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就有几百名士卒到中军大帐门外求见郭与。
有越众士卒出塞,甚为恳切。
士卒说。
“哎!”
士卒慨然含恨。这种仇恨就这样在我的心里孕育着。
五日后的中午。
中军帅账上,郭与和周仓、典韦共食午膳,听到周仓、典韦讲这个时间,士卒怎么生气。
郭与笑着说:“众怒而能战。”
“明公的意思是?”
周仓、典韦的心都动了起来,两人也是等待了5天,早已经急的不行。这两天,他们都想把事情搞明白,但又不敢轻易下手。尤以周仓为甚,败下阵来10次,满腹经纶。
“诺。”
两人轰然答应。
接着典韦、周仓和几十名侍从簇拥在郭与的跨马下赶到营门口。吴匡闻讯亲迎郭与上营。
不远处有张梁所率的几千人黄巾精兵盘踞。
郭与不作答,只是细心观察了张梁的千名士卒。
时值正午,虽热,却长久地伫立于阳光下,人们同样感到不适。我的士兵们正在为明天早上要去哪里而努力训练。士卒才健壮,实质上仍是普通人。
这一刻,张梁军中摆着几辆水车、士卒打水、便席地而坐饮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划破寂静,一个士兵冲到人群中。时不时拿出干粮来吃,氛围好一派不容易。
“诺。”
典韦、周仓大喜一声巨响应诺而下蓄势待发。
郭与的表情一改往日的森然,带着杀气。向左、向右,吴匡饮令而去。
“诺。”
左右逢源的吴匡一声巨响应了,吴匡先走,集结军队。他在行军途中发现有几个军官的队列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便示意他们下车,并将其带走。旋即,左、右十数人分别骑马沿营道而行,到各将校营地通报情况。
一下子睡猫变成了醒狮。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却又实实在在有杀气、很快聚集起来、盈满苍穹。
“太阳真是太恶毒了。”
在张梁的部队里,他情不自禁地脱下甲胄在一棵大树底下坐着纳凉。忽然,一阵狂风袭来,将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望着高高挂起的太阳不自觉地骂着。
“将军,水。”
此时,一个亲兵递上一碗水到张梁的面前。张梁伸手去拿,喝了一小口就都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水?”张梁问。
“河水啊。”亲兵答道。
“难怪这味道有点怪怪的,没有井水吗?”张梁问。
“井水有点远。”亲兵答道。
“算了。”张梁摇摇头,接着站起来,在马后袋囊里摸索,拿出一小袋菊花,递给亲兵道:“这天儿太热了,放点菊花茶可以降火,顺便改善一下味道。”
“诺。”自己的士兵应声而至,便捡柴火给张梁烧开水泡茶喝。
很快,滚烫的菊花茶就被摆放在张梁旁边的石块上,等待着茶冷却下来快。他把菊花茶倒进杯子里,再拿起一根筷子,轻轻一咬,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张梁喝下,立刻感到大痛快。
“好味道,浑身清凉。”
然而可张梁爽过之后,又是无味。
“这人活在世界上,最大的快意。便是掌权,天下人围着自己团团转,才是最畅快的事情。可惜,现在有人挡在我的面前。”
张梁仰望不远处汉军大营并不缺少仇恨。
然而即使张梁明白他恨郭与是无用的。由于自己郭与未出营野战的缘故,所以对郭与完全拿不准。
攻打大营?头秀逗人喜爱。
我们兄弟正好设下一计伏击郑泰取得大胜。这一招是怎样的?再者郭与智谋过人,还应擅长排兵布阵。
至于大营之建,当然固若金汤了。
无论明攻或夜袭。八成结果恐怕就是折戟沉沙了。
张梁又无力地看了郭与大营前,那块盾大免战牌。“这家伙怎么这么笨?你说我是谁?”立刻想起了他曾有过的奚落。
“这高挂免战牌,便能免战了?”
记得那时候被人笑得那么厉害,一下子张梁就感觉脸都热了起来,这下在今天来看,真的起到了免战作用。
“针插不进去,油侵不进去,火烧不熟,水淹不死。说他郭与是乌龟,简直是看轻了他了。简直是身上照着神甲的神仙。”
“我是不是该撤兵回营了?转而说服大哥先进攻魏郡,占据冀州的其他地方?”一刹那间,张梁心动,却堕落得无以复加。
“如果在我进攻的时候,郭与从背后偷袭怎么办?如果失去了广宗这座大城,我们也就完蛋了。”
思来想去,张梁留下了满满的苦笑、无奈、刁钻。
妈呀,分明咱们就是占尽优势,大破郑泰、大破周仓、势如破竹。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让我来呢?如何发展至今,相反,我却感到自己有些走投无路?
这想法一升起就使张梁感到很恐怖。
“怎么会这样?”
“轰隆!”
就在此时,汉军大营的另一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似雷鸣电闪,似天塌地陷之势,气势恐怖。
“怎么了?怎么了?”
张梁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仰望。立刻,惊喜交加。
但见汉军大营的营门口开了一个洞,这一声巨响是营门敞开之声。
“哒哒哒!”
一会儿又传来马蹄声和脚步声。他们身着铠甲,头戴铁盔,腰挂大刀短刀,个个英气逼人。随即一小队、一排汉军士卒出来。当先二员大将。
金甲绣袍、高头战马、一人双戟、一人大刀。
“典”
“周”
二面旌旗在风中飘舞、猎猎。步伐、马蹄行走着,带动着无边尘土,漫天飞舞。
“汉军出战了?!”“我知道你是个英雄,但是你不应该这样高兴!”张梁吃了一惊,顿时欣喜若狂。“哈哈哈哈,终于忍不住了吗?郭与啊,郭与你总归是个人而已,被人骑到头上,总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出了大营,你等于是爬出了乌龟壳。露出了那娇嫩的乌龟脑袋。砍你没话说。”
大笑不止,张梁也开始穿甲胄了,不过,看来为时已晚。他把马鞭放下,又从腰间掏出一支箭来,准备射向敌人——这是他在军营里看到过的最危险的情景之一。遂弃甲胄而去,直跨战马,持枪大呼道:“汉军出战了,汉军出战了。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了典韦,或周仓,赏黄金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