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票？你要这个干什么？”
陈晓亮有些愣，从来没有人在这儿消费找他要发票的。
“这……我在想来了以后能不能找学校报销。”
江柏缓缓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我是学金融股的，最近毕业论文要写酒吧经济，而且这个项目是学校这边正好要做的……”
经过他的一通解释，大致就是学校立项研究有关酒吧的经济，他是组员要来调查。
“哈哈哈哈，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
陈晓亮笑着说道，“你来办会员，成vip还想要学校报销？”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吧，我跟他们说一下。”
没过多久，陈晓亮就把江柏带到了楼上vip区域。
“好像是……这个。”
陈晓亮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找房间，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就带着江柏来到了一个包厢。
“怎么样，是不是比下面舒服多了？”
走进包厢，江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味，一共有四条长沙发，中间是一个比较大的茶几。
茶几的中间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些假花。
在江柏踏进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将刚才楼下的几瓶酒放在了茶几上。
整个包厢的环境比较昏暗，江柏只能够看到大致的样子。
不知道是故意搞得这么暗还是没有开灯。
相比之下，对面的玻璃窗外，倒是显得亮了很多。
江柏走到窗户边上。
这是巨大玻璃做成的落地窗，没有开关，向下望去，是一群群在跳舞的人。
连自己刚才喝酒的那个位置他都能够看到。
不过身在包厢中，就没有楼下这么吵闹，所有的声音都是从门那边传来的，只要已关门应该整个房间里就不会有额外的声音。
“嗯。”
江柏点了点头。
“白先生，这是您的会员卡。”
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是一张卡。
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个pos机，“是刷卡还是扫码？”
江柏将手机调到付款码的界面。
滴的一声过后，自己又被刷掉了四千多块钱。
在完成付款的同时，服务员也将发票和小票一同放在会员卡上。
“这样我就能在这个包厢了么？”
江柏问道。
“对的！”
陈晓亮点点头。
“白先生需要点姑娘么？”
刚刚收款的服务员笑着问道，“有什么需要的特点吗？”
“人家是大学生过来做研究的！”
陈晓亮对服务员说道，“我在，他要点跟我说就行了！”
陈晓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吼出来，不过效果是达到了。
那个服务员以为自己是被陈晓亮误会要抢生意了也不好多说。
毕竟客人是陈晓亮带过来的。
服务员推出去后，陈晓亮关上门，“待会杨经理就来了。”
“啊？”
江柏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自己办了会员，陈晓亮在边上可能会看不到马凯。
“你不是对他比较感兴趣吗？”
陈晓亮捂着嘴笑道，“不过你要做研究可以早点跟我说嘛！我最喜欢帮别人做研究了，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跟我说！”
说着他们两人坐了下来。
“刚才说的点姑娘是什么意思？”
江柏确实不太明白，不过其实也能猜得出来。
毕竟神秘空间中去酒吧里办案也是常事。
“哦这个啊……我不是很好跟你解释……”
陈晓亮想了一想，“就是跟你这样有些客人是一个人来的，所以需要一些人陪你一起喝酒。大概就这样。”
“那我就直接问咯？”
在等马凯过来之前，他就真的装作是在做研究，一边拿出手机装作是在记笔记，一边问道，“一般这样陪客人喝酒的姑娘要多少钱啊？”
“呃一共有三种，三星、七星和九星的。不同星级价格也不同。”
陈晓亮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正经地给别人可科普酒吧里的项目，“基本在七百到一千五一个人不等吧。有些男客人多的也会点几个姑娘活跃一下气氛。”
有些颜色味道的东西，在陈晓亮的思索之后竟然说得十分一本正经。
“这个电视机是做啥用的？”
江柏点点头后，看向周围。
他发现，正对着玻璃有一个类似ktv的点歌台以及电视。
“这是唱歌用的，你要唱歌么？我帮你开。”
陈晓亮说道，“柜子里有话筒。”
“呃……不用。”
江柏点头道，“我还有些别的问题。这些酒你喝就行了。”
“好嘞！你还有什么问题？”
“这儿生意怎么样？平时的话。”
听到这句话，陈晓亮有些鄙夷地看着江柏，“你看看外面多少人不就好了？”
“人是多，可是我看到都是来跳舞的，他们喝酒么？”
江柏点头后问道。
“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说了呀，进来要点一个基础杯的，最次也是啤酒。”
陈晓亮说道，“你还大学生呢！记性这么差！”
“哦，我忘了。”
江柏说着露出尴尬一笑。
“不过像你这样只是点最基础的我可没见过多少。”
陈晓亮说道，“就算是只点基础的啤酒，喝得嗨了也会多点几杯，有些会点不一样的酒。”
“原来如此，那生意应该很不错咯？”
江柏点头表示明白，“我能知道一下你一个月能够赚多少么？”
“我们有底薪和提成的。”
陈晓亮这时候喝的也不少，“我可以给你说，但是你不能对外面说是我说的哦！”
“好，我保证！”
江柏说道，“论文里我就说某个服务员。”
“这还差不多。”
陈晓亮打开一瓶红酒，在杯子里倒了些许说道，“我这种服务员底薪倒是不多也就两千多块三千的样子。不过提成不少。我给你拿的这些酒可都够我平时提成十天的量了！”
江柏点点头，怪不得陈晓亮对自己这么热情。
合着，自己被当成提款机了？
“而且你还要搞会员还是vip，我又有提成，这样一来二去你帮我把平时半个月的提成都弄出来了！”
陈晓亮笑着说道。
江柏死在没有遇到这种“醉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喝醉了在说真话，还是假装喝醉了在跟自己聊天。
经过之前两次突然晕倒，江柏感觉自己的感官似乎变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