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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锦毛鼠回京 庞昱装神弄鬼(1 / 1)

书接上文,展昭带着卢方等人离开太师府,许下承诺协助包拯寻找以徐彪为首的江湖败类。有了陷空岛五鼠的帮助,很快就定下了计划一战告捷,这批马匪彻底被清剿干净,连同暗通匪徒的官员也尽数捉拿归案。

白玉堂离开四位哥哥独自在江湖上散散心,骑马顺着一个方向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听见有人打斗的声音。本着江湖侠客的本心前去解救没想到这一次却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可以出来了。”白玉堂说道

挑开马车上的帘子,一位丫鬟打扮惊慌失措的女子,举着一把短刀就刺了过来。

“恶贼,我跟你拼了!”

白玉堂是何许人也?刀鞘一挡,就将短刀打落在地同时将这位女子推了回去。这时又一位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挑开门帘的一角,悄悄地看着白玉堂,看的他一阵的不自在。

突然粉衣女子拿起地上的短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惊慌的说道:

“你再敢靠近,我就死给你看!”

“你这女人真麻烦,要死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白玉堂不耐烦的说道

“等等。”粉衣女子突然叫住了白玉堂

白玉堂强忍着性子,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我看你一表人才的为什么要做贼呢?”粉衣女子不解的问道

“贼都给我杀光了,你若是无事,我就走了。”

白玉堂走了几步就又被马车内的丫鬟叫住了,担心遇到坏人,于是请求白玉堂帮忙驾车送她们二位女子进城。有道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而且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独自在这荒山野岭也是过于危险,左右都不知道去哪,也就送了她们一程。

这位粉衣女子名为洪玉娇,身边的丫鬟叫做锁儿。一路相伴,洪玉娇与白玉堂两人渐生情愫,交换信物,私定终身。可让白玉堂没有想到的是,二人定情的第一天晚上,洪玉娇就消失了。

洪玉娇的身份也不是很简单,她被誉为“江南第一花魁”,与京中万花楼达成合作,来到京城表演歌舞。没想到途中遇匪,随行之人仅剩下一位丫鬟被白玉堂救下。而洪玉娇的这一消失,居然引出了一场十三年前的惊天血案。

此时,皇宫御书房中宋仁宗正夸奖着庞昱,庞昱见此时自己的姐夫很高兴就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皇上,臣想求您一件事。”

“哦?安乐侯有何要事?”宋仁宗反问道

“臣与崇义公之子柴玉交好,不知皇上可否准许臣前去柴玉家中探望。”

宋仁宗对于庞昱还是很放心,他与柴玉交好这件事情也不是不知道。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当即说道:

“也罢,也别只去探望了。这开封府境内你二人随处可去。唯有一点,决不能让柴玉在你眼前消失。”

“臣领旨谢恩。”

“不用谢那么早!”宋仁宗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升庞昱东京殿前都指挥使司都统制,加封武功大夫,独领宣武军。下去吧。”(这句乱写的,实在是弄不清楚宋朝的武官制度。)

宋仁宗这一番话令庞昱一惊,都统制和武功大夫对于庞昱来说并不重要,自己本就是一个侯爷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可独领宣武军这就有点过于恩宠了吧!宣武军一共有二十个指挥的人马,晚唐时期节度使麾下的兵马也不过就是如此数量。

这又是在京城腹地,就不怕他庞昱有朝一日领兵造反吗?而且最重要的是,带领十个指挥就够麻烦的了,再来十个,这让本就不是很会带兵的庞昱更加苦恼了。

这股沉甸甸的信任啊!

庞昱刚离开皇宫,一直在附近等候的常贵连忙跑了过来,说道:

“侯爷,出事了!白五爷又出现在京城了,这次甚至从万花楼中强抢出来一个花魁!”

“白玉堂可不是那种莽撞之人,老常,你可知他们奔何处去了?”庞昱问道

“小人不知。”

“要不这样,白玉堂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我回府准备银钱,去万花楼把那花魁赎出来。”

庞昱说完心中不由得的起了一阵疑惑,所说现在发生的案子庞昱很少能够利用剧情提前得知,可只要是发生在主角团之间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也就是说这位花魁娘子来到京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老常,我问你,你对这位花魁了解多少?”

