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郑泰再次笑出声。
“哈哈哈哈!”
笑得断断续续,有时激越、有时豪情万丈、有时得意一笑,郑泰差点再也找不着北。
吴匡眉头紧锁,却又束手无策。在这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年代里,他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才能让自己的命运有所变化。与此同时,他内心也浮现出一丝躁动,由于过于平稳。过刚易折、过于平稳肯定是不可取的。
若由吴匡亲自操刀,这个时间就命令先控城门。他说,现在我们的军队都在等着,我想马上就可以打开城门了,让士兵们进去看看吧!小心军队进城。
但是遗憾的是。
吴匡看着郑泰不得不呼气,把感叹藏于心底。
前面是宗员和成高二的将领们各率领兵马迅速前进。他们是在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他们的情绪,又和吴匡不一样了。
“已经入城,黄巾已经是瓮中捉鳖。算他郑泰得了便宜。”成高的声音很低。成高冷哼哼唧唧地说。
“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机会。先杀张角,立下大功。然后回朝为卢将军说情。”宗员说。
“好。”成高应声而出。
“杀!”接着成高一晃就长出了长刀,鼓舞士卒们,猛力前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爆炸声,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挥舞着长矛,向后方冲去。两人大部队进军的步伐骤然加快3分。
“砰砰砰!”
就在此时,路两旁房子二楼的门和窗,猛地开了。从窗户里望去,只见一群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一个个,一个个地来到这里。从这里冒出来的弓箭手不计其数。
“埋伏!”
宗员、成高瞳孔骤缩至针尖般大,骇然欲绝。
“唰!”
则此时有无数条弓弦振荡。这一刻,他们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箭矢破空射中了两个人。那一刻,宗员和成高眼里的时间似乎变的异常迟缓。
但情绪,骤然间变得异常的急躁。
欲狂的样子。
埋伏起来。
竟然有埋伏!
时间似乎很慢,实际上不过是幻觉,仅仅是一瞬间。马是在梦中醒来的。那一刻,宗员精明,一翻身子,就躲到马底下去。
“嗖嗖嗖!”
则此时箭矢射来。
“啊!”成高没有反应过来,当场就被射中了膝盖、肩膀和脖子,成高只能尖叫一声就横在了地上。
“啊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士卒伤亡无数。
“找地方隐蔽,找地方隐蔽。”它那只大肚子,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老鼠,到处游荡。宗员虽幸免于难,但其战马悲鸣,破产于地。他一驴子打滚就连着滚,躲在靠近角落的地方,同时凄厉地挣扎着。
揪心,万分揪心。
这可都是从塞外带回的军队,今其时今之时,恐怕伤亡过半。
“哒哒哒!”
士卒们很早就有所体现,都逃在墙角的旁边。他们都知道自己要被敌人抓住了。接着引弓发动反攻。有的人在战斗中受伤,也会被战友们拉着逃跑,但是他们都是勇敢和果断的斗士,即使受到重伤,依然能够继续战斗下去。有一些强悍士卒,甚至扛起伙伴们的身体作为盾牌掩护弓箭手。
“嗖嗖嗖!”
“啊啊啊!”
随着汉军士卒的有力还击,大街两旁的房屋里,黄巾士卒亦有了损失,尖叫声不断。
“呼!”
宗员正要呼出一口气时,他的心再次被紧紧地扣住了。
“哒哒哒!”
马步军的嗓音响了起来,随即,层出不穷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只见一队人马在军旗前横冲直撞。前面的一位将军,身着金甲秀袍、跨坐高马、手拿战枪、气宇轩昂。
“我乃人公将军,张梁是也,汉将快快下马受死。”
张梁酣然一笑,横枪瞋目。
“狗酿养的郑泰!”宗员们一边惶恐一边咬牙切齿地看着始作俑者的尸体。
这一刻,宗员若肯断了,然后后镇大军,尚可以逃出城。如卢植率兵,宗员一定咬牙切齿,便苦苦支撑着。他知道,在这一片大地上,他的命运注定与这个时代相脱节。但此时此刻,自从有了郑泰之后。
“管他死活,老子先开溜。”
宗员咬了咬牙,一口断了酒。
“撤退!”
势盛则乘风而去,势衰则丧家而去。
汉军进城后军威大震。军法严厉,严于律己,但不能放任不管。遭遇埋伏后现场失声。然而宗员抚军年久,威严根深蒂固。士卒虽惶恐不安。
随着宗员的一声退令,有的断了,有的掉头疾驰。
“不投降,便杀个精光。”
张梁冷饮着枪打了起来。
“杀!”
黄巾吼杀来悍然击杀宗员率部。
宗员且战且退,一路顺风而去。一路上士兵们丢了性命,留下了数不清的尸体。
…………………
“哈哈哈哈!”
郑泰笑了,笑了。
“埋伏!”
“杀,杀,杀。”
“啊啊啊!”
埋伏声、嘶吼声、惨叫声传来时,郑泰笑得戈然停止,好像鱼刺进了喉咙,无法发出声音。
“埋伏?!”
下一刻郑泰才回应道,表情突然惨白如纸。
更加手足无措的是,自己没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对那些改变更是一无所知。
只歇斯底里地不服气、不服气。
我分明已进城了,大功随手可及。为什么会被埋伏?何以遇埋伏。郭与以精兵数千,破贼十五万人。
我的两万大军怎么可能碰上这样的事?
黄巾,何乐而不为呢?
张角、张梁、你何不躺下来叫我杀?
“命后军变前军,撤退出城池。”吴匡机敏的回应瞬间就果断。
“杀!”
就这样,来回过渡,往后驰骋。
“杀!”
就在此时,周围的街巷中,骤然疾驰着众多士卒,他们头缠黄巾、凶暴无比。
“且战且退!”
吴匡咬紧牙关抽出腰间长剑悍然迎上。
“噗呲,噗呲。”
“啊啊啊!”
长矛与长矛相对,面前两边的士卒成排地倒在地上,后方士卒很快再次顶了上去,凶狠地刺向对方长矛。此时,前面的将士已无法阻挡后面的战马,而后方士兵则被其猛烈刺来的利剑所伤,倒地摔成碎片。双方士卒一样精锐,一时无人能奈。
陷入恶性循环中,只是一瞬间,两边的脚上,又添上不少的尸体。
血迹斑斑的街巷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