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王凝,见田晓飞停下之后她直接抱起了机会斤重的石头走到田晓飞面前。
“如果不是先生的话,这块石头跟我不会有任何关系,不如我就便宜点卖给你,结个善缘。”
王凝虽然上的是医术学校,但脑子却非常的活泛。
“那你打算多少出手?”田晓飞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百万就,反正成本不是我出的,我只需要一些钱来给父亲动手术就可以。”王凝笑着,脸上出现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刚刚有人出八百万,你怎么不找他们?”田晓飞继续问道。
“如果不是你的话,这石头就跟我没任何关系,这本就是您赢的,我能从中赚点已经知足了,多了不好。”王凝脸上轻笑着。
“好,那我就一百万收了,把账户发给我吧。”
很快的一百万到账,王凝看着自己账户里多出来的钱有些愣神,从小打到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田晓飞则是将这一大块玉石放在了一边的储存柜里,毕竟活动才刚开始,就这么抱着一个大石头未免太累人了些。
王凝原本还想加个超信好友的,但是被田晓飞给拒绝了。
“怎么,看不上人家?”谭语梦有些吃醋的说道。
“什么啊,我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怕,跟她保持足够的距离。”田晓飞无奈的摇了摇头。
“嗯?怎么说?”
“她很聪明,虽然是打赌赚的,但是她选择了最好的出货人,如果她将原石卖给别人,哪怕是低价,那顾航应该也会记恨上他。但是卖给我就不一样了。”
“顾航是因为我才丢的这块玉石,而兜兜转转一圈之后玉石又到了我的手上,虽然她从中赚取了一百万,但是这样一来顾航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我身上,安波福王凝的可能性也就小了许多。”
听见田晓飞解释之后谭语梦恍然大悟,有些担忧的看了王凝一眼,拉着田晓飞抓紧走开。
会场里还有很多的好石头,田晓飞简单的又选了两块之后就坐到了之前安排好的位子上。
“晓飞,听说你开出来一块和田红玉,厉害啊!”张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跟田晓飞唠了起来。
“运气好而已,怎么老哥你没遇到心仪的东西?”在田晓飞的印象中,张凯从进来之后基本就一直坐在这里,哪里都没去,更别说买石头了。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就不出去丢人了,准备晚点的投标会就好。”
听见这句话之后田晓飞眉头一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都说神仙难断寸玉,难不成投标会上竞拍的里面都能开出好东西?”
“害,那谁知道呢,既然摆上去了总比我自己挑来的好。”张凯笑着挠着自己的脑袋,目光死死的锁定在前方的几个展柜上。
之前赵无延就已经安排人将原石放了进去,用红布盖上,等到了时间之后才会打开。
“悄咪咪的告诉你一句,赵无延之前给了我一份名单,他自己也选中了几块料子,让我以自己的名义拍下来,到时候赚钱的话我们两个六四分。”张凯往周围打量了一眼,见没什么人之后贴在田晓飞耳边轻声说道。
同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一份表格,最前面的是一个编号,中间一栏是推断的里面是什么料子,而最后一栏则是一个价格。
“赵无延说了,只要我出的钱不超过这个表格上的,那就有赚头。”
张凯根本不担心田晓飞抢自己的,第一,这么多石头张凯一个人也吃不下。
第二,他认识田晓飞这么久了,田晓飞不是差钱的人,根本没必要办这种事情。
“还是小心点好。”田晓飞叮嘱了一下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田晓飞都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活动举办方的人,就算想要买下石头也完全可以在还没有上拍卖的时候买,那样还能便宜好多。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能内部人员购买,凭借赵无延的能力应该也不缺这么一个跑腿的人,完全没必要把赚钱的机会给张凯。
另外,既然是两个人分,那没理由让张凯一个人出钱啊,那不成赵无延只拿好处不出力?
越想田晓飞觉得越不对劲。
而就在这时候赵无延坐在了田晓飞身边。
“晓飞兄弟,逛了一圈有没有看上眼的,我送你一块就当尽地主之谊了。”
“赵老板说笑了,我这个人对玉石没什么研究,看看就好。”
“哈哈哈,如此年轻就有如此心性,晓飞兄弟果然不一般。”接着赵无延话锋一转,表情忽然间凝重起来。
“实不相瞒,现在这些东西都是小打小闹,真正能赚大钱的都在哪里。”说着赵无延对着被红布盖住的几个展柜努力努嘴。
“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放上去的,我已经大概猜测了其价格,已经发到你超信上面了,有兴趣的话晓飞兄弟可以买两块玩玩。”
闻言田晓飞拿出手机,果然收到了一份文件,格式跟张凯收到的那份一样,只不过内容稍微有些变化。
“那我就先谢过赵老板了。”没有直接戳破,赵无延跟田晓飞又闲聊了几句之后转身去跟别的玉石商人交谈去了。
打开自己手机的表格,田晓飞认真的浏览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表格几乎是跟张凯的反着来的。
一些编号的石头在张凯的表格上标价特别贵,但是在自己的这个表格上反而只有几万块的预期,明显不可能拿下。
而在张凯那边标价很低的在自己的表格上又高达上千万,甚至对于玉石的猜测都是反着来的。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田晓飞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基本都是摆出售的那些商户在卖东西,田晓飞的和田红玉是开出来最好的一个,有人欢喜有人忧,一个富二代一上午在这里花的就有五千多万了,但是开出来的料子最多只值两千万,明显的血亏。
“少爷,收手吧,这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期了。”一名五六十岁的老人在不停的劝着他,脸上带着悲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