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西南战区驻地后,苏业直奔自己的休息室。
远远的他已经看到,休息室的灯一直亮着,显然白薇这丫头并没有听他的好好休息。
看到这一幕,本想上前表达谢意的司徒振南和司徒青鱼也止步了,他们似乎也意识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苏业二人的好。
休息室里,白薇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其实她很想听苏业的,好好睡一觉醒来就能相见,但她闭着眼睛却无法入眠。
听到传来开门的声音,白薇直接从床上翻身下来,直奔门口跑去。
门打开,苏业的身影出现,浑身血渍,但白薇没有在意,直接扑到苏业的怀里。
眼睛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苏业离开后她一直欺骗自己可以冷静下来,直到这一刻,内心所有的掩饰再也无法持续。
抱着抱着,苏业突然发现这丫头已经睡着了,不得已只好将其抱到床上,还好他身上的血渍已经凝固了,并没有沾到白薇身上多少。
七国指挥使阵亡的消息,当天夜里就传回了各自国家,得知这个消息后,震惊的不仅是七国,还有西南战区整个驻地。
红罂等组织是率先撤退的,七位指挥使的阵亡,大大打击到了他们,尤其是红罂组织,他们此次可谓是折损巨大,虽然很想找回场子,但却明白时机已过,便只能灰溜溜地撤离。
而七国的元首连夜进行了协商,一致决定,暂时停止对炎国西南战区的进攻。
此次斩首行动意味着太多东西了,最直观的一点,就是炎国阵中有可轻易抹杀他们指挥使的高手。
七国之所以联合犯边,也是多年来积攒的情报,让他们觉得西南战区有可趁之机。
但这一次雷霆万钧的斩首行动,则是大大扇了他们一耳光。
翌日拂晓之前,司徒镇南派出侦察战士前往七国驻地,侦察战士赶到的时候,七国驻地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遍地的狼藉。
而当这个消息传回西南战区时,在这场战争中备感煎熬的战士们纷纷欢呼。
诸位统帅皆是建议司徒振南将苏业留在西南战区,此次斩首行动,若不是苏业接了下来,让他们去执行的话,恐怕连理论上的可能都没有。
司徒振南也有此意,只是当他带着众人赶到苏业的休息室时,只找到了苏业留下来的字条。
至于苏业和白薇,二人天不亮便已经离开了驻地。
苏业很清楚那七国的尿性,一旦斩首行动成功,这打击对面没个三年五载根本缓不过来。
看到苏业留下来的字条,司徒振南和司徒青鱼相视一笑。
他们从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若是能劝说苏业留下最好,若是不能,他们也会以战区最高的礼仪恭送苏业。
毕竟此次战区之危,没有苏业的话,他们恐怕不会真的快解决。
叶君临早就知道苏业要走,所以趁着天还没亮,就已经起来与苏业告过别了,便没有和大家一起来凑热闹。
“苏大哥,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离开战区后,白薇心态轻松了许多,走在云都的绿野之中,整个人显得很欢快。
“去麻雀门。”
苏业想了想,便定下了下一个目的地。
东方嫣然已经在麻雀门两月有余了,他得过去看一看。
古界终究不是一个安稳之地,尽管让宋无极代为照看无极门,但苏业还是不太放心。
最重要的一点,苏业也准备前往核心之地了,接下来的闭关,他打算在麻雀门进行。
听到苏业说要回古界,白薇顿时兴致不高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古界跑出来,还想着在外面多玩几天呢。
“不过在去麻雀门之前,我可以带你在云都好好玩几天,带你去吃这里最好的小吃。”
苏业看到白薇的表情就知道其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便说道。
“好呀好呀。”
白薇听到还要玩几天,两个眼珠子顿时亮了起来,随即小跑过去挽着苏业的手臂,好像生怕苏业突然反悔是的。
苏业对云都还算熟悉,毕竟他记事之后更多的时间都待在云都,他将云都最盛名的小吃,每样都带着白薇尝了一遍,便带着白薇直奔昆仑山了。
白薇有些不舍云都的小吃,或者说她不舍那些和苏业一起品尝小吃的时光,在离开时,还专程让苏业带着她买了满满一包,留着准备在昆仑山之行中与苏业一起吃。
麻雀门。
有了无极门的照看,麻雀门在中域成为当下真正炙手可热的门派。
又是一日站桩结束,东方嫣然带着一众女弟子去迎接新来的弟子。
新来的弟子中有不少女弟子,她们的女弟子小院,这已经是第三次扩建了。
麻雀门诸位长老看着门派欣欣向荣的发展趋势,更加庆幸大长老当初的选择了。
东方嫣然正在门前组织新弟子,突然一个女弟子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向远处看去。
“怎么了?”东方嫣然不明所以。
“好像是苏大哥。”
一名女弟子指了指远处,东方嫣然闻言凝神看去,一眼就看到正朝这边走来的苏业,苏业身边还跟着一个白衣女子,看到这一幕,东方嫣然微哼一声,立刻就朝着苏业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苏哥哥。”
看到穿着一身练功服迎面本来的东方嫣然,苏业下意识迎了上去,可东方嫣然突然的一声娇嗲,让苏业差点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在他的记忆中,小东方向来性子刚烈,还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回头看了看一旁同样满脸茫然的白薇,苏业觉得,东方嫣然之所以对他叫出这么亲昵的称呼,多半是因为白薇。
白薇看到一个美貌女子这般称呼苏业,顿时觉得身后背着的小吃不香了,反而上前一步迎向东方嫣然:“你是谁?”
“这话应该我来问吧,怎么说,我和苏哥哥认识也比你早。”
东方嫣然丝毫不让,成为武者后她自然能察觉出白薇不好惹,但心里却没有什么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