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被释放,包拯的嫂娘吴妙贞十分的高兴。此案虽说是暂时告一段落,但对包拯与庞昱的威信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包拯不再被神话,庞昱给人的印象也是一落千丈。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了他们两人还都是一个普通人。
庞昱为了此事忙前忙后,包拯于情于理都该备酒感谢众人,甚至连老夫人吴妙贞都盛装出席。酒宴之上,包勉端着一杯酒不断感谢着桌子上的每一个人,唯独庞昱一人兴致缺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这宴无好宴酒无好酒,庞昱怎么喝都觉得奇怪。
“庞侯爷,包勉有眼不识泰山,当日多有得罪还请侯爷多多见谅。”包勉恭维道
“客气了。”庞昱冷冷的回了一句,对着喝了一杯酒,又喝了几杯假托不胜酒力离了开封府。
庞昱一走包拯也坐不住了,二人齐齐离席,顿时让这原本热闹的氛围顿时有些尴尬。展昭担心二人安危,也托词离去独留公孙策一人处理三人离去的影响。其实公孙策也想离开,可府中一共也就这么几个人,又不能让开封府四大金刚作陪,要是连他都走了仅剩包勉母子二人面上也不好看。
别看三人前前后后的走出屋子,却几乎同时离开开封府衙。宋朝的市集还是很热闹的,找了一处面摊点了三碗面与一些小菜就这么坐了下来。
“老黑,展大哥,你们也跟我出来了,快吃点别饿到。”庞昱笑着说道
“侯爷......”展昭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包拯打断。
“老黑,展大哥,你们发现没有,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仿佛陷入了一场名为阴谋的泥潭之中。甚至我们每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当中。”
不止庞昱有所感觉,包拯、展昭与公孙策三人也有所猜测。这些事情发生的都太巧了,前脚庞昱刚被接受调查没多久,朝廷就接到彭立举报包勉盗卖官盐一事。前前后后不过一月时间,宋仁宗当做未来文武两大核心支柱的两位齐齐被御史参了一个哑口无言。
“就算被人算计又当如何?我们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展昭苦笑道
“也罢,这件事暂且不提。私盐一事若是不能得到控制,全国各地都将会出现类似包勉一案的影响。”
包青天不愧是包青天,哪怕明知道有人算计自己但在乎的依旧是这天下百姓。
“我已经让财神去办了,要是我的计划能够达到预期目标,这天下的私盐贩子将会大大的减少。”庞昱如实回答道
庞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从同行的手里抢饭吃。让一批优质低价的海盐流入市场,由自己的人来售卖,又有朝廷的帮助久而久之势必会影响到同行的定价。那时节再收编一部分抢占贩售渠道,掺了沙子的米汤就不会那么清澈了,早晚私盐这一行业将会被取缔。而公私合作制度将会是改善现在局面的最好方法。八壹中文網
任重而道远啊!
展昭听完庞昱的计划深感敬佩,有所顾忌的说道:“侯爷,您这么做对百姓的确是一件好事。可盐帮中人不会就这么看着您做大的啊。而且朝中也有不少人盯着盐矿这一块肥肉,这么做您怕是会被视为公敌,”
“展护卫说的不错,朝中百官都是城府极深之人,侯爷动了他们的利益只怕是树敌太多。”包拯附和道
包拯再刚正不阿,那影响范围也有限。庞昱此法若是成功,影响力不亚于一场震惊朝野的变法。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私盐贩卖想要做大背后一定有官员扶植,到那时庞昱可谓是全国大小官员的眼中钉肉中刺。
还没等庞昱有所表态,在京中做试点工作的店铺里面的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来说道:
“东家,不好了!有人砸场子!”
庞昱抹了抹嘴,给面摊结了账,又拿出些碎银子给小厮让他去买些炖好的羊肉回去,他亲自去处理这个事。展昭担心庞昱吃亏也是决定一同前往。
是什么人砸店庞昱与展昭心里都有数,唯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到店中一看,果真是盐帮中人,展昭一眼就认出此人是盐帮的右护法肖锋。
“肖护法,不知这店铺哪里冒犯了您,让您发这么大的火气。”展昭问道
“南侠展昭?想必你身边这位就这里的东家安乐侯庞昱了吧。”肖锋反问道
庞昱一听来了兴趣,忙问道:“不知肖护法有何指教?”
“好,那我就说说。大家都是靠着盐吃饭的,你庞侯爷就算是背靠着朝廷,这么做是不是吃相有些太难看了。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不能连同行的饭碗都砸了吧。”
肖锋所言有理有据,庞昱的试点工程范围也就是京城周边州府,在这些地区原本盐帮控制的范围一而再再而三的减小,却不见庞昱的人有所停手。铁荣这才独自前往开封府准备与庞昱讲理。
“我没想砸大家的饭碗,我想你们也清楚我卖的盐价根本就不挣钱。我看重的不是这份利,而是保证这天下稳定的民生。”庞昱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肖锋不屑的冷笑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别说的你那么高尚。都是为了挣钱,就不能说点实话吗?为了天下百姓,难道我们盐帮中人就不是大宋百姓了吗?这次盗卖官盐一案,我们盐帮理亏,我代表我们总舵主表态你现在的扩张的地盘,我们认了!但别的地方还是这样,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跑江湖的哪有善类,谁手上没沾过别人的血。盐帮能有今天这么大的规模靠的可不是和气。
“肖护法,盐帮有些太过霸道了。百姓想买谁家的盐,你们盐帮管不着吧。”展昭不悦的说道
“哦?没想到你展昭投了朝廷连江湖人的骨气都没有了,就这么喜欢做朝廷的一条狗?”
展昭对庞昱可谓是恩重如山,若是没展昭的指点庞昱的武功进步不会如此之快,早就不知死在何人之手。哪里能容得下肖锋在这里大放厥词,怒骂道:
“肖护法是打算与我斗上一场了?”
“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