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姑娘表情严肃又担忧,秦战也认真起来,凝神感知着身体各处的细微变化。
又几分钟过去,其他人陆陆续续都感觉四肢发麻时,秦战神情微妙地闷哼了一声。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开始疼了?”
洛鲤蹲在池边,紧张地摸摸他的头发。
秦战眉心拧起,不太确定地“嗯”了一声,“应该是开始疼了,但又不是我以为的那种疼......”
顾朝正在手脚发麻的阶段,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催促道:“到底疼还是不疼,你说明白点儿啊!”
秦战:“不是被割伤或者针扎的疼,而是怎么说呢......”
“有点儿像有人拿着打气筒,往你身体里打气?”秦战感觉不是很好,在水里扭动了两下,“说不上多疼,但就是不舒服。”
听秦战说没多疼,大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朱建业、顾朝、穆海和穆空兄弟俩也开始发作。
朱建业憋了没两分钟就喘着粗气想从水里站起来,被旁边的穆军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
洛鲤心疼地帮自家男人擦着汗,抽空往那边瞥一眼。
“别起来啊,这会儿必须泡着,不然药量吸收不够。”
朱建业被穆军按下去后只感觉全身涨得心烦气躁,像不断地全力挥拳,结果拳拳都挥空了一样难受,恨不得把自己扭成一根炸麻花。
“洛医生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让我上去歇两分钟吧,我感觉自己再泡下去要憋炸了!”
洛鲤神情冷酷,“不可能,泡好了,死心吧。”
顾朝虽然强忍着没爬起来,但也龇牙咧嘴,脖子都憋粗了。
“不是......”顾朝咬着后槽牙,话都是从牙缝里往外挤,“贺哥你帮我看看,我怎么感觉身上已经被吹鼓了,一放松就得跟皮筏子一样漂起来了?”
贺正也有点感觉了,主动挪过去跟他胳膊勾着胳膊。
“放心,按小洛的说法,涨个十多分钟也就过去了。”
贺正往秦战那边努努嘴,“你看小秦,现在连眉头都松开了。”
果然,最先发动的秦战这会儿已经完全放松下来,脑袋懒洋洋地靠在洛鲤放在池边的小手上,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
朱建业快涨哭了,羡慕地扯着嗓子道:“秦哥!秦哥你给我们说说,涨完之后啥感觉啊?真能舒服啊?”
秦战脑袋微微抬起来一点,又放弃的靠了回去,舒服地喟叹一声。
“涨完之后浑身上下都又酥又痒,微微发烫,像沉沉睡了一觉后刚醒过来的那会儿,使不出力气,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洛鲤轻笑着伸手拨了拨他湿漉漉的眼睫毛,“这是最后一个阶段,等身上的酥麻散完,感觉跟刚下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你就能起来啦~”
秦战嘴角上扬,低低应了一声。
一队的十人里只有朱建业定力看着稍微差点儿,但被人按着倒也不会死命挣扎,嚎两嗓子也就撑过去了。
其他人都自己撑了下来,连平常看着不太靠谱的顾朝,最难受的时候也一声不吭,反倒往水里沉了沉。
最后的舒爽涌上来时,男人们更是一个个摊开手脚享受,把刚才的憋闷忘得一干二净。
作为第一个泡完药浴的人,秦战慵懒的从池子里爬起来后,本想直接去隔壁冲洗一下穿衣服,结果没走两步就被自家小姑娘一脸坏笑的拉了回来。
“战哥你别急着走啊,我还给你们准备了好东西呢~”
秦战随手用毛巾擦水,“什么好东西?”
洛鲤嘿嘿笑着,随便挑了一个长条木台子让他先躺下。
水池边这些单人床一样的长条台子,平常是用来躺着搓澡的,足足两大排,一队的人全躺上去都绰绰有余。
秦战疑惑地半躺在上边,看着自家小姑娘从最开始坐的地方提了个扁扁的箱子过来,剑眉微挑。
“这是......你让二伯找匠人订做的东西?”
洛鲤得意地点点头,“你不是一直好奇里边儿装的是什么吗,今天就先给你试试。”
箱子打开,秦战探头一看,就见里边儿放了五把造型各异的......什么玩意儿?
拿出一把看着跟刮痧板一样人畜无害的三角形鲨鱼刀,洛鲤感慨万千。
“这叫筋膜刀,我当初学的时候只是一时兴起,结果越用越上瘾,差点转行。”
秦战:“......转行?”
洛鲤自然不会告诉他,她上辈子差点被隔壁体院的男人们迷惑地转去运动康复学。
洛鲤只眼睛亮晶晶地展颜一笑,把自家男人按了回去。
把箱子里的润滑油拿出来,在他胸口上均匀地涂了一层,洛鲤语气轻快。
“可能有点疼,战哥你实在忍不住,可以叫出来的哦~”
话音落下,洛鲤就把鲨鱼刀按在他肩膀和腋下交汇的地方,顺着胸大肌的纹路,动作流畅但暗暗用力地推了过去。
“嘶啊......!”
毫无防备的秦战,被极致的酸疼激得张嘴就叫了出来。
“唔!呃...啊!嗯!嗯!”
洛鲤动作不停,秦战也根本憋不住的发出一连串很微妙的闷哼痛呼声。
池子里的男人们或提心吊胆,或面红耳赤,都忍不住默默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秦战能感觉到小姑娘盯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如有实质”,也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的叫声不太对劲。
但真的疼!
又酸又疼!
要不是怕伤到她,他都想挣扎着爬起来了!
强憋了几秒,秦战认怂地抬手轻轻去挡她,“别、娇娇...唔——!”
洛鲤本来就最受不了他难耐的闷哼声,现在对上他示弱的眼神,更是百爪挠心的痒。
轻轻喘了一口气,洛鲤小声道:“战哥你再忍忍哦,别光顾着叫,仔细体会我的力道和手法,等我帮你做完筋膜按摩,其他人还得你上手呢,我可没力气做那么多个。”
秦战又疼又羞耻,本来脑子都不太会转了,结果一听这话,立马清醒得跟什么一样。
他,决不允许别的男人在他家小姑娘手底下瞎叫唤!
咬牙闷哼着仔细体验了一遍全身肌肉的彻底“放松”,二十多分钟后,秦战全身红彤彤地爬起来,眼神凶狠的看向忍不住怪笑的战友们。
抬起胳膊活动一下,秦战拿过小姑娘手里的筋膜刀,杀气腾腾。
“顾朝,刚才就你笑得最大声,看来是很期待了。”
“来吧,我好好‘伺候’你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