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昊心里也有数,换句话说就是天剑阁的公关做的好。
若非是公关做得好,又怎会在百姓心中乃是绝世好宗门?
如今绝世好宗门现了原形。
往日里一直泼在南阳王府身上的脏水,还有始终扣在南阳王府头顶的屎盆子,终于是能够被拿下来了。
“用心做自己该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就足够了,南阳王府的人行得正坐得端,至始至终都不后悔,这是你们的优势,也是你们的亮点。”
姜太昊说话之时斩钉截铁语气异常的。
难得能够得到旁人的肯定,西海心中有点儿不是滋味。
赵佳佳看着在场的尸体又着手翻了一遍,她从其中一个海族长老手上拔下了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的材质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是哪个宗门曾经用戒指作为信物,但是冷不丁的他有点想不起来。
“这枚戒指,好像是,好像是星辰谷的信物,为何会出现在海族人手中?”
南阳王府的长老脸上满满都是疑惑,听他说完话之后,姜太昊的神情变得极为的冷峻。
他也不太能理解,为何这枚戒指会出现在海族人手中?
星辰谷,沈天?
星辰谷在其中,到底饰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顺势拿起这枚戒指迎着光亮一照,果然地上多了一片阴影。
而阴影中还带着点点光斑,这还真是星辰谷的信物。
他敢大摇大摆的把星尘谷的信物戴在手上?
是想要栽赃陷害星辰谷,还是说天剑阁和星辰谷交好,两者之间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
“长老们可知星辰谷和天剑阁的关系如何?这枚戒指是否真的是星辰谷的物件?看看这些海族人身上是否还有其他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尽快找出来,万万不能有所披露。”
其余强者已经远离了此处零星剩下的几个人,虽然没走,却也没有靠近。
姜太昊不太清楚他们是否能听清这边的话。
但是至少始至终这件事情,和南阳王府以及玄甲王朝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也不用操太多的心。
只是他和沈天的朋友关系,若真的是牵扯上了海族。
怕是从今往后要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希望和星辰谷没有任何关系,好好的搜寻一番,我虽然对沈天有意见,但是接触了那么长时间,我始终觉得他这个人翩翩君子,清风朗月应当是干不出来那样龌龊的事情。”
姜云说话的语气异常的,肯定他抬头看向远方,眼神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要怎么做,才能够克服如今棘手的问题。
“我对沈天的人品还是有着极大信任的,至于这枚戒指,我怀疑是他们来的路上遇到了星辰谷的某位长老,从长老身上搜刮而来的,这些人刚才拔刀之时,刀刃上还带着鲜血,足以见得到此处之前他们也曾发生过几场恶战。”
“海族人生性喜欢干净,一旦有机会,必定是要将自己的身躯,还有武器洗得一干二净。”
听到他平静的话语,姜太昊也放心了许多。
希望如此吧,一旁的赵佳佳始终没有在说话,她沉默的收拢了很多东西。
当然他们所收拢的,也仅仅是被他们斩杀的海族长老。
至于其余人等斩杀的海族人,身上值钱的物件也都是归了动手之人。
自然有一部分人不贪图小便宜,但是也是跟着狠狠的在他们身上摸索了一番。
毕竟其中藏着的线索,他们都想找一找。
谁也不想自己始终作为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谁都想要找到真相。
姜太昊正准备继续翻动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突然间被吓得连连后退,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张纸。
“这张纸还是交给你们处理吧,我一个散修实在是不知要如何去处理,九品宗门不是我硬碰硬的,能够解决的,他日南阳王府若是能够重新将东荒洗牌,我必定会去鞍前马后效力。”
说完话把纸往前顺势一甩,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太昊见他这样慌张,连忙接住了纸,看到上面书写的内容后,他的神情越发的阴冷。
“着实可恨呢,真的是让人恨的,后槽牙生疼,让人恨之入骨!”
他一连几个着实可恨,听了在场之人有点发懵,赵佳佳拿过信纸,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也是目瞪口呆。
这是一份协议,以天剑阁为首的10多个宗门,竟然同意同海族结盟。
到时候凡是有水的地方归海族,剩余的地方归他们这十几个宗门。
上面没有南阳王府,没有星辰谷没有圣道宗,但是赫然写着荒芜古教。
“这纸上的内容也太沉重些了,一会儿想办法多攥写几份,把写下来的送到天地皆知,他们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核实,若真的是这些宗门背叛了东荒,怕是东荒,又要起一场旷世之争。”
赵佳佳的语气非常的凝重,刚才姜太昊一呼百应,足以见得东荒的修道者,对于异族有多么的排斥。
海族人是东荒修道者最排斥的民族,没有之一。上千年前是无数东荒强者,用生命将他们逐出此处。
如今又要被自己的后辈恭恭敬敬的请回来,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这是将先人的颜面拆在脚底下。
“真的是不能理解这些宗门到底是干什么,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在东荒所有修道者的雷区上跳跃,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能暗地里构成,当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若是这件事情变成了事实,一旦东荒又落入海族的手中,那当年那些先辈们,他们的付出不是成了笑话。”
两位长老说话之时,脸上的深情带着浓重的恨意。
如果仅仅是天剑阁一方宗门勾结海族,他们虽然难以接受,却是能够理解,也能够坦然的面对。
毕竟天剑阁,同南阳王府挨着,双方一直有着不大不小的摩擦,都想压彼此一头。
天剑阁借助这种事情打压南阳王府,只能说是一时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