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男孩,现在是大学里面的顶梁柱,在学校里工作一年就是教授了。”
林叔叔欣慰的点点头。
第一点是告诉何父,学校后继有人。
第二点更重要的是介绍给何花花。
“今年才28岁,还是x大的教授,虽然年纪是比花花大了几岁,但条件是很不错的,和花花很相配的。”
林叔叔滔滔不绝的继续说,越说越兴奋。
他是看着花花长大的,自个没有闺女,早把花花当半个闺女了,要不是自己家的混小子常年在国外不回来,花花可是他看好的儿媳妇。
后来在律所看见这孩子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和花花太合适了。
何父觉得年龄有些大,打算拒绝的,最后也被说动心了。
一表人才,谦逊有度,有他当年的风采。
何母告诉何花花过完年去见个男孩子,交个朋友,是林叔叔在事务所看重的晚辈。
之后就发生了今天的种种。
何花花打开手机,划了几下,看见微信对话框里的最后一句话,是傅南封发来的“周末见”。
还有闺蜜程宁问她什么时候来宠物店。
她和程宁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心疼流浪猫狗,毕业之后程宁开了一家宠物店,在花花家附近,两个人一起经营这家宠物店。
何花花发过去一个哭泣的表情。
立刻就接到程宁打过来的电话。
“桃子,你咋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给你报仇。”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且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大嗓门和急性子......是程宁没错了。
何花花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程宁讲了一遍。
果不其然,传来程宁在手机另一头持续的鹅叫笑声。
程宁哭笑不得。
“这是缘分啊,花花你别怂,大胆上,以咱的魅力,拿下这个男人轻而易举。”
“他真的很帅,帅的让我觉得就算整容也配不上。”
何花花两只手托着腮呢喃,一副发呆的样子。
“你忘记咱们学校校花投票,你可是第一名。”程宁打抱不平的说。
“给姑奶奶我自信点,再说这样的话,你就负责铲一个月的猫砂。”
“好好好,我可要小心点,要不老板娘就让我去铲猫砂了。”
何花花看着手机屏幕闪烁,露出轻松的笑容。
周末的街道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窗纱,厨房里飘出浓郁的咸豆汁醇香和猪肉生煎的焦脆香气。
吱呀——
一阵关门声,一定是何父何母晨练去了。
何花花半眯着眼缩在毛毯里,像一团小小的八爪章鱼。
艰难的从被子里伸出手,闭着眼睛胡乱摸索床头柜上面的手机。
隐约看见微信上红色圆点标了个数字10。
啊,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码字开了静音,好不容易挠着头发写完,蒙头就睡,忘了……关上静音。
用手划了几下,好几个头像上标了红点,何花花挨个回复,编辑催稿……读者留言……还有程宁在某个网红打卡点给她发的“矫揉造作”的自拍。
等等……今天是周末!
何花花想到了什么,飞速被子一掀,抓起手机冲到洗漱台。
简直生无可恋,她和傅南封约的八点半出门,着急瞥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八点二十。
“为什么!这是天要灭我,我总不能顶着黑眼圈跟他走一块吧。”
看着镜子里一头炸毛,诺大的黑眼圈,如果去逛动物园的话,今天就不用去了,她这副样子就是狮子和大熊猫的后代。
咕咚——
微信消息提示音。
没错,是傅南封。
“在楼下。”
何花花飞奔到厨房,打开窗户,果然……楼下停了一辆车,熟悉的身影,黑色高定衬衣,隐现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与生俱来的贵气。
面容沉静的站在楼下,浑然不觉般,唇边带着微微笑意。
何花花在手机上敲了几下。
“可能要等一会。”
“好。”
过了半分钟……
“要不,你上来吧。”
发过去之后就后悔了,怎么能让他上来呢?
低头看见自己身上还穿着维尼熊连体睡衣。
咚咚——
何花花下意识快速扣上睡衣后面的大帽子去开门。
一打开门,一只一米六五高的维尼熊,出现在傅南封面前。
这下更囧了。
傅南封后退半步。注视着从熊头里悄悄探出的半张脸,精致白皙,双眸像成熟黑葡萄般透亮。
刹那,心尖的位置好像淌过一阵暖流。
“进来坐!”
