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的解释下，江柏和刘子枫总算是明白。
严希月体内检测出来的物质，是一种尚未研发完成的药物。
这种药对于稳定白血病有奇效，但副作用是会让人加速疲劳，甚至会因此猝死。
科研团队正在努力研究如何分离副作用的物质。
此物名为aptx-075，只有学术名称，并没有俗名。
“所以我想知道，严希月女士是不是参加过科学实验？”
医生说道。
“应当是没有吧？”
刘子枫说着看了一眼江柏。
“我不知道，不过她应该不会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江柏算是知道一些严希月的为人，虽然有时候会极端，但也不会为了钱做这些让自己可能受损的事情。
“这个毒素我们没法治疗。”
医生摇摇头说道，“不过，本质上不再接触那种东西随着时间排出体外即可。”
“住院的话，我不是很建议，只要在家多休息几天，应该无碍。”
他顺便一说，“还有你的母亲恢复得很好，基本上再休养三个月应当可以出院。”
“多谢医生。”
江柏点头谢过。
“医生说这种东西，实验室可能有。”
刘子枫说道，“这条线可能比眼前查的靠谱。”
他知道，整个城市里面，只有一家高端研究所在研究针对白血病的药物。
这也是当时他听说江柏母亲白血病的时候刻意去查的。
“但是实验室这么多，无从查起。”
江柏摇头道，“还是从之前的痕迹找吧。”
“嗯，我去找找研究室，学校这边就靠你自己了。”
刘子枫不想让江柏知道，自己曾经查过那些。
在送江柏回学校之后，刘子枫便立即前往那家研究所。
“你好，这儿属于高级机密研究所，请问您有何贵干？”
门口的保安拦住了穿着便装的刘子枫。
“我是刑警队队长刘子枫，有些事想要咨询。”
他说着，亮出自己的证件。
“刘队长好！”
保安说着敬礼，“请问刘队长想要找哪位研究员？”
“我就是来咨询一些事，并不认识研究员。”
刘子枫说着微微一笑。
“好，我先通知一下里面。”
保安说着，态度十分恭敬。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便走了出来。
“您好，我是孙力，是药物中心的主管，请刘队长跟我来。”
孙力说着便将刘子枫带进研究室。
扑面而来的消毒液气息，让他感觉像是来到了医院。
一路走上楼，来到孙力的办公室。
“请问刘队长是想要咨询什么事？”
孙力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aptx-075这个东西。”
刘子枫说道，“单纯就是好奇。”
“请问刘队长是从何而知？”
孙力有些惊讶，这种物质就算是学术名称也是最近半年才确立，和多家国外研究所相互合作，才分离出少量成品。
“这个我无可奉告，就是问一下，大概是什么性状之类的。”
刘子枫摆出一副探索科学的样子向孙力讨教。
“这种东西我们的确分离出来少许，和国外一些研究所合作研究确定了这个名字。”
孙力解释，“因为还未确定全部性状，所以名字和分子结构在医学杂志只有少量报道。”
随后孙力的解释跟医院的医生差不多，这就是一种从稳定白血病的奇药中分离出来的具有副作用的产品。
也因为研究室保密的关系，刘子枫只能得知这种副产品。
“我能看一些么？”
刘子枫说道，“你们分离出来的aptx-075。”
“这个……可以，刘队长请跟我来。”
这属于已经公开的部分，所以刘子枫能看。
他们来到换衣间。
穿上防护服之后，经过消毒，二人来到了存放药品的房间。
“刘队长，这就是ap……怎么回事？”
孙力盯着试管有些惊讶！
“孙主管，怎么了？”
刘子枫问道。
“少了！”
孙力说道，“我们应当提取出了大约三毫升，怎么现在只有一毫升？”
“是有人偷了？”
刘子枫问道，“有监控么？”
“有，请刘队长跟我来。”
孙力说着有些急切地带着刘子枫前往监控室。
他是最清楚aptx-075的，因为他也参与了分离，到底分离出多少心里无比清楚！
二人换下防护服前往监控室。
调出的监控让孙力震惊了。
在过去将近十三天的监控中，他亲眼见证监控中如同魔术般的变化。
由于这里存放的都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药物，因此监控的清晰度很高。
前六天，试管中的aptx-075还是三毫升。
但是到第七天夜里，竟然突然变成了两毫升，又过了两天，变成了一毫升！
“这……”
孙力是不明白，但刘子枫清楚得很。
“画面替换，他们完成作案再替换回来。”
刘子枫解释道，随后皱起眉头，“这种东西有多大的危害？”
“我们还在研究，当前的结果是不具有传染性，但会使得使用者非常疲劳，剂量增加可能会导致猝死或者心脏衰竭等问题！”
孙力一脸焦急，“刘队长，你这可得帮帮我们！”
“嗯，我明白，那请你能来一趟我们刑警队么？”
刘子枫说着，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构想。
另一边，江柏也有所发现。
快餐店的老板其实早就在后厨偷偷放了监控，就是怕一些新店员偷吃。
因此所有的店员都不知道这监控的存在。
由于老板得知严希月住院的消息后，也很心急，将这些都告诉了江柏。
从之前的监控中，江柏很明显得看到有一个蒙面人毛手毛脚地偷偷进入后厨的休息方面，手上拿着类似滴管一样的东西。
这就是犯人。但这人包裹得实在太严密，根本分不清是谁，甚至是男女！
不过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果然监控拍到了不止一次，此人至少有三次偷偷前去那边。
严希月是工作最勤快的员工，大部分的时间都不会在那边，只有真的感觉到累了才会进去歇息一会儿喝点水。
因此并没有察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