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设有大将军绝无仅有,朝中仅一人,居诸官之冠。其职责就是统领军队作战与指挥后勤物资供应。职权自不必说,还包括都督内、外军事等。
如今,何进当上镇军大将军后,多加二字,就不别具一格。他是最年轻的大将之一。由于资历深厚,还具有加大将军的潜质。
位亦三公以上,不过这不过是名号动听而已。必须增设都督内外军事才能真正掌握过问全国军事之实权。
如今何进大将军成为镇军大将军后,再由天子授予一个都督内、外军的权力。
天子若一不悦,夺何进总督内外军事职权。那就等于剥夺了他对军队的控制权和指挥权,这不是很好吗?那何进也是一个执掌数千兵马的大将军罢了。
这,已是令何进根底摇撼。
何进何以不惊?怎么不怕?
洛阳的事情暂时和郭与没有关系。
当接到郑泰阵亡的噩耗时,郭与一面派陈宫到洛阳备后计,一面,又最后下诏加快进军。
三日后,郭与抵达广平城。
广平、广宗相去仅三四百里。
城大足可容精兵5万,城郭牢固,能阻挡凶猛的攻击。
郭与屯扎广平才一天,宗员、吴匡就率部来见郭与。
城里面、一大宅、厅外面。
宗员、吴匡和8名将校立于堂外,宗员和其他9人和吴匡四目相对,很是不自然。他们都是军中的名将,却因为一场意外而分道扬镳。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双方都以死亡相抗争,这一刻怎么才能解脱?
宗员不假思索地说。
“诸位将军请。”此时典韦出厅举手虚引。
“诺。”
众将应声而入。
大厅里,坐第一位的郭与穿着一身素服,风度翩翩,看得非常阳光。他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出征做准备,而这次征战,将是对自己一生最重要的考验。左坐于周仓、右坐于四大校尉之一的王冲。
典韦一进门就坐到周仓旁边。
吴匡并非初识统兵大将郭与是顺理成章的事。宗员和其他9人却初次见面,郭与立刻感到了一丝失望。
许多将领心里,都免不了犯嘀咕。但败军之将,大家都害怕展示,把这种嘀咕藏到心里去,放低身段下拜:
“罪将拜见明公。”
郭与到这个年代已十年了,他收典韦并和陈宫、王修等结为好友。他是个很有个性和才华的才子。还有一些名士、官员、见仁见智者也不知其所以然。
城府很深,不缺。
在现场的全是将军,论起城府来,真有点简陋。他们都是文弱型的人,说话时也总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尽管没有表露,但郭与只扫了一扫就可以猜出他们的想法。
郭与的心里有点抓耳挠腮,但是,倒是没什么可气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学校里是很受同学欢迎的,但最近一段时间,却一直闷闷不乐。反而心情舒畅。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工作时间长,所以也就不太在意。被人瞧不起,也算不错吧,如果不是郑泰先降格,那一伙人傲气十足,估摸着要让我有好看的脸是很不容易的。
郭与对兵法自然是了如指掌,也算是久经沙场了。所以,在他的军事生涯中,从来就没离开过“兵”这个词。知主将若无威仪,战争起了,一定不灵了。心的边缘并不重要,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没关系。
于是郭与收起爽朗、宽厚的微笑,表情显得有些莫测,便淡淡说道:“免礼和坐下。”
喜怒不形于颜色,威仪自生自灭。
弄得众将都有点慌,立刻联想到他们败军之将。在他看来,自己是个失败者,是被人欺负过的孩子。却产生另一种情绪——自信。
将领们一边坐着一边想。
将领有些欲哭无泪,更是无地自容,更觉郭与之气,深不可测。他的眼睛是黑色的,脸上有很多皱纹,但却显得十分严肃,目光里透出一股威严和刚毅。彼此相视一望,无不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出惊惧。
一时凝神屏气,唯心着急,又怕喘口气。因为我知道,我的心已被那只巨大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无法呼吸。冷汗顺着脸往下滴,但又不敢擦。
“诺。”
典韦周仓齐齐答应,一同向众将领说:“各位将军请缨。”
“诺。”
诸将心急,而不敢抗,应之,虽典韦、周仓以下。只听得“砰”的一下,众将校纷纷从地上跳起来,把他们围在里面,要他们帮忙。包括王冲在内的四员大将也相继告辞而去。
徐庶、魏延亦被布置进大宅,郭与专门把书房腾出来让他们看。他们都是刚从外地来的留学生,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后便开始准备出国留学了。期间郭与催促苛刻,一丝一毫都不敢有丝毫的戒备。
郭与内心有些感慨。
不一会儿,郭与来到书房,徐庶、魏延两人正试图啃书,魏延仍在阅读孝经,徐庶也已开始阅读史记。
“老师。”看到郭与走进来,徐庶和魏延两人齐齐站起来说道。
书可养气徐庶已全然不是原来的样子。慢慢地渗透进他的血液里去了。书卷气息从内到外。逐渐显露其智者、文人之本色。
就连魏延也锤炼出许多戾气。起码,恭敬有礼,出自真心。
徐庶答道。
“不对。”郭与摇摇头。
“不对?”徐庶惊讶不已,便愈发恭敬地请教道:“也请老师解惑。”
小胖墩似有所悟。
郭与点点头,伸手捏住魏延小小的胖墩胖乎乎的脸,微笑着说:“不骄傲、有德、有智,你必须很好地把自己训练得像萧何、张良这样。”
“诺。”
徐庶,小胖墩应诺道。
广宗城,南、北屯扎大营。
郭与入城之后,手下精兵就布置到城北。郭与明白,吴匡和宗员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和,两人赶到时,就将吴匡布置到城北。
及宗员及其他九将,皆居城南。
城南的宗员们辗转难寐,他们从床榻中爬起来,披衣行走于大营内。
“咦,宗将军?”
很快就传来了惊呜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