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王熙华告诉柳问风,她支了中公两万两之后,像是胸口被人狠狠给了一锤。
两万两是什么概念?一般人家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这么多的银子,王熙华的爹爹是生的什么病,需要两万两银子?
对于这件事儿,柳问风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但是,当时他也没变现出来,只是皱着眉,神色还算镇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先睡吧。”柳问风放开刚才还抱着的王熙华,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去清洁一下,你先睡。天色已经不早了,明日我休沐,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吧。”
王熙华听见柳问风这么说,还以为柳问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辞,这件事就这么处理过去了。当即应了声,顺势趟了下去。
“我等王爷回来再一起睡。”
柳问风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第二日一早,柳问风陪着王熙华吃了早饭,让她再在房里休息一会儿,说她看上去憔悴的紧,一定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王熙华见柳问风如此关心自己,当然欣喜的应了下来,乖乖的呆在房内,不再出去了。
柳问风这边,则是赶紧赶去账房,进门也不问这两万两的事儿,而是开口询问这段时间各处庄子秋收的事宜。
账房先生见柳问风一早便来账房,还以为是那两万两的事儿,心里还有些许紧张。但是听柳问风开口不提,只是问秋收,账房先生也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今年的秋收不太景气,这也是柳问风一早就猜到的事儿。毕竟自己在朝围观,当时各地的旱灾他比谁都清楚。国库的征收都比往年少了不少,更何况自己那几个小小的庄子。
若是以前,收益还算好的时候,也许这两万两给出去也就给出去了。他知道王熙华穷怕了,也一直是能给她最好的便给她最好的。但是今年庄子收益不好,自己又急着用钱,还不知道这两万两给出去后,剩余的银子还够不够自己疏通……
“将账本给我瞧瞧。”柳问风按下心思,对账房先生说道。
接过账房先生拿过来的账本,柳问风翻看了最近的记录,便清楚的看到在前两日王熙华支走了两万两。其余的账目,粗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毕竟现在这个账房先生也在丞相府工作了这么十多年的日子,柳问风还是相对来说信得过的。
柳问风对中公现有的银子有了数,便将账本还给了账房先生。
“今日起,除开必要的生活支出,其余的银钱,都别批了,等到科举之后再说,知道了吗?”柳问风站起身来说道。
账房先生点点头:“是,老爷,知道了。”
柳问风瞧着账房先生答应下来,便转身离开了账房。账房先生看着柳问风离去的背影,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柳思思这边,酒楼已经步入正轨。升云那边儿,柳思思和乔从安讨论过了,准备将升云换了招牌,改成文人墨客闲谈集会的雅集之所。本来云来酒窖里的酒还没有开始出售,现在也打算不在云来出售了,直接送去新的雅集,供雅集使用。
流觞曲水,举酒论典。对于文人墨客来说,酒像是他们必不可少的灵感来源,也愿意花大价钱来买酒喝。古人青衣当酒的典故,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所以也不愁赚不了钱。
柳思思先要偷闲,便将这件事儿全权交给乔从安了。对于乔从安来说,当然是乐在此中的,高高兴兴的就去安排去了。
柳思思最近要办的事儿,便是那两间从王熙华手中买来的铺子。
这两间铺子也在商街,但是不是像升云和云来,都在商街的主街上。而是在拐出去的支街上,还是在末端的位置。这种地方,若不是特别出名的铺子,那客流除了周围的住户,很少有其他的人。
柳思思倒是不愁不能将铺子做出名,毕竟自己身上的东西,随便拿出些什么,都能引起一些轰动。
但是她还是要仔细想想的,毕竟这两间铺子她说好了,是要给姜尚他们去经营的。姜尚作为将军府的人,若是能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首先宫里那关就过不去。
想了许久,柳思思还是觉得,还是做吃的靠谱。刚好两间铺子隔得极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就算开一样的铺子,也不会影响彼此的生意。至于具体做什么,柳思思也想明白了,就做西点店。
但是,若是开两间一样的铺子,那姜尚和林嘉宝那边儿,肯定是人手不够的。若是卖西点,林嘉宝和姜尚可以勉强撑起一家店,另一家就没有办法了。
想了想,柳思思回到自己卧室里,将装着丫鬟卖身契的那个木匣翻出来,找出其中两个小丫鬟的卖身契,让婉儿将那两个小丫鬟喊了过来。
“小姐,婉儿姐姐说你找我们?”两个小丫鬟高高兴兴的挽着手就进来了。
柳思思点点头,将卖身契递给了她们。两个小丫鬟拿着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是卖身契。
原本还挂着笑的脸上,瞬间表情凝固了,惊恐的对视了一眼,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天抢地的喊道:“小姐!别赶我们走,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可以改!求求你了,别赶我们走!”
柳思思看见她们二人突然跪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两个小丫鬟保住了两支腿,站都站不起来。
“停停停,你们先淡定点,怎么突然就跪下了,还哭成这个样子。你们先起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两个小丫鬟仰起挂着眼泪的脸,抽抽搭搭的看着柳思思:“小姐给我们卖身契,难道不是想要赶走我们么?”
“哎呀,谁说要赶走你们?”柳思思瞧着两个小丫鬟委屈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再说了,你们拿着卖身契不就是自由身了么,这难道不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事儿么?怎么还哭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