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的人将在中午的时候到达华叶城,一切必要的前期准备已经就绪。城主府八角塔下第一层,已经坐满了人,这是要在启动的时候接受安神香洗礼的人,也是华叶城的未来。
脸色苍白的华泉在人群之中第一排,那一枪对她的伤害还是比较严重的,沉香则是坐在一层最低的位置,那里专门新挖了一个坑,用做点燃安神香的容器。花双则是同城主华山药前往药师楼,在那边带走已经处理好的香腺。尔三戈在五层的莫成功房间里,他的四周摆满了黄金,房间的地面也已经涂满了他亲手画的金线。
安吉和莫成功暂时和火麒麟在一楼后面的厨房里,偷吃着甜点,主要是火麒麟想要吃甜点,安吉和莫成功也就顺路了。城里的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人们早已得到警告,此刻安静的躺在房间里等待最终时刻的到来。
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晴空万里,无人的街道上地面被晒的热气腾腾,只是城主府八角塔一层,一片阴凉,这得益于房间不断吹起的风,楼顶的窗户按照一定的顺序打开,就会有风不断进来。安吉和莫成功带着一些食物和水果,放在火麒麟背上走了进来。沉香看了看门外,说道:“开始吧,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时间就对不上了。”
一层的房门陆陆续续关上,就像是被一排排的芭蕉叶盖住了大门,只是窗户依然开着。一层陷入昏暗之中,众人强打起精神,想要一看安神香点燃的秘密。只是沉香大声喝道:“看什么看,睡觉!”,所有人立马陷入沉睡之中。
火麒麟叼着背上的果篮,走到沉香边上,然后趴在地上一边吃水果,一边闭着眼睛,它的今天的任务很简单,保护好莫成功即可。沉香见其他人都已经入睡,双手在胸前不断的变换着手印,空气中开始出现一股焦糊味。随着最后一个手印结成,沉香手掌之上忽然出现一簇明黄色的火苗,一块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长方体被她放在火苗上熏烤,一股清香弥漫整个大厅。
就在此时,火麒麟抬头看向窗户外的天空,一片巨大的黑云笼罩在华叶城的上方。五层的尔三戈望着那突然出现的黑云,一股烦闷与排斥的情绪出现在他的心中,他强忍着这股情绪,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
三号城市大法官座驾:黑云蔽日。联盟每座城市群都有自己的大法官,有且只有一位,每位大法官的座驾都具有联盟最顶尖的防御科技,据说其防御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超过了聚变城市防御系统。可是就是这样的空中钢铁巨兽,不具备任何进攻手段,除非用其本身舰体去撞击。
药师楼的顶部天台,华山药同治安大队长陈贤站在不足五平方的天台顶上,狂风将他两人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头顶黑色的阴影之中,一架蜻蜓机器人抓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银色盒子飞了下来。
蜻蜓机器人振动着翅膀,停留在两人面前,华山药伸手接过银色盒子,盒子很重,机器人返回黑云之中。华山药就像拆包裹一样,打开盒子盒子的盖子上出现一个金发蓝瞳的老人的投影。
“陈贤见过大法官。”一旁的陈贤率先开口。随着他的开口,身边的狂风忽然停息,可是药师楼上的天空狂风更加恐怖!
“违禁者不是三号城市群的军官,风沙镇的事与影侪有关,已有专门的部队在前线。这是最新的聚变城市防御系统,你们能够激活多少,全靠你们自己。”一股子冰冷、毫无波动的机械声音传出,老人的影像消失不见。
华山药看着银色盒子里的小银块,嘴唇有些发干,他颤抖着伸手去触碰银块。以他为中心,爆出一道耀眼的银光。
银光如水流一般将“黑云蔽日号”同华叶城包裹起来,以华山药为中心轴镜像流转。待银光将“黑云蔽日号”和华叶城完全包裹,一阵肉眼可见强烈的波动忽然降临,从地面望去就像是一层水幕忽然迎来一阵暴雨,所有的一切都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华叶城里,只有尔三戈、药师莫还能保持清醒,其余人尽皆在这震动之中强行入眠,不少人的耳鼻之中,流出滚烫的鲜血!城主府八角塔一层里的人只是面上露出极端痛苦的表情,相比外面的人,已经好了许多,许多。
“黑云蔽日号”上,一阵阵亮蓝色的弧光闪烁,不断的有电光逆流而上,冲向华山药,华山药头发已经全部竖起,眼睛里面红蓝双色不断交替,银光仿佛有了生命,开始沿着华山药的身体,往华山药身上聚集。
与此同时,黑云蔽日号也开始缓缓向北离去,当银光覆盖住华山药全身的时候,天空已经恢复了明亮,只是从地面望向天空,依然只有模糊的一片。
药师莫的房间里,一条红色的火蟒和一只碧绿色的蝎子分别在他左右,焦躁不安,药师莫的身上,出现黑色和白色宛如胶体的圆柱形管道,里面是翻滚着的鲜血。尔三戈看着“黑云蔽日号”离去,他的情绪总算平复,开始认真感受着空气中那不断变化的能量脉动。
“我们生活之中能量的运转其实就像我们的呼吸一样,有着它自己独特的波动。只是有的能被人以各种形式感受到,有的则不能。比如我们正常情况下感受到的热,在特殊时候,我们是能感受到热的脉动的。”
尔三戈又回想起大学的时候,给他上能量基础课程的教授说过一些东西,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对能量的变化感受如此灵敏,大概是从惜花部落开始,这具身体就发生了这些变化。更多的可能还在他的探索之中,他忍不住想到。
这是不是就是他们想要的最终结果?利用一些足够强大的外力,来改变一些内在的东西,就如同现在华山药他们要做的事。很多事,其实很简单,只是越简单的事越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