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阮你能不能振作一点?我记得你从来不是那个轻易就认命的人,你不能自暴自弃。”
“我没有”
“你有!”
谭阮:……
他如果知道,在她的身上所经历过什么的话,那他就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了。
“世子如果我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是借命来到这个世间的,你就应该明白,当我得知这件事情,为什么此刻就会这般平静了。”
“借命?借谁的命?谭阮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龙烬殇只觉得谭阮眼下说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常理,他对怪志其闻是有一定研究的,很多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时候,他也有了解,只要他了解谭阮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他就能帮上她的忙也说不定。
“我是借了自己的命,甚至夸张的说,我是借了自己来世的命,世子你能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自己的命?你……”
龙烬殇还是觉得这话听起来那么荒谬,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事情呢,明明这一世都还没有过完,又怎么会向来世的自己借命呢?
可随后龙烬殇又想到了之前志远大师说的话,一时间他都愣住了,难道他说的轮回路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世子,我知道我说的这件事情,会让你觉得匪夷所思,甚至你会觉得我疯了,但我……”
“我信你所说的这些都不是假的,谭阮你老实告诉我,你之所以非要置谭情跟龙容渊死,是不是因为你们本身就有牵扯?”
谭阮:……
“你是不是被他们联手杀过一次?还有你之前内心所恐惧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对不对?”
“你怎么会知道?”
谭阮在听到龙烬殇这句话,她此刻震惊极了,甚至可以说是被吓得脸色大变,毕竟这件事情她谁都没有告诉,就是她爹娘都不曾透露过半个字,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不是知道她重生的事情了?那他会怎么看待她?会把她当做邪物杀死吗?
想到种种,谭阮看向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戒备。
“你不用这般警惕的看着我,这些都是我猜的,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南皇宫中了阵法那次?”
“记得”
她记得当时她好像就是中了阵法,这不才会有种种景象的发生,要不是有龙烬殇在的话,只怕她会被困死在阵法里。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次看到了什么?尤其是在我打晕你的前一刻,你看到的那一幕?”
“难不成……”
不会吧,难不成那一幕他也看到了吗?
“当初那一幕我也看到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不理解,为什么你内心恐惧的画面竟然是这个,那时候我还只以为你跟谭情、龙容渊是结怨,怕他们这般报复你,可如今你的种种因为,我或许可以猜出是什么原因了。”
如果不是她先说了借命这件事情,那他也不会联想到志远大师说的轮回路这话,更不会把这前因后果给联想起来。
谭阮:……
那他还真的是聪明啊,明明对于这件事情她从来都不曾提过,可他还是把这一切都联想到了。
“你放心,我是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今天过后我也不会在说半个字,你不用慌张。”
龙烬殇自然是知道这谭阮担心的是什么,毕竟天诏特别忌讳用巫蛊之术,且谭阮身上发生的事情又那么的离奇,一番被其他人知道的话,那还不得把她当做妖孽来烧死,眼下她对生都已经不抱希望了,那么她担心这件事情会连累到她爹娘,她有这种顾虑很正常。
要是这事发生在他身上的话,为了家人好,他也会瞒得严严实实的,哪怕就是到死,他都不会透漏半个字出去,毕竟这人心难测,你能保证你家里人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可你却不能保证隔墙有耳这种事情的发生,更不能保证人们对这种事情的恐惧。
哪怕你从来都没有恶意,可那又怎么样,到头来人们就是畏惧你,就是要置你于死地,这件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所以守口如瓶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世子,你对于这件事情怎么能那么快就淡定下来?”
淡定到连她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有过同种经历的人。
“可能我平日里喜欢看一些怪志奇书,所以在听到这件事情后,能很快就镇定下来。”
谭阮:……
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她反而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呢?
在谭阮那怀疑的目光下,龙烬殇也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赶紧错开她的视线。
“既然你本身就与寻常人不一样,那我相信,凡事都是有机缘的不是,既然你能得到这个机缘,那上天对你肯定就不薄,你也不要气馁,我到时候翻翻平日里收藏的那些书本,兴许能解决你这个法子也说不定。”
“世子你就别逗我开心了,我自己的身体眼下是什么情况,我自然是很清楚的,而且药王说的也没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只怕等你找到解决的法子,我早就成一具枯骨了。”
谭阮苦涩的笑笑,心想这世上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解决这件事情的,要是都那么容易能解决的话,那这世上的人,不就都能重新来一次,甚至在完成自己要完成的事情后,他们还能好好的,享受余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对其他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谭阮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怎么我的话听起来就那么不靠谱?我告诉你!这次你最好老老实实听我的,不然等你死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吞并你家的家产,让你爹娘老来连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龙烬殇你敢!”
“我敢啊!所以你不要逼我做到这个份上!就跟之前你怎么对我一样!”
谭阮:……
谭阮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龙烬殇竟然会用她之前的话来怼她!
一瞬间被他气得不轻,可冷静下来后,又觉得他定然是不会那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