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阮也知道这龙烬殇说得也没错,或许她是应该找一个大师给她看看了,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龙烬殇竟然不是跟她商量,而是这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人带来了,在看到她答应下来后,就把人给叫了进来。
“那好吧”
“既然你都已经同意了,那我这就把人给叫进来。”
谭阮:……
所以凑已经把人给带来了,那一开始还问她的意见做什么?
谭阮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龙烬殇,心想眼下他行动倒是不方便了,可这心思还是跟以往那样,好多事情都已经替她给决定好了。
“这位是志远大师,在天诏还是挺有声望的,且他是很有佛缘,很多人想请他都不一定能请的动呢。”
“那世子你是怎么请到的?”
“咳咳!这我自有我的法子,你不要打岔,大师,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我希望你能给她看看。”
“好,既然是世子的朋友,那老衲定然是会用心替世子你这朋友看看的。”
一开始这志远大师还是笑呵呵的对这龙烬殇说,可是当他看向谭阮那一刻时,他的神情就有些凝重起来。
而被他的目光看中那一刻,谭阮有种身上的秘密就要被发现了一样。
“这位施主与寻常人可不一样啊。”
听到这话,谭阮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大师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说这句话,难不成是他看出来什么不成?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这谭阮全身吓出一身冷汗出来。
“施主本就寿元已尽,为何执意就在人间?”
“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寿元已尽?明明这谭二姑娘还活的好好的。”
“世子,我知道你的意思,老衲的意思是,这位施主本早该不是红尘之人了,佛说众生皆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只有等到劫难满了之后,才能重新开始轮回,可分明这位女施主,你在劫难之中,为何要强行干涉?这只会脏了自己的轮回路。”
谭阮:……
所以这大师是看出来,她曾经死过一次不成?
“我观施主你的面相是有福之人,可眼下却满手鲜血,你自己把一次的退路给断了,我劝施主立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样才不会脏了自己的轮回路。”
“大师你在劝人放下屠刀时,可曾想过我都曾经历过什么吗?你叫我如何能放下?佛说不是会普度众生吗?可他压根就做不到,既然佛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为何劝我放下!”
这大师的意思,谭阮是听懂了,这是在觉得她杀孽在重了?以至于都影响轮回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后悔自己曾做的事情。
“施主你又何必这番固执呢,你执念太深,这才导致你变成这样?你若是在不想通的话,那等你执念消散那一刻,你也就没有来世了。”
“来世?我这事都过的不如意的话,又怎么还会祈祷来来世,我就是执念深重,哪怕我就是成为罪孽深重的那个人,我也不会后悔的。”
所以大师的意思是,她眼下全是凭借执念而吊着一口气?一旦她执念消失了,那她的生命也走到尽头不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也不会后悔的,毕竟她之所以重新来到这个世上不就是来报仇的吗?如今大仇得报,就是死她也心甘情愿了。
“哪怕下一世施主是贵不可言的命数,你也要放弃吗?”
大师很少见这种命数,这不他还是想劝一劝这谭阮的。
“自然,如果这一世都过的糊里糊涂的话,那又怎么会还奢望来世,我本就是为了执念而来,既然这辈子能完成的事情为何要等到下辈子?”
更何况这一世她都已经报仇了,余生也没有什么稀罕了。
“唉!罢了!罢了!既然施主执意如此的话,那老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世子你这朋友,只怕是没多少时间了,除非你能劝她放下心中的执念,方可有余生。”
“多谢大师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龙烬殇在把这志远大师给送出们后,他回来就想知道这谭阮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世子你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改变心里的想法的。”
龙烬殇:……
他这还没有开口呢,她就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不过看她最近以来的行为,他也猜到了她的执念是什么,不过有一点他不是很清楚,刚刚这志远大师不是说了,如果这谭阮不放弃执念的话,那等到没有执念以后,她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如果说这谭阮的执念就是为了杀这龙容渊跟谭情的话,那眼下这二人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那谭阮如今看起来,也不像是大限将至的样子?
除非是这大师没有说对,要不然就是这其中还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在其中,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回头他都要好好关注一下的。
“既然你都心意已决了,那我劝你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你在这床上躺了那么久,要不要出去走走?”
“也好”
她也觉得她在这床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如果说她的生命真的快走到尽头的话,那她还是想剩下的日子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的。
这不哪怕谭阮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可她在小莲的搀扶下,来到了这院子里,她竟然不知道这院子里什么时候种了许多花草。
“小莲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话想跟你家小姐说。”
“这……那世子你可要照顾好我家小姐啊?”
小莲在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眼下只能坐在轮椅上的龙烬殇,心想一会儿指不定是谁照顾谁呢。
不过她也知道自从这小姐昏迷后,这他也是隔三差五的就来府里看望她家小姐,如今这她家小姐好不容易醒了,那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这不在她离开之后,这龙烬殇才告诉这碳酸。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从药王那里得知了怎么解决杜绝的法子,且这段时间药王也开始着手给你爹看诊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办法的。”
“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毕竟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在陪在她爹娘身边的话,将来她娘亲要是在生下一个弟弟妹妹来陪伴他们,那么想来他们很快就会忘记她给他们带来的悲伤的。
一想到这里,谭阮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没来得及告诉你。”
“嗯?什么事?”