“这,小人只知道这位叫做阿娇,从江南而来,今晚在万花楼有演出,别的小人不知。”常贵如实回答道

朝廷明令禁止,禁止文武官员进入风化场所。当年的庞昱没有官身,出入自由,现在换上便服再次进入,那不是把证据往御史手中推吗?而且要是被杨延琪知道了,怕是会被打死的。

回到府中天色已然渐晚,换了身便服来到万花楼,立即就发现守在万花楼门口的白玉堂。

“白五爷,既然放不下,那就把人抓到手。小弟今日备足了银钱,定帮你将人带出来。”庞昱郑重的说道

“她心都不在我这,就算人带出来又能如何?”

庞昱第一次见到如此颓废的“锦毛鼠”白玉堂,心中的疑惑愈发膨胀。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不顾白玉堂的反对强行将他带了进去。

“白玉堂,你别不识相!老子冒着被御史参一本的风险带你进来,我够朋友了,你也别让朋友为难。你与那位姑娘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居然让你这位意气风发的白五爷如此颓废,今日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帮你把人带出来!”

白玉堂听到庞昱这么说也是不反抗了,他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二人交情不深,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看着台上洪玉娇舞动的倩影,白玉堂心碎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可庞昱却没什么心思去欣赏歌舞,他从这位洪玉娇的双眼中看到了一股名为仇恨的情绪。她在恨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位身形高大的壮汉。

这壮汉庞昱还碰巧见过,姓姚名维,任左金吾卫大将军,朝廷从二品的大官。可以说武将一路已经走到的极致,这位将军与这花魁又有什么恩怨呢?不过听说这位姚维大将军贪财好色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没少强抢民女供他玩乐,却又一直以来没人报官,这就不由得引人深思了。

白玉堂曾经说过,这位洪玉娇带他曾经交换过定情信物,甚至去拜见过自己亲人的坟墓。这在古代可不就是要谈婚论嫁的节奏吗?

洪玉娇的演出很快结束,宾客都心满意足的渐渐离开,唯有姚维还十分贪婪的看着洪玉娇消失的方向。远处的庞昱注视到了这一幕,心说:“看来这个贪淫的货色就是快要被杀的人了。”

“表演结束了,我走了。”

白玉堂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庞昱强行按了下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白五爷别着急,你去跟万花楼的老板说,我安乐侯庞昱要见这位花魁洪玉娇。”

“这件事让别人去做!”白玉堂怒斥道

“如果你想让这位花魁成为杀人凶手,你可以现在就离开。”

白玉堂摇头不语,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洪玉娇,只好做一次庞昱的狗腿子前去与万花楼的曲老板复述。

人的名树的影,庞昱可是当朝国舅,其父是当朝太师,这可不是他小小的一个万花楼能得罪起的人。曲老板只好恳求洪玉娇这颗摇钱树赏脸来见庞昱一面。

“奴家阿娇见过安乐侯爷。”洪玉娇行礼说道

庞昱吩咐一声让曲老板下去,屋中独留洪玉娇、白玉堂与庞昱三人。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这位花魁一番,半真半假的说道:

“我这位兄弟对阿娇姑娘倾心已久,特地求到我这里,不知得偿所愿需要多少银钱?”

“奴家虽是花魁,可从不陪客,还请侯爷自重。”洪玉娇严肃的说道

庞昱闻言轻笑一声,眼神瞟了一下站在门口的白玉堂,苦笑着说道:

“你是从不陪客,可是你却敢在京城杀人啊。”

“奴家不知侯爷说的是什么,奴家告退。”

看到洪玉娇打算离开了,庞昱也不再等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将中间的推理全部省略,仅给对方展示自己的出发点与落脚点。这种方法虽然不足取,但会产生惊人的效果。

“洪姑娘表演时眼神总是注视着那左金吾卫大将军姚维,我想姑娘是想要报仇吧。姚维贪财好色人尽皆知,姑娘的作案手法无外乎利用色诱下毒将他迷昏,再利用锐器杀害人命。”