何花花抿了一下唇,露出僵硬的笑脸,两只手抬起,掌心朝向对方。
企图用“灿烂阳光般”微笑化解气氛的尴尬。
“好。”
傅南封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眸色深深地说。
没过一会。
何花花从房间走出来。
“你吃早饭了吗?”
何花花回头示意,指着餐桌上的两碟生煎包,油条和豆浆。
“还没有。”
“一起吃吧,这个生煎包巨好吃,我可喜欢了。”
何花花自然的坐在傅南封对面拿起一个生煎包大口吃起来,话语里充满幸福。
“好。”
傅南封感觉自己被她感染到了,没怎么吃过中式早餐的他第一次觉得生煎包是如此美味。
“嗯~”
何花花一顿操作,一碟生煎包见了底,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外钥匙开门的声音。
何父何母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客厅的两个人。
一时间,愣在原地。
何母手里拿着钥匙,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目瞪口呆看着这两人。
“诶。”
两人听见声音齐刷刷回头,四人对视,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静止了,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傅南封率先起身,礼貌一个箭步走过去略弯腰跟何父何母握手。
“谢伯父,谢伯母,你们好。”
“诶……是小谢,是吧?”
何父见过他的照片,没想到这真人长得跟电视上的男明星似的。
“伯父伯母,我是傅南封。”
傅南封的声音温柔又低沉,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凝重。
举止大方,温文尔雅。
何母一听是傅南封,眼睛里全是光亮,拉住他的胳膊,眉开眼笑。
“小伙子老赛格囔。”
“偶哟,坐嘛,侬俩个是在轧旁友的哈。”
傅南封任由何母拉着自己的胳膊,上下打量。
神色复杂,显然没听懂。
“你伯母说的是......”
何父正准备解释,眼瞅着话都到嗓子眼了。
“姆妈。”何花花大声的喊了一句,语速飞快,不给别人说话的空隙,“我们俩这就出去了,还有......那个”
“中午不用等我吃饭。”
傅南封尚未反应过来,被她拽上,一溜烟,夺门而出。八壹中文網
两人飞奔下楼,何花花一只手搭在胸脯上,深呼一口气,“唔,还好,还好。”
“还好吗?”
“诶,没事。”何花花眉心微低,无可奈何的苦笑。
一低头发现自己还抓着人家的胳膊,慌忙抽走手。
傅南封瞥到她的小动作,眼底不易察觉的暗淡,转瞬而逝。
“走吧。”语气隐有严厉。
今天温度明明十几度,何花花感觉他周围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坐在旁边用余光偷偷看他两眼,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怕他看见自己偷看他,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像模像样的双手扒在门上看外面。
“你嫌弃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什么?”
何花花猛地回头,呆呆的张着嘴,难以置信的凝视他。
“没有,没有。”瞪大眼睛,两只手左右摇的像拨愣鼓。
“我没有嫌弃你!”
她看着傅南封注视她的目光尖锐又难以捉摸。
傅南封俯下身来,慢慢靠近她,手肘撑在两个座椅的中间,她顿觉一个极迫人的黑影压下来,带着他身上木质淡香笼罩下来。
一瞬间,她偷看了好几眼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已近在眼前,眉峰,鼻梁,薄唇,微微颤动的喉结,敞开的领口露出明显的锁骨。
何花花惊慌失措,立刻躲开,胸脯上下起伏,紧闭双眸,侧坐着。
“嗯?”
他好像起来了......
缓缓睁开眼睛,眉头紧蹙。
傅南封看到她涨红着小脸,耳根子都快滴出血来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下车吧。”
何花花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给她解开安全带了,莫名有点......失望。
小动作被尽收眼底。
看她耷拉着脑袋,撅着嘴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傅南封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又轻轻克制住。
何花花下车之后不可思议的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指着门上的字给傅南封看。
“sistinechapel!”
“天啊,这个画展不是那个......传闻特别挑剔,一天最多只放两个人进去,还必须是业界很有名的专业画家?”
“我前几年画过一幅画,被这个画展的老板借去做展了。”
傅南封不紧不慢的说。
“所以,老板让我们破例进去参观!”
何花花娇俏的挑了一下眉梢,两眼放光,双手无处安放,迫不及待的跟在他身后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