“就是我之前跟你爹娘商量了一下,等到你及笄后,我会娶你过门,当时做这个决定时,你尚且在昏迷中,也就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怎么能背着我做这个决定呢?还有世子你又想做什么?”
谭阮是这门被龙烬殇这句胡,给惊到了,心想他这般胡闹,那她爹娘也能同意?
才这样一想,谭阮脑海里就浮现之前她爹娘还觉得这龙烬殇不错的事情,一时间她也颇为无奈的,心想她爹娘没准是真的自愿答应下来的,可这从烬殇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她怎么说都已经昏迷了吧?这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娶一个什么时候醒都不确定的女人回来,所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盘算的?
“世子你就老实告诉我吧,你这样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如果我说,我是真心有想娶你的想法,你会信吗?”
“不信!我宁可相信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也不愿意相信你是真心找娶我的?”
她又不是谭情,也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魅力,所以她并不相信这龙烬殇会娶她是因为喜欢她,她更相信他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毕竟他两不是一惯都是那么做的嘛,他两之间只有交易,可没有其他的什么情愫在其中。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我答应娶你,是有几分被逼无奈的,不过眼下我觉得这娶了你也挺好的。”
“被逼无奈?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还跟我爹娘有关不成?”
不可能吧!她还不知道让她爹娘厌烦到这一幕,竟然逼着这龙烬殇娶她吧?
在谭阮在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龙烬殇就把之前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当初你不是没有任何征兆就昏迷过去嘛,就连这药王也这么诊断不出是什么原因来,这不我就怀疑你是不是被人中了什么巫蛊之术,又或者你是了什么罕见的毒,一时间才没有被众人的发现的,所以我就决定亲自上门探查一番。”
“然后呢?事后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说探查一番吗?这到了最后又怎么说起了婚嫁之事?
在谭阮那询问的目光下,龙烬殇的目光就有些躲闪起来,这说话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个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世子你说笑了,我这个人从来佛系不乱发脾气,所以这又怎么可能会生气呢,再说了我是那种人吗?你说吧,我是不会生气的。”
谭阮虽然好奇这龙烬殇为什么回事这副神情,不过她还是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她爹娘进行逼婚来。
“咳,我之前不是说了我有些不放心,然后就亲自来探查一番嘛,就是在查的时候不小心被你爹娘给撞破了,然后事后你爹娘就非说这件事情让我负责不成。”
“不可能吧,我爹娘向来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不会因为我两单独在一个房间,就拿这件事情说事的,世子你是不是还漏掉了什么没说?”
谭阮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觉得他肯定是有所隐瞒,这不她很是好奇的看着他。
“世子,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要坦诚相待吗?再说了我两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所以你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瞒着我,毕竟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要是让我亲自查到的话,我可是会跟你算账的。”
所以这其中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惹的她爹娘要说负责这件事情来?
“这个……,好吧,反正你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与其我一直瞒着你,倒是不如让你知道实情的好,那就是我那次探查你的病情时,脱了你的衣服,然后被看到了,就有了让我负责这说法。”
龙烬殇心想死就死吧,反正他迟早都是要碳酸给收拾一顿的。
“什么?”
脱了她的衣服?
谭阮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心想这龙烬殇到底是想做什么,他怎么会做出这等失去礼数的事情来,而他眼下还没有被她爹爹给打死,应该也只是扒拉了一下她的外衣吧?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么下流的事情来?”
“一开始我也不想的,我这是想探查一下你身体里有没有蛊虫,这要是隔着衣服我怎么能看清楚,这不是实在是没办法的情况下,我才……”
龙烬殇心想干嘛将他当做下流的人看待,他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他当时也是想查清楚这谭阮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她这病来的实在是太蹊跷了。
“是吗?那你脱了多少?”
谭阮在听到龙烬殇这话,她按压住内心的怒火。
心想成!看在是为她好的份上,她可以暂时不追究,她得看看具体到什么情况上,回头她也好劝劝她爹爹娘亲,这把她强行绑在这龙烬殇身边,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
就算她活不了多久了,她也还是接受不了,有一天她的枕边人会是龙烬殇,但也不是嫌弃他眼下残了,实在是她觉得他两都已经那么熟了,这做夫妻的话,那就怎么看怎么有些别扭了。
“就……”
“就脱了外衣是吧?回头这事我跟我爹爹说说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婚约什么的还是算了。”
“不止!”
“什么!你不会还扒了我里衣吧?”
谭阮这会儿特别想打死他,心想他这人怎么能这样,就是想确定她身体里有没有蛊虫,为何不吩咐让小莲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啊?
也辛亏他是世子,不然以她爹爹那性子,指不定的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