庞昱边说边注视着洪玉娇的反应,继续说道:“剪刀、锥子一类的东西太过引人注目,杀人的利器应答是姑娘的金簪吧。想利用金簪杀人必须找到合适的位置,那时最合适的地方就是姚维的太阳穴。”

洪玉娇此时被道破心事,变得呼吸急促,不可置信的看着继续推理的庞昱。

“以姑娘的力气应当很难将金簪刺入需要工具辅助,那手边最容易取得却不容易被人怀疑的东西就是酒壶酒杯。杀人之后,在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状态,再编出一个被姚维强迫的故事,这应当就是你的杀人计划。”

“你,你怎么知道!”洪玉娇瘫倒在地惊慌的喊道

庞昱不满的看了一眼还在门口当雕塑的白玉堂,说道:“还不赶快把你的美娇娘扶起来。”

待白玉堂抱起洪玉娇将她放在椅子上不断的安慰着她,庞昱才开口说道:

“这套计划的可能性很高,但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姚维死时发出的声音很难不被人得知,如果其他人进来的过快你很难处理残存的毒药与残留在酒壶底部的金粉。而且仵作一验尸就会发现姚维腹中有毒素反应,那时节你就是百口莫辩。”

“难道我想要为家人报仇就这么困难吗?”洪玉娇崩溃埋头痛哭

白玉堂不忍心上人洪玉娇如此痛苦,冰冷的说道:“我去帮你杀了他!”

“回来!”庞昱叫住白玉堂,说道:“这件事情应当是发生在十三年前,无论是证据也好还是线索也罢都十分难以寻找,所以你才有这个想法。若是想要报仇,还是去开封府衙找包拯吧。姚维是朝廷从二品的武将,除了他几乎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扳倒他。”

洪玉娇第二天一早就在白玉堂的陪同下前往开封府衙报案,包拯得知此事后也是接下来这桩案子,找人请来庞昱一同探讨。

“庞侯爷,对于洪玉娇一案不知侯爷有何妙策?”包拯问道

洪玉娇一案其实并不好查,姚维杀良冒功之事已经过去了十三年,人证仅有洪玉娇一人,物证几乎都消失了。如果想要为洪家村上千条无辜人命申冤,只怕唯有诱供一个办法。可姚维能够一路做到朝廷从二品的大官绝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包拯日审阳夜断阴一事不过是传闻,可是这并不代表不能假造一次地府公堂。

庞昱眼中一抹精光闪过,笑着说道:“方法倒是有,就是不知包大人能不能牺牲一下。”

“不知是什么方法?”

“听闻包大人在定远县时审过一场乌盆案,在那之后民间便开始流传包大人能够通阴阳。如果我们假造地府场景,对姚维进行一次审判要他对自己的言行签字画押。不知可不可行?”

包拯听完庞昱的馊主意不满的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且不说那姚维是否能够相信,就是营造地府环境都十分不易。”

“要不这样,给我一个时辰,实验一下。”庞昱建议道

包拯无奈只好陪着庞昱胡闹。营造地府环境在现代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在宋朝这却是一个不小的难题。庞昱找来不少火烛、绿布、硝石和水盆。谁也没见过地府什么样,但只要营造出一个恐怖的环境,结合现有的东西还是勉强可以做到。

由于没有干冰可以使用,只好利用硝石制作大量的冰块作为替代,一来可以降低室内气温,二来可以流出丝丝白气。火烛发出的光为红光,利用色谱原理把它放入由绿布围成的灯笼使绿光加深,虽说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但糊弄糊弄古人应当勉强还是可以。

环境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都不是难事。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阎王判官的服饰请人制作一番就可以。摆在一旁吓唬人的刑具,庞昱也可以依靠后世酷刑中得到灵感。

就这样“超级低配版”的地府场景就算是成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这位姚大将军往不往圈里钻了。若是不成,白玉堂用江湖侠客的处理方式解决问题,庞昱也不会再横加阻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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