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祝萧炎等人乘坐海船走了,和鲁智深、杨志等人兵马汇合,然后一路北上,陈昭则只带了武松、燕青等少许精干人马,以探听金兵虚实为借口,从阳谷向西进入河南,然后再从河南一路北上,到达大名府城外与他们汇合。
这一日,陈昭和武松、燕青路过相州,相州城里武翼大夫刘浩正在张贴榜文,招募义士,收编溃兵,准备组织兵马迎战金兵,奈何金兵势大,百姓多有畏惧,敢于从军者甚少。
陈昭等待许久,忽然走到榜文面前,慨然长叹。随后一人厉声言曰:“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陈昭回头看去,只见其人身材高大,气度不凡,形貌异常,问其姓名。其人曰:“我乃岳飞岳鹏举,自幼练武,听闻金人犯我家园,欲投军杀贼,敢问阁下是?”
很好,果然就是你。
陈昭笑道:“某乃郓州祝彪,听闻金人南侵,欲赶往大名府,为国效力,鹏举既然有志投军,何不与我一起?”
岳飞顿时一惊:“兄便是山东祝天王,我本以为是多雄壮大汉,没想到竟然如此俊秀,既然愿意抗击金贼,那必定是当世人杰,我愿从之。”
回家给母亲说了一声,岳飞就跟着陈昭、武松、燕青一起北上。
等到了东京汴梁城外,陈昭直接让燕青先进城去了,一来是让他留意城中的变化,二来则是成就他的姻缘,等金兵围城之后,城中的女子可就遭了秧,李师师要是没人照看,可就难逃厄运,有燕青在,不管城里乱成什么样,都能保住李师师的平安。
而陈昭则和武松、岳飞一路北上。
三人不断长谈军事,论晓拳脚,要知道武松这几年在陈昭的耳提面命之下,狠狠的读了一些书,而岳飞此前虽然没有经过专门的军事理论训练,可他在这方面极有天赋,不多时就能举一反三,三人谈的热火朝天,心心相印,一时间昼则同食,夜则抵角而眠
这一路岳飞目睹河南河北百姓被金兵和贪官污吏荼毒的场景,恨得咬牙切齿,陈昭借机劝说,等到达大名府城外的时候,岳飞对陈昭也是愈加佩服起来。
到了大名府外,正遇到一片桃林,岳飞曰:“这里有一片桃园,花开正盛。不如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共抗金贼。”
陈昭、武松齐声应曰:“如此甚好。”
于是陈昭安排手下,于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
“念祝彪、武松、岳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毕,拜陈昭为兄,武松次之,岳飞为弟。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就桃园中痛饮一醉。
两日后,众人抵达大名府城下,与祝家军大队人马汇合,众人见岳飞虽小,却气度不凡,又是陈昭义弟,谁也不敢轻视他。
更有林冲和他套交情,原来两人都受过禁军老教头周侗的指点,就像山东汽车修理工都在蓝翔学过一般,勉强算是师兄弟,因此一时间其乐融融。
早有手下潜入城中,请卢俊义便出大名府城池。
听了卢俊义的解说,陈昭微微一笑,诏令众人:“按照拟定的方略形势,重点在于生擒那个人!”
