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悬空有些无处安放,最后笨拙的学着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手势,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在容兮的后背拍着。
“陛下?”
容兮慢慢的缓过劲来。八壹中文網
抬眼扫了对方一眼。
你刚刚说了什么屁话?
“再说一遍?”
小少年的声音带着呛咳之后的难受,低哑开口。
仔细听来,还有几分怀疑人生。
而这个狗胆包天的,还真敢重复一遍。
“臣想要睡一睡陛下的龙床。”
果然,就是个表面乖巧的。
容兮又想要抬脚踹他了。
真是狗胆包天!
楼星散抬手飞快接住容兮踹过来的那只脚,还觉得自己满肚子委屈没处说理。
“前段时间陛下不是欠了臣奖励?赐婚什么的,陛下就先省一省。”
最好就是把这事情给忘个一干二净。
他捏着那只脚,只觉得手中陛下的脚都格外的小巧玲珑。
楼星散心中还思索着自己果然是憋得太久了。
对着男人的脚,都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容兮抬起另一只脚又踹他。
因为刚才要给容兮顺气,容兮也没说让他起身,这人干脆就蹲坐在容兮身边,一只手捏着容兮的脚,另一只手在容兮的后背上轻轻的来回拍了拍。
更像是一条大狼狗了。
就挡不住容兮的另一只脚,不得已将容兮那只脚给松开。
“臣只是沾一沾陛下的祥瑞之气,”楼星散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抬手指了指平时容兮午睡时候的软塌,“臣在那处睡上一晚就好。”
这种话要是放在以前的楼星散身上,他是绝对不信自己能说出这种话来。
还祥瑞之气呢,他信一个字他有毛病。
而现在,为了这点‘祥瑞之气’,某人死皮赖脸的也要凑在跟前来。
容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着那小榻迟疑了片刻。
那软塌就在她寝室里面,距离龙床大概有十几步的距离。
到时候黑灯瞎火,估计倒是看不见她休息时候的样子。
加上这人早上有晨练的习惯,每日她还没醒,这人就已经没影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容兮还真没想到,还有这种人敢提出想要睡一睡龙床的想法。
容兮沉吟了片刻。
本来不想搭理他。
只不过这么一大坨就蹲在自己跟前。
抬头笑着看着自己,像是被驯服的恶狼疯狗,让容兮觉得自己驯服他的举动有了一定的进展,也难得有几分成就感。
“楼安之。”
少年帝皇的声音响起。
楼星散身子微微一顿,手还搭在容兮坐着的椅子上,声音恭恭敬敬,“臣在。”
“安分老实一点。”
容兮伸出手,指尖撑起他的下巴,扬了扬自己精致漂亮的眉眼,“今晚上就允了你。”
这疯狗满意了。
——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容兮挥手,找人带他下去整理洗漱。
而她自己则还得为这次的举动做出点准备来。
比如喉结,还有身下那物,为了防止那狗东西看出端倪来,今日睡觉还会要戴着的。
得到了消息的妙清忧心忡忡,徐海鸿也忍不住的过来劝。
“陛下,真要留荣安王在寝宫?”
这未免也太不安全。
“你不同意,他总要想办法让你同意的。”
容兮已经换好了宽松的睡衣,眼底带着几分惺忪,时间不早了,她一般都准时准点的休息,此刻倒是有些困了。
听见这话只哼笑了一声。
对那狗玩意了解的很。
你不乐意他办的事情,他想尽了办法,也要给你办出来。
有时候也难免闹出来啼笑皆非的事情。
倒不如早点顺了他的意思,还能让他老师安稳一点。
她可不想半夜睡着,发现有人跑过来爬龙床。
说是所谓的沾一沾祥瑞之气。
容兮觉得那种时候她可能气的不只是想要踹人了,那匕首就要招呼上了。
徐海鸿应了一声,但脸上还是忧心忡忡。
——
等楼星散都洗漱好回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宽松睡袍。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在自己府上也这么行事乖张,不顾别人看法。
反正等容兮用完了睡前的补药,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片浅褐色的肌肤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楼星散斜倚在软榻上,衣服松垮,下滑一截,露出里面浅褐色的肌肤。
这次没有了衣服的遮挡。
那结实的腹部肌肉一览无余。
容兮冷不丁看了这么一眼,脸色不怎么好。
“楼安之。”
容兮的声音传过来。
楼星散其实对自己这个动作没什么感觉。
只是换衣服的时候,想着书上所说,自己找了一件比较松散,领口比较大的衣服罢了。
等到容兮叫了,他还一撑床铺,站起身来,就要往容兮那边走。
“陛下?”
是要靠垫还是要陪着?
他,都可。
“把衣服拉好。”
周围药香浓郁,容兮喝这苦药本来就烦躁,眉头紧锁,放下药碗,不满的朝楼星散撒气。
楼星散:……
楼星散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最后轻轻扯了下唇角,怕又把这柔弱的小皇帝气着了,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没办法。
小皇帝性格强势,脾气差,身体却弱的不行。
他不妥协,还真怕给容兮气出个好歹来。
然后还不等其他人反应,楼星散已经快速的捏着一个茶杯,一个装着温水的小壶,凑上去。
手中的水杯倒了水,已经是递到了容兮的唇角。
“药苦,陛下喝点水吧。”
容兮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也懒得抬手,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
倒也不是她的错觉。
这狗东西好像没在她面前在给她犯那些狗脾气。
人模人样,现在装的挺好。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干脆就不想了,反正现在他这幅样子,对她也没有坏处。
“时候不早了,楼卿去睡吧。”
喝完了那杯温水,容兮挥了挥手。
旁边的宫女端着洗漱的用具,已经等在一边。
楼星散应了一声,拎着壶溜达着往那小榻那边走。
手中的壶随意放在了中间的红木小圆桌上,然后躺在了软榻上。
容兮也就才刚洗漱完,就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他虽然不说话,但那么大一只,存在感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