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慧拼命尖叫着往后退,试图逃出镜子的范围。
“不可能,这不是我,这绝对不是我!!!”
洛鲤担忧的焦急道:“晓慧你是不是脑袋摔傻了?这真的是你啊,你连自己的模样都认不出来了吗?”
“你走开!你走开啊——”
李晓慧惊惧地脱下鞋子,去砸洛鲤举着镜子的手。
洛鲤惊呼着躲开棉鞋,委屈道:“晓慧,我知道你毁容了很难过,但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跟大家解释清楚吗?”
“我们俩虽然不对付,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你为什么要拿小妹当借口,把我骗来?”
一直没吭声的罗芳眼睛一亮,一边不动声色地朝洛鲤使眼色,一边义愤填膺道:“就是!你竟然说小妹出事了,让我把洛鲤带到这儿来!”
“要不是我落后了一点,现在恐怕就和洛鲤一样,被你们抓住,然后被糟蹋成破鞋了!”
“我看你就是自己变成破鞋了,就看不顺眼我们这些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曾垚一听也大声道:“小姑娘你说的可太对了,她之前带着一帮子姘头来要挟我后,就是跟我说要把你们骗来,然后让我毁了你们的清白!”
“要不是她逼我这么干,我喜欢的明明是小姑娘,根本不会对你们下手!”
曾垚精明,知道关在地窖里的侄女是瞒不住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量把别的罪都推到李晓慧身上。
要是能让那个女煞星高兴了,指不定他还能留下一条小命!
李晓慧脑子也终于转过来了,扑到曾垚身上用力抓挠。
“明明是你强了我,还威胁我给你抓小姑娘!你就是个畜生!”
曾垚手脚都不能动,却也凶狠地龇着牙去咬她的手。
“是,老子是畜生,但我已经有一个了,用得着你帮我抓人?!”
“要不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给老子下套,你一个隔壁村的知青,老子疯了才会对你这种又粗又糙的老女人下手!”
李晓慧咬紧牙关,差点就要把他对秦小妹和柳家姐妹的垂涎说出来了。
可和曾垚一样,她也清楚,现在要是再把秦小妹和柳家姐妹说出来,不仅不能把罪甩出去,反倒让自己罪加一等!
“你是畜生,就是你逼迫的我!”
胡乱骂了几句,李晓慧突然惊喜道:“对了,他还杀人了!我看见他抛尸了,就在后边儿的山林里,他杀人了!”
下溪村村长带着青壮匆匆赶到时,听到这句话又踉跄了一下。
把前边儿挡着的龙首村人扒拉开,村长大吼道:“谁杀人了?杀的谁?!”
李晓慧一听有人应和她,连忙站起来指着曾垚道:“他,就是这个畜生,他杀人了!”
村长快步进来,先看了大队长一眼,才上前一脚把曾垚踹得翻了个身。
“曾老二,你好大的胆子,不仅抓了别村的闺女,竟然、竟然还敢杀人!”
“你们老曾家这些年死的剩你独一个,恐怕就是被你拖累,遭报应了!”
杀人的事儿被李晓慧抖出来后,曾垚就知道自己完了。
面对村长的咒骂,曾垚邪性地笑出一口黄牙。
“是,我现在可不是遭报应了吗?可老子这么多年,把村里嫩生生的小丫头都尝过一遍了,早享受回本了!”
大队长嫌弃地看了一眼惊到说不出话的村长,摆手低喝道:“他胡乱攀咬你们也信?去,把他的嘴堵上,等公安来了,直接带走!”
村长回过神来,急忙点头,“对、对!他胡说八道,快堵上他的狗嘴!”
曾垚哈哈大笑,看着村长身后的一个男人得意道:“李老三,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这个老光棍吗?”
“确实,我没媳妇儿,但你两个闺女是真嫩啊,还傻得厉害,一颗糖就能哄了跟我颠鸾倒凤。”
“我都吃腻味了,她俩还缠着我——”
话没说完,被称作李老三的汉子,已经像只发怒的熊一样,嘶吼咆哮着扑过来。
洛鲤眉头一皱,刚想起身拦人,秦二婶已经利爽的一脚踢出,直接把李老三踹了出去。
因为用的是不伤人的巧劲,所以李老三很快就爬了起来。
可即便他爬起来了,下溪村的青壮们也早就见鬼似的看着秦二婶,目瞪口呆!
