高声喝道,向后一退,抽出五指,突然间眼前树干晃动了起来,大树的上半截一分为二飞入半空,又听“轰隆”一响,那半截大树在天空中爆的四分五裂,化作纷飞的木屑。而地下只留了半人长的半截树干,切断处出现无数刮痕。古拉乌脸色震惊,喃喃的道:“这……这招式好强……”杨拓笑了笑,缓缓说道:“我这招只要四象境界就好,你如果能做到,就算我输!如何?”
“这有何难!”
古拉乌运起灵气,一掌打在另一棵树上,却见哪一棵树挨了一掌,树干“咔”一声,分成两半。古拉乌瞪眼一望,树干不过裂开而已,相比杨拓那“爆成木屑”还差得远呢。“不就不信了!”
古拉乌眉头一锁,又寻了一棵大树,染后一掌拍了过去。可惜接过还是一样,树干只是裂开,并没有爆开。摇了摇头,正要寻下一个树干作为目标。杨拓一把拉住古拉乌,满脸得意:“你别在试了,你再这样试下去,过不了多久,这白灵山就秃了!”
“杨拓!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按理说,咱们境界差不多,效果应该也差不多才对!你有什么法子,能否告知与我?”
杨拓笑了笑,便把这其中奥妙一一道出。原来,这妙法乃是独孤一方交予他的一门灵气心法。是用来锻炼灵气的控制力的。“灵气至上,刚中有柔,柔中有刚,这才能让大树先断后裂。你想想,这一招若是用在人的身上,肯定是威力惊人!”
杨拓闭上眼睛,有默念了一遍口诀,然后一抓杵在一颗大树上,而后,便看见那棵树断裂开来,然后再爆成木屑。古拉乌走近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但见树干断处枝干脉络尽皆震碎。“你是如何做到的?”
古拉乌问道。杨拓笑了笑,摇头不语,缓缓踏入了自己的厢房。古拉乌心有不甘,便追了进去。“杨拓,你坐在竹席至上做什么?”
杨拓瞟了古拉乌一眼,指了指对面的竹席,说:“你坐在那个竹席上!我叫你怎么联系”“好!”
古拉乌跳上竹席,盘腿而坐,学者杨拓的模样打起了坐。“灵气操控,在乎心神合一,扫除杂念。你要记住‘人心既除,则天心来复;人欲既净,则天理常存’。打坐是最容易扫除杂念的,而打坐之中,最重要的是凝神调息,以暇以整,勿助勿忘,功夫即会日长。因为凝神调息在于心平气和。心平则神凝,气和则息调。心平,平字最妙。心不起波之谓平,心执其中之谓平。平即在此中,心在此中,乃不起波。每日先静一时,待身心都安定了,气息都平和了,始将双目微闭,垂帘观照心下肾上一寸三分之间,不即不离,勿忘勿助。”
“万念俱泯,一灵独存,谓之正念。于此念中,活活泼泼。于彼气中,悠悠扬扬。呼之至上,上不冲心。吸之至下,下不冲肾。一阖一辟,一来一往,行之一七、二七,自然渐渐两肾火蒸,丹田气暖。息不用调而自调,气不用炼而自炼。气息既和,自然于上、中、下不出不入,无来无去,是为胎、是为神息、是为真橐龠、真鼎炉、是为归根复命、是为玄牝之门、天地之根。”
杨拓缓缓念道,这些口却大多都是独孤一方传授给他的。不过,他也从常百草那里学过一些。杨拓结合两者之说,便得出这样的结论。古拉乌顺着杨拓的方法做,之感觉灵气流通全身,如花放蕊,如胎方胞。然后又感觉到灵气像是受了牵引,熏蒸营卫,由尾闾穿夹脊,升上泥丸,下鹊桥,过重楼,至绛宫而落于中丹田,是为河车初动。“气至而神未全,积静累气为初候,开关展窍为中候,手于初候求之,大抵清心寡欲,先闭外三宝,养其内三宝而已。”
杨拓接着说道:“此中最关键的‘凝神调息,调息凝神’。这八个字就是下手功夫,须一片做去,分层次而不断乃可。”
古拉乌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明白。所谓凝神,就是收己清静之心而入其内。心未清时,眼勿乱闭。先要自劝自勉,劝得回来,清凉恬淡,始行收入气穴,乃曰凝神。凝起了神,古拉乌气息一吐一吸,平稳进行。像是坐高山而视众山众水,又像天灯而照九幽九昧。“调息不难,心神一静,随息自然,只守其自然,加以神光下照,然后四象境界调息,调度阴跷之息,与你心中之气相会于气穴中。使得心止于脐下,使得气归于脐下。神息相依,守其清静自然曰勿忘;顺其清静自然曰勿助。勿助勿忘,以默以柔,息活泼而心自在,以虚空为藏心之所,以昏默为息神之乡。”
杨拓闭上眼睛,暗自默念,“玄关火发,杳冥冲醒,一灵独觉;一灵从规中起;定中生慧,一意斡旋;微茫之中,心光发现。”
“咳”古拉乌忽然可出了一口血,脸色苍白了起来。“你怎么了!”
杨拓慌忙问道。“无碍!”
古拉乌摆了摆手,刚才有一些急功好利,倒是牵引失败,肺腑受创。“神抱住气,意系住息,在丹田中婉转悠扬,聚而不散,则内藏之气与外来之气交结于丹田。日充月盛,达乎四肢,流乎百脉,撞开夹脊、双关而上游于泥丸,旋复降下绛宫而下丹田,神气相守,息息相依,河车之路通矣。”
杨拓探了探古拉乌的身子,见无大碍,便又说道:照此进功,想要达到灵气收放自如,控制得当,也就不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