如今大名府依旧在大宋手中,从地理角度考虑确实可以掐断金兵北返路线。
但陈昭来大名府的原因并不是这些,而是这里有一位重要人物。
那便是河北兵马大元帅的康王完颜构。
不不不,应该是赵构。
有了陈昭,他应该没机会改姓完颜了。
因为宋朝的制度,藩王不能出京,康王赵构要不是因为形势变化,他也没机会离开汴梁来到大名府。
也就是说,大宋朝的皇族,只有赵构在外。
若是金人将赵宋皇族一股脑搬走了,那赵构的身份可就大有文章可做。
此时大宋还没有人心尽亡的地步,陈昭也不想直接造反引仇恨,所以他打算先控制赵构,然后南下大破金兵,接触开封之围,此时宋徽宗赵佶已经传位宋钦宗赵恒,而赵恒又傻乎乎的亲往金营议和被扣留,他们俩人都大失民心;等解了开封之围,再扶康王赵构登基,陈昭就是解民倒悬的董卓……不对,是伊尹、霍光。
“遵命!”众人拱手行礼。
陈昭一声令下,众将士马上行动,
本以为会费些手脚,没想到大宋守军早就被传闻中的金兵吓破了胆,城内城外一乱立刻都仓皇而逃,城里的细作没费多大功夫就控制住了城门,将大军接应进城。
大军进城之后竟然秋毫无犯,甚至还斩杀一些乘机做乱的泼皮混混之外,很快控制住了城中治安。
众将士按照计划各司其职,有的控制城门,有的围住城中的军营,陈昭则亲自带人,在卢俊义的带领下直扑大名府的知府衙门,根据消息,康王赵构如今正在知府衙门之中。
大宋文官压迫武官,武官欺压士卒,底层士兵有几个愿意卖命的?再加上陈昭麾下乃是劲旅,只一盏茶功夫便打破知府衙门,活捉了赵构。
赵构今年刚刚二十岁,相貌英俊,温文尔雅,若是人在扬州,确实是一个骑马过拱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人物,奈何如今需要的不是李煜,而是赵匡胤,显然赵构不够格。
陈昭甫一见到赵构,就见他浑身瑟瑟发抖,一脸惊恐,心中便时长叹:“这赵构,真是丢尽了他祖宗的脸啊!”
当然,陈昭要的就是好控制的软蛋,所以绕着垂手而立的赵构转了两圈,陈昭微微一笑,拱手道:“草民祝彪拜见兵马大元帅康王殿下,此行鲁莽,还请王爷不要在意。”
“不敢不敢!”赵构瑟瑟发抖说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性命操纵在人家手里,一些粗暴对待,他也没胆子在意了。
“草民祝彪乃是郓州阳谷百姓,久沐王化,位卑不敢忘忧国,忠义之心未曾有半点懈怠,如今一听说金兵来犯,王爷在大名府募集勤王兵马,草民立刻就带着家乡兄弟来投奔王爷了!”陈昭负手而立,笑嘻嘻的看向赵构。
“只是我们都是乡野草民,不懂朝廷礼仪,故而行事鲁莽,不小心得罪了王爷,王爷心怀宽广,万望海涵。”嘴上说着万望海涵,可脸上半点恭敬的意思也没有。
“祝义士真乃忠良是也,日后小王回了东京,定会在官家面前帮祝义士述说功劳,不吝奖赏!”赵构战战兢兢,赶紧许诺。
“王爷真是太客气了!”陈昭大手一挥,哈哈笑道,“另外告诉王爷一声,那梁师成、蔡京家族,还有太尉高俅,因为祸国殃民,残害忠良,被罢职之后,祝某就把他们抓到阳谷,在众多英雄豪杰面前将他们杀了!”
赵构身边那些大小官吏,刚听陈昭说他是勤王来的时候还面露喜色,可现在一听到他竟然杀了这么多高官显贵,顿时又把脖子缩了回去,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丑话先说到前头,日后谁要犯浑被杀,可别怪陈昭言之不预。
“那……那也是蔡京等一干贼首罪有应得!”赵构只能这么说了。
“好好好!康王深明大义。”陈昭轻轻地拍了拍赵构的肩膀。
力道刚刚好,正好让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疼痛不已。
“依某想来,康王这般明智,若是登基为帝,必定是大宋之福啊!”陈昭一边说,一边环视周围官员。
很可惜,大宋朝历经几十年的党争,再加上赵佶是个昏庸无能的皇帝,有骨气的官员都被贬斥,没有一个在康王身边的。
“如今兵荒马乱,王爷乃是金枝玉叶,不能稍有不虞,柴兄弟,你带一队人马好好护着王爷。”陈昭回头吩咐道。
柴进闻言大喜,马上应道,“属下遵命,主公还请放心,属下定能护得王爷周全!”
哈哈,这可是做梦都想干的事啊!
自打当年赵家欺负孤儿寡母的柴家,夺了帝位,这都多少年了?
柴家子弟没有一个不想报仇的。
对亏主公英明,现在终于轮到我柴家欺负你们赵家了!
柴进对陈昭施礼之后,立刻领兵带着赵构下去看守去了。
“多谢这位义士,敢问义士可是姓柴?”跟着柴进到了院内,赵构小声问道。
“对,某家乃是大周世宗皇帝嫡系子孙柴进是也!”柴进笑道。
赵构却是眼前一黑,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