妈呀,龙首村都是些什么人呐,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把大男人踹飞!
阻止了李老三后,秦二婶轻笑着退回来,“小洛,我看你刚才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洛鲤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秦二婶,差点没扑进她怀里表演一个当场弯成蚊香!
“二婶你真好!”
秦战:“......”
本想顺水推舟让这个想动小妹的畜生被打死的,失算了。
又崇拜的看了秦二婶两眼,洛鲤才摆出一副“努力坚强”的模样,虚弱的站起来。
“大家先不要激动,听我说。”
李老三红着眼嘶吼,“没什么好说的,我今天就要打死他!”
大队长不爽的皱眉,“这是我们大队的小洛医生,她要说的肯定是正经事,你别打岔!”
“就是,别打岔!”民兵们纷纷应和。
洛鲤朝他们点点头,脸色一正:“我不让你们现在就把他打死,是因为他死得痛快了,平白被污了名声的小姑娘们,难道要顶着骂名长大?”
李老三瞪眼,“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放过这个畜生,我闺女的清白就能回来了?!”
洛鲤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忍了忍,才微笑道:“你们来的晚,没听见她刚才说了什么。”
指了指李晓慧,洛鲤道:“她说,他不行。”
曾垚被踩到了痛点,拼命挣扎大吼,“老子怎么会不行,老子玩儿过的女人多了去了!”
洛鲤用看垃圾的眼神冷淡的看着他,“真正行的男人,谁会馋小女娃啊。”
“我一个姑娘家的不太方便,不过他到底行不行的,你们来个人把他裤子扒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还一本正经的朝周瑶、陈倩倩摆摆手,然后拉着抿嘴轻笑的秦二婶背过身去。
村长一时拿不定主意,还是大队长乐呵呵的道:“去,把他裤子扒了给大家伙儿瞅瞅!”
“我来!”
李晓慧怨毒又解气的扑过来,在曾垚疯狂的咒骂声中,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男人们齐齐上前一步,随后发出不屑的嗤笑声。
“就这,我刚出生的儿子都比他强!”
“笑死老子了,换个眼神不好的,恐怕会直接把他当女人吧?”
“别侮辱女同志了,他这样的,放在前朝,进宫当太监都不用割那一刀的!”
曾垚本就是因为自己不行,才对小女孩生出畸形的恶念。
现在被这么多平常就看不起他的人指指点点,曾垚羞怒交加,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靠腰力直接弹起来,把扒着他裤子的李晓慧压在身下,一口咬掉了她的一只耳朵。
李晓慧凄厉惨叫,村长吓得不行,摆手跺脚,“打,快给我打!”
下溪村的青壮们一拥而上。
洛鲤想着小女孩们的清白也算解释清楚了,便眼不见为净的又柔弱窝回了秦战怀里。
秦战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和秦二婶对视一眼。
在秦二婶的遮挡下,眼神冰冷的秦战屈指弹出一颗尖锐的碎石,正正好的滚到曾垚脑袋附近。
一个家里有孩子的男人火气上来一脚踹过去,曾垚脑袋一偏,碎石直接嵌入太阳穴里。
等下溪村的青壮们发泄的差不多了,散开时才发现,曾垚早已经圆睁着眼睛咽气了。
这年头,乡下死一两个犯众怒的人,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加上法不责众,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人失手弄死的,就算公安来了也只会教育几句拉倒。
所以下溪村的青壮们一点儿都不慌,只是有些晦气的把曾垚的尸体脸朝下的翻了过去。
李晓慧缓过劲来,连滚带爬地去扒拉曾垚的尸体。
从他嘴里抠出自己被咬下来的耳朵,又跪着爬到洛鲤跟前,拉着她的裤腿哭得谄媚。
“洛鲤...不,姐姐,姐姐你救救我,你帮我把耳朵缝回去,我不想变成残疾,你帮帮我,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