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很对。”
车浩在电话那头点点头，“你的意见很激进，对我们的保守研究很有借鉴意义。”
他说着声音变得十分正式，“我已经通知世界董事会，你将成为我们的监制，从旁给出建议。”
“多谢所长。”
江柏对车浩的称呼也变成了所长。
“你不用这么正式，还是叫我车浩就行了，毕竟咱俩可是有不能说的秘密。”
车浩笑了笑，“有些事你可以先跟我说，我可以纳入到研究范围。”
“那我说了。”
江柏说道，“能不能把整个过程简化，缩小。比如我自己在家里躺在床上就能够使用这种脑电波信号的设备？”
他记得自己多年前看过的一部小说对此有很多的描述。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的幻想，而主题是网络游戏而已。
“这……还需要尝试。”
车浩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开董事会了，我的这些实验成果和报告都要往上报告，你要不一起来？”
这时候的车浩已经把江柏慢慢变成了左膀右臂。
这段时间江柏的配合，和他“激进”的想法，让车浩的实验进度“日行千里”
“那就有劳你了。”
江柏说着挂掉电话，换上了研究员的衣服走出房间。
没过多久，他就在食堂的位置和车浩碰头。
车浩正拿着文件，坐在一张桌子上等待江柏。
“我先给你缕缕。”
他打开文件说道，“这次要讲的进度就是你这些日子的测试。包括之后的计划，我把你那个虚拟游戏的想法也放进去了。”
毕竟车浩的egm计划只是一个笼统的大计划，对于一些细致的东西都没有解释，简单来说只是一张大饼。
现在他的这一切都是在将这个大饼给填上料。
“好了，你有没有什么新想法？”
讲完了大概内容，车浩问道，“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希望游戏的部分你来讲，我愿意把整个研究加上你的名字，放在我之后！”
“名字就算了，我是无所谓这些的。”
江柏说着笑了笑，“不过游戏推广这些的话我倒是可以多讲讲。对了，还有那缩小型的家用产品。”
“时间到了，走吧。”
车浩看了看时间，便带着江柏坐电梯一路往下。
“你之前说的突然断线这个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在测试了。”
车浩说道，“明后天应该就能出结果，有两个从刑警队离职的人自愿参与这次危险测试。”
“自愿？”
江柏看了一眼车浩。
这种有关性命的事情怎么可能有自愿一说？
“你懂的嘛，就是签字了就代表他资源了。”
车浩笑着说道，“你也是啊，若不是那事情，我还真有可能让你去参加这种危险的测试。”
“看来我还要好好谢谢“那事情”了！”
江柏笑了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情的科学家一样，但心中却一直在忍耐。
这时候，他明白一件事——不能单纯自己逃出去，要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什么所谓的“自愿”，拿人来做这种可能会丧命的实验，本身就是一种恶劣的行为！
如今的他就像是深深，埋入车浩团队中的一颗炸弹，等待着时机一到立即引爆。
突然间，他心中笑了笑，好像状态反转过来了。
先前车浩为了接近自己不断地帮助自己，博取好感，最后“图穷匕见”。
现在自己好像反过来在做同样的事。
来到最底层，江柏看到了存在于最底层的巨大“电脑”。
实实在在的大脑拼接而成的计算机。
他脚踩的玻璃地板之下，是无数恐怖的大脑。
“我们实验室的电脑算力，就是从这儿提升的。”
车浩看着江柏有些好奇地看地下这些脑子便如此解释，“现在已经有的超级计算机速度远远不够我们做实验，不过有了他们，几乎可以无限制地增加算力。”
江柏点点头，心中有些许不适。
走进中心柱状的房间，江柏只见一片漆黑。
随后门关上，大灯亮起。
自己的周围出现了好几个人——用全息影像投射出来的人影。
他们穿着各有不同，但都戴着各式的面具。
有些人可以轻松地从穿着来判断他是哪个国家的。
随后第二层、第三层……江柏抬头看去，整整有四层，起码三十二个人在场。
“咳咳，各位，这就是最近帮助我们进行实验的江柏。”
车浩说道，“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很有可能提前实现计划！”
“嗯，我们知道了，你先把最近的进度汇报一下。”
江柏无法分辨是从哪里出来的声音，有些机械，似乎是经过翻译的。
车浩打开文件，把江柏之前做的一些实验，包括成功伪装ai来让刑警队慢慢依赖自己破案这些事情全都做了简短的报告。
“不过我们之后有了新的计划，是江柏提出的。”
车浩说道，“是有关如何让全世界普通人能够进入我们的世界。”
他这里用“我们的世界”代指那个“永恒的数据空间”。
“好，就听听。”
随着声音落下。
江柏往前一站。
“我认为，现在的进度完全可以支持我们做出一些缩略版的装置。我暂时称之为潜意识装置。用这种名称模糊化，从市场推出。”
他说着，所有的话似乎都经过不同翻译进入了这些人的耳中。
江柏逐渐明白，在车浩的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这些人都妄图进入一个“永生不死”的世界，永远成为上层的享乐者，还能奴役普通人。
各种不同国家的富豪，甚至是有权有势的人都混迹在其中。
“我有两种想法，第一，是游戏，能够通过这些快速让年轻人使用，并且依赖这些。”
江柏看到他们听进去了以后继续说道，“第二种，则是家用。能够利用家中的互联网，在虚拟世界中看电视生活，这是让不喜欢游戏的人慢慢依赖这些。”
“你说的这些，没有市场。”
不知道是谁开的口，翻译之后传出来，“电视电脑已经完全可以满足家庭。你这样做，对寻常家庭没有吸引力。而且游戏只是小部分人可能愿意尝鲜。”
“那么加速呢？”
江柏说着，提出了一个新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