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业并不在意金刚门众人的眼神,赶了几天山路的他,也难得有空闲可以好好喝一壶酒。
刑明背后的势力他已经弄清楚了,他已经没了情报方面的压力,至于后续该如何抢夺九龙图,并且敲山震虎震慑其他六宗,这个苏业得好好思索一番。
苏业想到了刚刚为他讲述七宗故事的那个人,一个常年混迹在酒楼四处贩卖消息的人,也许真的可以起到一些别样的效果。
消息人士有着消息人士的独到之处。
他现在直接登门双极楼,可以对双极楼造成一定的压力,但却很难震慑到其他六宗。
而如果在他登门双极楼的同时,找一些消息人士在北域大肆宣传七宗与天山苏家的恩怨,这样一来震慑效果就要好上许多。
想清这一点后,苏业将剩下的酒喝光,随即离开了这座酒楼。
金刚门的人一直守在酒楼附近,显然是害怕那位贩卖消息的人士再度返回。
一直到看见苏业离开酒楼,金刚门的人才松了口气。
离开酒楼后,苏业直接根据仪器上的红点找到了那位消息人士。
一处破烂的木屋前,那位消息人士看到苏业缓缓走来的身影,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这座木屋所在的位置偏僻又隐蔽,居无定所的他能找到这么一个安身之处已是幸运,但这个地方他向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实在想不到苏业是怎么找来的。
“一定是那枚细针。”
他突然想起离别之际,苏业将一枚金条和一个布帛交给他,并叮嘱他好好保管。
而他刚刚回到这里不到一个小时,苏业竟然就找了过来,除去那个布帛里的细针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这位兄台,你在细针里做了手脚吧?”
想到这里,疑惑之下他不禁直接对苏业询问道。
“不错。”
苏业点了点头,看到对方似乎有些紧张,当即提醒道:“不要紧张,我要是想害你,完全可以在酒楼拿住你再交给金刚门。”
那人听到苏业这么说,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面对苏业时不再那般警惕。
“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
二人不过只有酒楼那一面之缘,苏业也不想啰嗦太多,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合作?”
“一个你绝对擅长的合作,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人闻言微微迟疑,但想了想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随即回答道:“我叫刘五,不是家中行五的意思,是我们刘家五代单传,到我这一代依旧只有一根独苗的意思。”
“那你还认识像你这样的人吗?”苏业怕刘五误会自己的意思,又加了一句:“就是酒楼里的那些消息人士。”
“认识倒是认识一些,怎么,你这个合作需要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吗?”刘五还以为苏业只是单单找他合作,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想的那般。
“是需要一些。”
“要多少?”刘五又问道。
“可以把消息传遍七宗的势力范围即可。”
“要这么多?”
刘五被震惊到了,从苏业询问他刑明来自哪方势力时,他就可以确定苏业并不是北域人士。
七宗的势力范围苏业可能不清楚有多大,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域人士,再加上他常年打探各种消息,也算跑遍了北域各地,这一点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在七宗的势力范围内传播消息,就算只在其中三成的酒楼里布置消息人士,那位需要足足上百位之多。
刘五是认识一些和自己一样常年在酒楼里混吃混喝的,但远远达不到苏业所需求的数量。
“这恐怕需要上百人之多,这位兄台,你怕是不清楚我们这样的人很不受待见,能交到几位朋友就算不错了,我真的找不到这么多人。”
刘五脸色犯难的看向苏业,不是他不想帮忙,他倒是可以帮忙去散播消息,但让他召集一百多位消息人士,他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直接用钱买呢?”
苏业看向刘五:“看你的样子,之前应该过的很拮据吧,你也说了做你们这行的不受人待见,想必其他人境况也差不多,你直接带着金条去召集人手,这应该不是问题吧。”
“你就不怕我直接带着金条跑了吗?”
刘五闻言很诧异,让他直接带着钱去召集人手,苏业未免也太信任他了吧。
“你是个聪明人,哪些是短期内的蝇头小利,哪些又是长远的利益,我相信你能判断出来,况且你刚刚也说了,你们刘家五代单传,到了你这一代更是居无定所,你难道不想安定下来吗?”苏业面带微笑说道。
听到安定一词,刘五脸色明显严肃起来,显然在他心里,这也是一件头等大事。
刘家五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甚至比父亲那一代还要落魄,这是他心里最感觉愧对先祖的一件事。
“兄台此话何意?”刘五下意识问道。
“很简单,只要你完成我交代的事情,事后我会送你一处宅院,帮你安定下来。”
“几根金条和一处宅院,我想你更清楚哪个更重要吧?”苏业正色说道。
刘五闻言明显在思考,他现在手里有两根金条,两根金条去置办一个小的宅院倒是够了,但他知道苏业所说的宅院,一定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小宅院。
若是比较大一些的宅院,那价值远远不是两根金条可比的。
“我做。”
仅仅思索片刻,刘五便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他虽然不清楚苏业是什么来头,但从苏业那出手的阔绰程度来看,苏业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他刘五在酒楼里混迹十几年,生平第一次得到了两个金条,现在极有可能会获得一处宅院,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甘心错过。
“这两根金条你先收好,明天拿这个去召集人手,至于后续怎么做,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要不要找什么东西记一下。”
“不用了,我刘五别的都不好使,就这脑袋瓜子好使,兄台只管交代便是。”
刘五接过金条后,听到苏业的问询当即拍拍脑袋说道。